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的幸宁派此刻是一片喜庆场面,天空中瑞鸟盘旋,彩光缭绕,山门中霞光铺地,仙乐飘飘,人们往来穿梭,笑语欢声此起彼伏。
客人们来的差不多了,山门前迎客的只剩下一个长老和几名弟子,当他们看到数十道虹光疾驰而来时,都愣住了,弄不懂怎么又来了这么多人,那位长老是元婴初期修为,见那道道虹光的速度已然能判断出这里面最少有十位元婴中期修士,这令他心下不禁骇然,今天邀请的宾客中只有五位元婴中期修士,而且他们早已到了,如今这么多大修士结伴而来多半不是贺喜的。
这位长老还算有些眉眼高低,他没敢迎上去而是站在那里以神念禀告了掌门及庆丰子等人,他的神念刚传出,几道虹光就到了眼前,没容他开口,一股磅礴的灵力就把他及身边弟子打得飞了出去,出手的是全珵的一名护卫,他这是出于好意,要是等憋足了劲的全珵等人出手,这几个人能不能活就难说了。
山上喜庆的乐声戛然而止,同时一道笼罩山峰的防护法阵被开启了,千少盟的战队被隔成了两段。
“给我破开!”被隔在外面的小煞星水崇气急败坏的大吼,同时毫不吝惜的把一张极品破阵符拍在法阵上。
在外面的这帮小弟兄与小煞星是同样心思,生恐这次的大功没自己的份,他们一边拼命的往法阵上丢法宝,一边催促自己的护卫使劲攻打。
幸宁派一直就是个小门派,派中修为最高的也仅有元婴初期,他们的这座护山法阵并无出奇之处,就算合全派精英一起催动此阵,也根本抵挡不住这么多大修士的联手攻击,何况是此刻的仓促启动呢,小煞星的那张破阵符纯属浪费,随着破阵符的光芒闪过,护山大阵的法力荡然无存,七八样宝物大半都打空了,也幸亏如此,那几名催动法阵的幸宁派弟子才没有受重伤。
全珵他们冲到摆设喜宴的山顶时,一众宾客还不知出了什么事,惊诧的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小家伙和他们身边那些面无表情的护卫。
身穿龙凤吉服的庆丰子走上前,先对一众护卫颔首致意后,微皱眉头看着几个小家伙道:“你们这是要作什么?”
裴元见全珵紧抿嘴唇看着居于上首席位的一个黑袍老者,他认识那人是全珵的一位师叔,不问可知这小子是有点含糊了。炼魂派与紫霄宫关系甚好,所以根本没人来参加喜宴,这可是个夺取功劳的大好机会,心头大喜之下,他指了指身后的大旗,对庆丰子喝问道:“认识这几个字吗?”
庆丰子早就看到了,对他们的来意也隐约猜出了几分,觉得好笑的同时也颇为气恼,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坐席间的几个人。
全珵看着的那个黑袍老者率先起身,对全珵道:“你们这是闹得什么?”
裴元拍了全珵一下,颇为仗义道:“你先避一避吧,有我呢。”
此时小煞星水崇赶到了,手指着庆丰子大声道:“怎么还不动手?我先来!”说着就把数张符箓抛入空中。
“住手!”一个青袍老者震惊的看着水崇急声呼喝,他呼喊时不但没上前护住庆丰子,反而还退开了几步,其实他看的不是水崇而是那些光华闪耀的符箓,那可都是威力难测的极品符箓啊,这位小爷一下子用上这么多,令他在心惊的更在心疼。
水崇斜了青袍老者一眼,满不在乎道:“柳师叔,这事你管不了,不想受牵连就赶快走。”
青袍老者大为尴尬,长长的叹了口气,满面愁容的向后退开,他虽是水崇的师叔,却真不敢惹这小魔头,知道自己再多嘴的话,这小子一定敢把那些符箓打向自己。
全珵看到这场景大受刺激,意识到自己再不有所表示,这盟主也就当到头儿了,遂瞪起眼对黑袍老者厉声道:“用不着你管!别在这里碍事!”
黑袍老者被呵斥的呆住了,全珵平日虽恃娇蛮横,但对长辈还是不敢太放肆的,他无法相信这小子居然敢呵斥自己。
“全珵!你……你跟我回去,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当着你爹的面你把这话再给我说一遍!”黑袍老者尽管气得面色发黑,但还是把到了嘴边的狠话咽了回去,他辈份虽高,但在无极门中的地位却一般,跟全珵闹翻了,以后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对于庆丰子这等人物娶小妾的事,无极门能派来如此辈份的人来参加已经算是给足面子了,合意宗派了的仅是与辛岉同辈的一位师兄,那人看到辛岉后干脆低下了头。
全珵喘着粗气喊道:“反正今天的事不你别管!”这句话已经颇显色厉内荏了。
裴元巴不得全珵能出点事,最好是被他爹责令退出千少盟才好呢,所以假仗义真害人的对黑袍老者喝道:“再废话连你一块收拾!给我滚开!”
“你……裴元!你爹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也太放肆了!”黑袍老者连遭小辈呵斥,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恼羞成怒之下厉声道,“此事我一定要向你们炼魂宗讨个说法!”
寻易此时开口道:“要讨说法算上紫霄宫一份,再不让开别怪我们下手没有分寸。”
“你是谁的弟子!”黑袍老者怒目瞪视着从裴元身后晃荡出来的少年,这么个不足百岁的小东西也敢威胁他,他简直要气疯了。
一脸木然坐在主席上的绍绫仙子在见到寻易的那一刻就站了起来,激动得身子发抖,眼中泪光闪动,此时见事情越闹越大,她脚步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