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仙子把身子转了过来,因为坠儿这样子看起来像是知道些战局状况的。
“仙驾莫非是……来自元裔州?”坠儿眨着眼问,对方说的那句“南靖洲与水晴洲妖兽的战势如何?”听起来很别扭,一般来讲打听战况是不会特意提南靖洲的,除非对方不是南靖洲的人,这就让坠儿不由自主的大起胆子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位仙子,然后就发现了她肌肤呈现出的淡淡绿色,那是挺容易看出来的,只是他先前没太留意罢了。
“是,前方战况如何?”那位仙子淡淡的承认了,然后又淡淡的重复了一下先前的问题。
“嗯,战况不太妙,仙驾莫非是……元裔族的圣女?”坠儿的眼睛眨动得更快了,心里很是兴奋,就凭对方那气度,他觉得对方有可能就是元裔族的圣女。
“元裔族没有什么圣女了。”说出这话时,仙子的眼神变得暗淡了一些。
坠儿咽了下唾沫,刨根问底道:“那你是不是之前的那位圣女?就是和寻易交过手的那个?”
那位仙子微微蹙起秀眉,用明显带着不悦之色的眼神看着坠儿道:“以你的年纪该称一声寻易前辈吧?”
“啊……”坠儿望着她怔了一下,随即就露出喜色,因为他判断出此人应该就是圣女司迦,有缘见到元裔族的圣女真是三生有幸啊,他忙解释道:“我和寻易前辈的卢彦师兄、穆蕙师姐都是有交情的,与他们平辈论交,所以顺口也就直呼寻易前辈的名讳了,我们南靖洲不太讲究这些,嘿嘿,那我加上前辈的称呼就是了,嘿嘿……”坠儿说完看着司迦一个劲的傻笑,两只眼睛不住的打量着人家,遇到圣女不容易啊,而且人家马上就走,当然得多看几眼了。
这位仙子正是司迦,寻易之死令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身上那股少女的青春俏皮之气被忧郁、淡漠所取代了,这让她看起来比先前更加像个圣女了。
听说坠儿与寻易的师兄师姐有渊源,她的面色缓和下来,看向坠儿的眼神也有了些情感的意味,“原来如此,那你直呼其名也不算错,你去过玄方派?”
“没有,不过穆蕙师姐给我展示过玄方派的景象,您要看吗?”
“不必了,我正准备去玄方派走一趟。”司迦此行一来是为了了解一下妖兽入侵的局势,二来就是想去看看寻易生活过的玄方派,而且她是偷跑出来的,元裔州修界被荡平后,留存下来的修士许多都是受了她的保护才得以免死的,加上她本身就有的威望,所以她如今在元裔州的地位已经无人能及了,大家当然不会让她轻易涉险到南靖洲去,是以她只能偷偷溜出来,查看敌情只是个合适的契机,她最主要的就是想去看看玄方派。
“说说你所知道的战况吧。”司迦此时也多打量了两眼面前的这个小修士,坠儿那憨憨傻傻的笑容确实挺能拉近彼此距离的。
“嗯……,十来年前妖兽就打到乾虚宫了,战营千里,阵势骇人。”坠儿说到这里向四周看了看,问道:“刚才那妖兽是被打跑了吗?你没从它口中问出些什么?”
“它的修为不在我之下,我只能毙杀它,没本事擒住它。”
坠儿忧愁道:“妖兽都流窜到这里来了,前方的战况肯定不会太好,也不知乾虚宫和清缘派如何了。”
“清缘派的状况应该比你们乾虚宫要糟。”司迦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意思,但心里却是有的,虽然她现在是认可清缘派及天律盟的大多数理念的,也承认他们解救了元裔州,但多年敌对的心态必定是要留下些印记的,而且寻易之死也和慈航仙尊、天律盟有直接的关系。
“唉……,我和沈清相约在此会面,已经过去八年多了,她还没有来。”坠儿说出这件事,固然是有在圣女面前抬高自己身价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出于病急乱投医的急切心态,好容易碰到这么个大修士,他很希望司迦能帮他到清缘派那边去看看。
“你和沈清有约?”司迦挑起来长长的秀眉,这还真让她得对这小修士要刮目相看了。
“我和沈清是好朋友,刚踏上修途不久就和她结识了,我们常在一起谈论道法,嘿嘿……,当然,是她指点我的时候多。”坠儿没法尽数掩饰脸上的骄傲与得意。
司迦嘴角露出了笑意,不无揶揄意味的问道:“这么说,偶尔也有你指点她的时候?”
“嗯……,也不能说指点吧,互相探讨,互相启发而已,嘿嘿。”坠儿有点难为情的傻笑,他这话说的倒不亏心,但也知道这话在别人听来是很难相信的。
司迦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静静的看了他一会,见坠儿的眼神没有出现慌乱闪躲的状况,不由来了兴致,语气中减少些揶揄意味的问道:“你能给我举一两个令她受到启发的例子吗?”
坠儿转着眼珠边想边道:“我们探讨的东西大多是离经叛道的,从一开始就约定了不向外人透露,实在不方便给您举例子,我知道您不信我的话,我给您看看这个吧。”他说着把一段记忆展示了出来。
画面中,坠儿喃喃道:“我竟然见过了一位化羽大神通……”
一旁的沈清撇撇嘴道:“别那么没出息,我时常能见到化羽修士,寻易更是在踏入修界前就结识了化羽后期的紫霄宫宫主,其后又与化羽中期的大仙妃结下了生死之谊。”
坠儿有些讪讪道:“我哪能和你们俩比呀。”
“怎么就不能比?你是见过了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