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尽快作出下一步的打算。”司迦看向坠儿。
坠儿当即对沈清道:“你恢复的这么好,应该可以远行了吧,我们这就前往元裔州吧,到那边再塌下心来调养。”
沈清不知可否的笑了笑,问道:“你的家人可都安好?”
坠儿神情一黯,凄然道:“家父家母都已过世了。”
“哦,节哀吧。”沈清不会劝慰人,说完这句就沉默了。
坠儿苦涩的笑了笑道:“这么多年了,我能看得开。”
“那就好。”沈清看向司迦,请求道:“我想和他单独聊两句。”
司迦不放心的看着坠儿道:“我看还是先把下一步的行动定下来的好,你说呢?”
坠儿心有成竹的笑着道:“无妨,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正好也有话要跟她说。”
司迦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满心不快的淡淡道:“好,那你们聊吧。”说完起身就走。
坠儿忙追上,拉着她的胳膊暗传神念道:“我一定会劝她去元裔州的,你放心吧。”
司迦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坠儿能追上来安慰自己,表明这一个月总算没白忙活,她微微点了点头,飘身远去了。
“都开始说悄悄话了。”沈清对回来的坠儿含笑打趣。
坠儿红了脸,扭捏道:“你别胡说,人家是圣女,这话让人家听到多不好。”
沈清掩口而笑,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接下来的话我倒不怕圣女听到,却怕隔墙有耳,所以得谨慎些。”说完这句话,她才绽开了护体神光把坠儿罩住。
“嘿嘿,我的话却是不能让她听到的。”坠儿傻笑了一下,兴奋的接下去道:“我对岁月的参悟好像摸到点门了。”
沈清听他讲述完丢失时光的前后经历后不禁啧啧称奇,然后眼中露出促狭之意道:“其实我要说的也不能让她听到,我的伤势恢复速度要比你们预想的快,记得我给你父母疗治顽疾的事吧,靠那种悟出来的神通,我现在可以很快的把破损的经脉修补好,修为虽然不能靠这神通恢复,但经脉尽复足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真的?太好了!”坠儿兴奋得都想飞上天撒个欢了。
沈清抿嘴而笑道:“还有呢,你刚才说传送的事,我没敢接茬,其实你认为的没错,家师给的那件逃遁宝物虽然很神奇,但还不至于神奇到这种地步,能把传送方向把持的这么准,我觉得是有这个原因的。”她先指了指自己的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心。
“你的意思是……因你的意念?”坠儿瞪大眼问。
沈清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是这样的。”
坠儿呼了口气,眨着眼睛一时不说话了。
沈清等他想了一会才道:“我如今比任何时候都更想找到灵心族,他们或许能帮我解开意念之秘”
坠儿皱起眉道:“可那你也得再多恢复一点再说呀,不用这么急。”
沈清眼望清缘派方向,有些伤感的轻声道:“我为师门拼到只剩一口气,算是尽力了,也对得起自己的心了。”
坠儿连忙点头道:“这个当然,你这条命都差点丢了,你要想回去再战我绝不答应!”
沈清扭回头望向他道:“我现在无牵无挂了,清缘派,天律盟,南靖洲将来命运如何我都不在乎了,你呢?”
坠儿望向自己家乡的方向,“其实我和你一样,自爹娘过世后,我也一下子就看淡了许多事情,只剩个小弟让我放心不下,他一直替我在爹娘身前尽孝,而且小弟与我手足情深,我不忍抛下他不管。”
沈清把目光投向远方,淡然道:“他也是你父母的儿子,尽孝是他份内之事,你只是因为自己未能尽孝而把这份愧疚移到了小弟身上而已,其实你已经回报他够多了,别的且不说,他和你那侄儿所服食的延寿果子就不是轻易能得来的,大多数修士都弄不来,不要因为你动动口我就帮你拿来了而低估了它的价值,那是你在把自己的福气借给他们,这未必是好事。”
“有什么害处吗?”坠儿有点担心的问。
沈清缓缓的摇着头道:“修士乃逆天道的异数,我们的命运没人能知道,而凡人完全受困于天道,我们既然不能把他们拉出来,那帮他们所作的一切就难料后果了,这如同是在作弊,天道会不会对这么行为加以惩戒我们不得而知。”
“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呢?”坠儿心里发慌了。
沈清平静的看着他道:“我早就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这层意思,只是你听不进去罢了,对父母的情感让你觉得不为他们作点什么就难以向自己交代,你爷爷曾让你有过明悟,但与父母的那份浓厚的亲情又把你拉回去了,如今是放手的时候了,别再管你那小弟了,你作得够多了。”
坠儿微微点了点头,喃喃道:“好吧,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在该如何帮小弟这件事上他这些天一直很犹豫,劝小弟举家南迁吧,一家子凡人就算有钱又能走多远呢?他可是跟父母经历过长途跋涉的,山水之险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要是他使用神通帮小弟一家搬迁,那就可能和吕罡一样遭受惩戒了,自己受点惩罚倒无所谓,要是让小弟一家受到牵连那就事与愿违了,现在沈清既然这么说,那就让小弟一家留在这里吧,即便妖兽来了,老宅的那座法阵或许能保一家人的平安。
沈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继续用平静的语气道:“那么剩下的就是咱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