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为我担忧了。”朗星心里不是滋味的紧了紧二人相挽手臂。
“担忧也还罢了,被你误解才是最令我难受的,但这也不怪你,是我贪图那点灵石才又去和折锋虚与委蛇的,说到底就是这门制符技艺害的,这让我对你刚才的提醒颇有感悟。”
见朗星想插话,她摇了下头继续说下去道:“观师祖提点过我要提高眼界不要过多算计方能有所成就,我知道自己有这毛病,因这门技艺又带来了更多的算计,别人都在加重我的这个毛病,包括折锋在内,只有你是在帮我减轻算计之心,之前就送了我那么多东西,而且只跟我算良心账,令我不必费心机的多作算计,朗星,你跟我说过,每欠一笔债都会附带出一份良心,我还没把自己的良心都赔出去,所以我心里是知道好歹的,我不想跟你道谢,上次跟你分手时我是含着眼泪走的,当时就在心里立下了誓言,不管咱们俩今后会怎样,我这辈子绝不跟你算计,你用多少灵符我给你多少,而且还要多给些,吐血也要给,因为你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实意待我之人。”
朗星见她说的太动情了,遂笑道:“为了赖账也不用把戏演得这么足吧?好了好了,是我不让你过多沉迷制符的,以前欠的债就算了吧,以后我也不找你要灵符了,这总行了吧?”
画影眼中含笑一字一顿的娇声骂道:“脏-心-烂-肺!”要表达的情意表达的差不多了,她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要想维系住两人的关系当然首先要让对方感到轻松,否则只能把这臭小子给挤兑跑。
“哈哈哈哈,以前的债可以免了,但我刚又给了你那么多材料,所以还是得再要一点灵符的,我要几张聚气期的,几张开融期的,几张元婴初期的,还要几张你能制出的最厉害的。”
“你要聚气期开融期的作什么?”画影好奇的问。
“我新收了个弟子。”朗星说完自己都觉好笑的笑了起来。
“什么?”画影不但没笑还皱起了眉,提醒道:“你是乾虚宫的关门大弟子,你收弟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咱们仙林院有明确的规定,在仙林院期间不许收弟子,只有修为到了元婴后期出了仙林院才行,再说这也太早了呀,你自己的修炼还忙不过来呢,怎么能把精力浪费在照顾弟子上呢?”
“唉,是个故人之后,可算机缘巧合吧,我一时冲动就把这事作下了,本打算把她带入修途就可以了,给她找个好点的师尊,可她认准了要跟着我,这事且看看再说吧,我还没正式收下她呢。”
“那你千万别收,作这种犯律条的事肯定会惹观师祖不悦的,其他各脉的人必会拿此作文章,说不准你这关门弟子的地位都会难保的。”
朗星对她翻了个白眼道:“我在阵前说的那些话你就听了个热闹啊?不管是仙林院还是乾虚宫,都不过是咱们的客栈而已,我才不在乎这关门弟子的地位呢,没了更轻松,若非是为了这个,我方才很可能就是把你拉离战场就算了,才不会暴露灵宝去出这个风头呢。”
画影侧过脸看着他道:“我怎么觉得……快要不认识你了,说话就像个大修士似的,朗星你别长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了,以后还怎么欺负你呀。”
“哈哈哈哈哈,那就等着我欺负你吧,别以为我忘了,刚进仙林院那阵,你拿条破蛇追得我在院子里无处躲无处藏的,这仇我还没报呢。”
画影掩口而笑,七八百年前的事回想起来如同昨日,可一晃眼那个稚嫩憨傻的小屁孩已经成了仙君,有了大修士的风范,怎不让她暗自唏嘘啊。
“你给我的那枚果子真有那么灵验吗?我这修为停在圆满境界好久了,都是为你忧心耽误的!”画影嫌弃且幽怨的狠狠夹了朗星一眼,仿佛真是这么回事似的。
朗星眼望远方半晌无言。
“想什么呢?没听见我问你呀!我等了你几百年,你就陪我这么两三天,还心不在焉?”画影不满的嗔怪。
朗星淡淡一笑道:“我就是在替你作考虑,沈清进入元婴后期了……”
画影懊恼的插口道:“她什么时候进入后期的?多少年了?”她一直跟沈清较着劲呢,憋着要在进入元婴后期的年限上胜过沈清,现在一听沈清已经成为元婴后期大修士了,不免有点急了。
“这不重要。”朗星摇摇头,指了指前面的一处峡谷道:“此间够荒僻了,咱们下去说话。”
“重要!对我很重要!”画影心情大坏。
在峡谷的一处深深草窠中,朗星悠然的躺在厚软的青草上,翘起二郎腿眼睛一眨一眨的透过上方横斜遮挡的长草茎叶望着天空。
画影则脚不沾地的蹲在他身边,一手置于膝上,一手拿了根长草在朗星眼前乱晃道:“快说呀你!”
朗星发出一缕灵力把她手中的长草斩断,绽开护体神光把她罩住后才传神念道:“没多长时间,但她一直不太在意能否跨入元婴后期。”
“哼,我知道我废物,比不得人家,你若有意羞臊我那你做的很好!”画影气得变了脸。
“我不是这意思,她不在意修为的提升是因为她悟出了自己的道,觉得修为不再那么重要了。”
画影皱起眉道:“修为不重要?那还有什么是比修为更重要的?”
“大道。”朗星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画影摇着头道:“这我可就不明白了,提升修为不就是为悟得大道吗?不提升修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