另一边边的走廊旁同样是有四个房间,左手边两个,右手边两个,交错排开。
司流转了一圈儿,其中有一个是教室,里面只摆着几排桌椅,还有两个则是空空如也,看不出之前是用作何种用途。
他没在这几个房间里浪费太长时间,快速查看了一遍后,确定了里面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道具,便推开了最后一个房间的门。
这是一间画室,里面凌乱地分布着十几个画架。墙上挂着多幅风格不一的画作,有肖像,有风景,鉴于司流是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他也无从判断这些画的水准如何。
画室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器皿的模型,以及石膏制成的道具,此外还有一些水果,只不过已经因为缺水风干而萎缩成了一团。
司流进入房间后,走到画架中间,随手取下一个画架上的画纸,抖掉上面的灰尘,发觉这幅图似乎很是眼熟。
他又仔细看了看,这幅画上的居然正是榆树街!画面的正中间是一辆皮卡,停在路边,而车旁站着数道人影,二男四女,其中最壮硕的男子手上还提着一大袋东西……虽然这群男女的面目衣着都看不太清,但这分明就是司流他们几个刚进剧本时的场景。
“还挺逼真嘿,但是这种视角是从哪看过去的啊……”司流如是做出评价。
他随手又取过一张画,这次的图案要简单的多了,龙傲旻正仰面躺在画面中间,双目无神,眉心间有一个弹孔,他身旁还有另一具男子的尸体。
“这就是你给龙哥安排的梦境么,死于枪战?”司流喃喃道,也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
“下面的会是什么呢……”他嘴里念叨着,又取过了另一副画。这次的画面中,小雨正高高跃起,挥拳击向餐厅中的某位食客,另一手上戴着的刃爪上还在滴着鲜血,“啧啧,太暴力了,太暴力了!”司流评价道。小雨大开杀戒时他正处于失神状态,并没有看到小雨的英姿,“而且这种视角,是想暗示弗莱迪就藏在我们中间么?我们里面的某个人是弗莱迪变的?嘿嘿,真是拙劣的手段。”
“龙哥最先消失,然后是小白,这么说来下一幅画应该是小白的死状喽?”司流继续念叨着,伸手向另一幅画抓去,但就在指尖将要碰到那张纸时,他突然猛地一个转身,扯下了身后的另外一幅。
“哈哈哈……”他发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声,展开了这幅画,便看到一人仰躺在一辆车旁,神情惊骇,胸前至腹部有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血流了一地,“这么说来,又有人消失了啊……”
司流一时无法判断这幅画里的是谁,因为她身上穿的是便装,而不是游戏里的服装。而小雪跟依依二人单就容貌上起码有**分相似,在不开口讲话、不做出标志性动作、又穿着相同衣服的情况下,要区分开还真没那么容易。
他又取下了之前本打算拿的那一幅,里面的果然是阿白白,她同样是仰躺着,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而且旁边还躺着另一个陌生男子。这幅画的视角似乎是从天上往下看,画面的四周还有些许飘着的雪花。
“想象力还挺丰富啊,各种各样的。”司流笑笑,又取下一幅,然后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这幅画里的,居然是他自己!
画中的司流正身处一个房间内,身周是十几个画架,而他手里拿着几张纸正埋头看着,而这画面的视角……
司流抬头看向房门处,只见不知何时,门口居然站了一道身影!
这身影是一个女性,赤身**,身材匀称,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大,但司流看着她却生不出任何的异想,因为这人身上没有半处完好的肌肤……她浑身上下布满了细密的刀痕,横的竖的,就像被人当案板在上面剁了十几斤肉馅一样,血流如注,而且整个人被装在一个透明的裹尸袋里。
司流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地再次低下头看了看手中那幅画,画中的他自己脸颊上居然多了一滴冷汗,正如真实的他一样。
他又转身看了看剩下的几个画架,上面全都是空白的,还什么内容都没有。
司流朝那女尸勉强一笑(看那样子,想必应该是具尸体没错),脚下却微微挪动,向窗边靠去。后者仍旧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口,不动不说话,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
就在司流准备打破窗户暂时退避三舍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窗玻璃上突兀地多了一片黑色的树叶。他有些惊奇,树叶还能自己粘在玻璃上?结果凑近了一看,哪里是树叶,分明是一个黑色的掌印!
而且在他发现这一点后,那掌印居然自行变多了起来,越来越多,很快已经布满了窗玻璃的每一处空隙。随后居然还突破了窗户的范围,开始在墙壁上蔓延,没多久,整个房间里都已经满是黑手印,仅剩下司流脚下的一块空地。
“呵呵呵,这些画是你画的啊?真是棒,恐怕得能卖个几万美刀吧。”司流扬了扬手中那叠纸,开始没话找话,另一只手则在背后偷偷握紧了生锈的钢管。
没人理他。
“美女,方便让个路不?这房间里有点闷,我打算出去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司流又道。
那女尸仍旧不动不说话地站在原地。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默认喽?”司流说着,缓缓朝房门口行去。
他的步伐小心翼翼,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藏在身后握着钢管。女尸毫无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