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什么?”对于上官清心,萧晋是真真儿的一点想法都欠奉,所以口气里除了单纯的意外之外什么都没有。
“咦?这可不像你啊!张君怡只是一个假姑姑,你还整天过儿大雕的撩骚呢,怎么反倒对真正的小龙女不感兴趣呢?”陆熙柔奇怪的问。
萧晋翻个白眼:“拜托,我是喜欢美女不假,可对身边人更看重的是心灵上的契合。那姑娘太不安分了,而且看似很有亲和力,实则清高自负到了极点,感情于她而言根本就不是必需品,要是把她弄到家里来,那我就真什么都不用干了,光顾着四处灭火吧!”
“你的意思是说,她比我还像魔术师?”
“你是不是对魔术师魔怔了啊?”萧晋叹息,“好好的跟她比做什么?还嫌我心疼的不够狠,是不是?”
陆熙柔一骨碌爬起来,满是好奇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将来某一天也要为了某个梦想而杀掉你,你会像前段时间那样痛不欲生么?”
她之前已经把带子解开了,所以这一坐起来,风景自然无限。萧晋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干脆回答:“不会。”
女孩儿神色一冷,咬牙:“死变态,你最好赶紧给老娘解释清楚,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呀!明明心里什么都知道,还一天到晚的找我确认个没完,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啊?”萧晋摇摇头,让她重新趴下,一边继续涂抹防晒油一边说道,“原因很简单,之前我的痛不欲生根本就不是因为童鱼要杀我,而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事实上,你也好,沛芹她们也罢,只要不是源于背叛,家里的任何一个人要杀我,我都甘之如饴。因为那肯定代表我给你们的爱还不够,死有余辜。”
陆熙柔沉默片刻,伸手指向另一边问:“哪怕是她要杀你,你也无所谓?”
萧晋顺着她的胳膊回头,就见梁喜春正一脸忐忑中夹杂着期待,不由微笑了笑,很认真的说:“对,哪怕是她!”
梁喜春瞬间瞪大了眼,然后娇躯就开始颤抖,眼泪哗哗的往外流,一副很想扑上来却又不敢的激动样子。
见状,陆熙柔摇头叹了口气,说:“你现在可以给她一个炸药包让她跑去白恒轩那里引爆了。”
萧晋哈哈一笑,正好这时防晒油也已经涂好,就拍拍她的小满月,然后转到另一边示意梁喜春倒水洗手。
“先生!不管是谁,要想杀你,都必须先踩过喜春的尸体!”梁喜春泪流满面,表情目光坚毅无比。
萧晋摇头:“你是想说今后不管我干啥,都必须二十四小时贴身带着你,对吗?别做美梦了!好好当你的丫鬟,什么杀不杀死不死的,只要乖乖听话不惹我生气就比什么都管用。赶紧的,把眼泪擦干净然后给我倒水,手上黏糊糊的,想摸你都没手感了。”
梁喜春破涕为笑,抹抹脸,拿起水壶便开始为他清洗起来。
“诶对了,小柔,差点忘了正事儿,你还没说上官跑来夷州做什么呢!”萧晋又道。
陆熙柔闭着眼,漫不经心地说:“她是来给白恒轩看病的。”
萧晋洗手的动作一僵,继而叹了口气:“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女孩儿嘴角翘起,得意道:“我只是给白恒轩的手机发了条信息,说他中了毒,命不久矣。”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萧晋甩甩手上的水重新躺回去,张嘴咬住梁喜春用叉子叉过来的一块西瓜,嚼了几口就想明白了来龙去脉。
“雁行亲手调配出来的毒剂是针对经脉气血的,这对于将之斥为伪科学的西医而言,根本不可能检查的出来,只会告诉他他的身体内部发生了病变,器官脏器正在衰竭,甚至还会要求他去国外做风险极大的器官移植手术,或者靠药物和器械维持生命,像他那种高傲到极点的家伙肯定不会同意。
这个时候你告诉他中了毒,他的第一反应必然是认为我搞的鬼,事关自己小命,当然宁可信其有,于是这才开始寻求他一直都看不上的华医帮助。
上官清心的师父郑怀玉是南方公认的神医,在夷州也开有几家药房和医馆连锁,白恒轩要遍求名医,自然漏不掉她家,只要她家的大夫表示出一点她有解毒的可能性,那白家肯定会不惜重金去求,而郑奶奶现在已经轻易不出山,上官清心又尽得她的真传,因此,这个伪仙女会突然跑来夷州,也就顺理成章了。”
说到这里,他转脸笑望陆熙柔,“你现在四两拨千斤玩儿的是越来越溜了,回头给你一个支点,是不是真敢去撬地球啊?”
“为什么不呢?”女孩儿口气傲然,“姑奶奶可不是你身边那个骚娘们儿那种没出息的女人,我的人生价值必然、也只能由我自己去实现!男人?不过是生活无聊时的调剂品罢了。”
萧晋无语:“那我是不是还应该为能成为你的生活调剂品而感到荣幸啊?”
“这是毋庸置疑的!好好感恩吧萧晋,姑奶奶的喜欢可是珍贵稀有的很哦!”
“是是是,谢姑奶奶隆恩!”毫无诚意的敷衍一句,萧晋望着前方正在海里嬉戏的张安衾与荆南风两人,正色又问:“说到白恒轩,最近这几天他都干了些什么?”
“动静不大。”陆熙柔回答说,“杀了一个负责他与常安之间联络的手下,然后派了不少人去接触当局的反对派以及那些吃饱了撑的环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