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启望向头顶女佛的时候,就见那尊扮相庄严的女佛猛然撮口一吸,口中爆发出如海潮一般巨大的咆哮,同时也露出口中满嘴细小如锯齿的牙齿。
这女佛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像是两盏血红的油灯,两个眼睛居然根本就是飘忽不定的在脸上晃动,居无定所的样子。
叶启受到这等巨大的怪异攻击后,身形居然摇摇一晃,内脏悉数破裂。
脸色一阵潮红,叶启慌忙蹲下,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叶启居然再次吐血,这突然而遇到的对手十分强大,居然远超不死噩梦君王。
一阵异常的烦恶过去,叶启刀身抡圆,猛然飞起,纵身一跳,就要斩碎此女佛头颅。
“你可知我是谁。”
这几句话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有滚滚天雷的功效。
叶启就像是连续被击打到,身形不停慢下,身体也在空中不断变形,到了最后,居然弯的就像是一个虾米一般,躬身弯腰,捂着肚子,就从半空摔落地上,抱着肚子,在地上不断的打滚。“你是谁?”
叶启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我乃地母娘娘,乃是北俱泸州桑甘山的神祗,请问你为何不知死活,赶来我地母桑甘山行凶?”
“杀人!”
叶启目光一转,就看到,在地母身后屏风中,躲着的正是露出嘲笑的不死噩梦。
叶启便不再管头顶上方的女佛,身形一晃,背着巨大的金刚山,身体一耸,直直挥刀,冲向不死噩梦,刀光上,瞬间又增加一层粘腻浓厚的血光。
“地母面前,居然还敢如此大胆行凶,找死。”
说话的正是不死噩梦,他本意便是要借刀杀人,所以才会躲到自己得姘头这儿来。
“只要你能杀的了他,我不怪。”本来正准备出手教训叶启的地母,忽然一定,便停下手中动作,居然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叶启去杀不死噩梦君王。
叶启自然是求之不得,一刀斩过,却斩了一个空。
却是不死噩梦君王见地母不再庇护自己,直接使出地遁之法,要通过大地,重新遁走,他到不信,叶启背着一座金刚山,还能够追的上自己。
“哪里去?”
叶启自然也是飞快大步向殿外跑去。
等叶启跑到外面,忽然眼前却是光雾一转,一阵缭绕旋转的感觉后,脚下重新出现了一片硬地儿,已经站在了一片巨大的广场之上。
然后叶启就听到了巨大的喧闹之声。
猛抬头,却看到自己来到一处奇异战场,在地面上有数十尊强大的战兽,身上都是新伤旧伤碗口大小的血痂遍布,血水也缓缓流淌着,身上到处都是被粗大烙印烫伤或者铁链捆缚留下的淤青血痕。
这些都是斗兽,叶启一下子就判断了出来。
“不……”一声咆哮,却是不死噩梦君王在撕扯着自己的羊角,大声疾吼,他想不到,就在他意欲逃离此处的时候,却被地母使神通直接拘于斗兽神坛之上,成为祭品。
“都是你,都是你,否则我怎么会失去地母的宠幸,变成一个连丧家之犬都不如的存在。”不死噩梦咆哮过后,确实将凶恶的眼神看向叶启,就像是要吃了叶启一般。
叶启却只是嘴角斜向上一勾,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立即带着巨大的金刚山,一步一个脚印,把大地踩的轰轰响,整个祭坛战场都在摇晃的冲向不死噩梦。
不死噩梦一看愣了,他只是恨叶启,但是与一切相比,都没有自己的小命来的重要,但是看现在叶启的举动,似乎居然把那些斗兽都完全忽略了,这是找死的行为。
叶启眼中还真没有这些斗兽,此刻他双肩各晃一杆分别有枚这蓝红两色印记的黑旗,身上黑色盔甲粗励中散发出无尽狂野,全身裸露的位置都是血红之焰,口中力吼一声,已经举刀冲向不死噩梦。
不死噩梦君王则捡着没有斗兽所在的角落,极力躲避,但是在他快要跑到边缘外的时候,就有一道白光雾气一闪,重新把他推进斗兽场,想要跑出去,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不死噩梦见状,立即对着看台上破口大骂:“你个挨千刀的娘们,需要老子的时候,就千娇百媚,不需要的时候,就交给敌人杀死,斗兽撞死,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听不死噩梦骂过,才知道,这地母娘娘果然和不死噩梦有很大的矫情。
原本看台之上还笼罩着一层轻袅袅淡白色,如牛乳一般的白雾,随着白雾悠悠散去,便能看到,在巨大的圆形斗兽战场头顶上,则是一圈圈越来越开阔的看台,上面则空落落的摆布着不多的千百十张座位。作为上面的人,都是一副懒洋洋直不起腰身的模样,显然都体会够了被掏空的感觉。
这些人都是地母娘娘的面首,从一眼扫去,数量虽然没有三千这么夸张,但是却能轻易地破千,这些面首都是地母娘娘的药渣,现在出来的目的,大概是晒晒还能勉强一用的想法。
叶启却是飞快收摄心神,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杀死不死噩梦,当初却是因为不死噩梦对白玉京起了杀心,他要杜绝任何对白玉京造成的危险。
事实上,叶启此刻连白玉京都完全忘记了。
几次解开封印,对于他而言,却相当于是重生,上一世的记忆,记他做甚。
叶启一刀斩下,正中站在场地上活动身体的一只玄冰毒蛇。
这算是误伤。
玄冰毒蛇哪里料到对手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