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七荒凶地已经变成了杀戮场,一众元婴后期大修士如同一枝枝射入七荒凶地的利箭,穿出了一条条的血线,其后跟上的元婴中期及初期数百大修士好似拉开的一张大网,这张网虽很稀疏,但这些人往来穿梭的路经皆成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连只灵蛛都不愿杀的寻易如果知道在短短几日内就有数千人因他而丧命,不知会不会把苦胆吐出来。
在看到那个逃窜之人后约半个时辰,寻易察觉到似乎有人在身后跟着他,悄悄用神识搜寻了一番却什么都没发现,这让他心里犯起了嘀咕,又飞出一段后,那种被人缀上的感觉依然存在,他施展开遁形诀静静的躲在了一边。
他刚隐去了身形,一个声音就响起来了,“道友请现身相见,我夫妻并无恶意,要过这虚针漠地咱们得相互帮扶才行。”
随着话语,一男一女两个人出现在三十余丈外,显然他们刚才是用了隐身之术,二人现身后警惕的用神识搜寻着寻易的踪迹,脸上皆有焦急之色。
很快男子就锁定了寻易的位置,他拱手道:“道友,不必躲藏了,在下江达,这位是我的道侣月虹,要穿过这凶险之地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机会,我们三人分担风险总比你一人承担全部风险的好,方才是我夫妻欲占道友的便宜,在下告罪了。”说着他深深施了一礼。
寻易收了遁形诀,打量了一下二人,那江达看起来四十余岁的样子,相貌平常,观神情举止不像奸诈之人,那女子三十出头的模样,挽在头顶的秀发乌亮可鉴,与白润的肌肤相益得彰,看起来十分养眼,虽然容貌谈不上有多出众,但却不乏引人之处。
江达略显尴尬道:“望道友能宽宥我二人先前的私心,咱们三人共担风险如何?”
寻易笑了笑道:“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们占了我什么便宜。”
江达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他不安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凶险之地不宜停留,我在前面开路,让拙荆给你解释吧,每五千里咱们轮换一次如何?”说完不等寻易回答,他就朝前飞去。
月虹拦住要跟上去的寻易,一脸担忧的看着夫君的背影道:“别离太近,最少也要留出三十丈距离,切记要一丝不差的沿着他的路经走。”
寻易一头雾水的跟在江达身后,对紧随在自己后面的月虹问道:“这里有什么危险?”
月虹沉声道:“在这片沙漠中有许多难以察觉的虚针,如果被虚针刺到要害部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先前与另两人一起闯过这里,结果一死二伤,江达的修为至今也没能尽复。”
寻易皱了下眉,问道:“什么是虚针?”
月虹答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道,只知其极细小,悄无声息的悬停于各处,不管什么东西撞上去都会被穿透,而且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穿过身体时你会有感觉,一定要谨记,如果感觉撞到虚针了,千万不能停下,要快速向前冲过去,这样所受伤害是最小的。往往是虚针穿透了身体的大半你才会有感觉,这就是得离前面之人远一点的原因。”
此时江达扭回头道:“道友,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轮到你在前面走时,撞到了虚针却不向我们示警的话,那在下可不会客气,我们对你不存恶意,闯过了这片险地咱们就各奔东西,我以道心立誓,绝不会伤害于你。”
寻易点点头道:“二位尽管放心,我不会作那种傻事,二位修为都比我高,即便我有心要算计二位的话,也不能用这种没几分把握的手段。”
“你这人说话倒真实在。”江达转回头,眼望前方问道,“小道友如何称呼?”
“小弟公孙冲。”答了江达的话,寻易转而对月虹问道:“这种虚针有很多吗?其分布可有规律可循?”
月虹摇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地下与高空都有,以我们这种修为,想穿过这片区域只能凭运气。”
“那这片区域有多广?”
“据说有十万里之遥,我们上次走了差不多有五万里。”
“是从这里走的吗?”寻易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月虹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语气真诚道:“上次走的不是这里,当时我们并不知此地如此凶险,所以没仔细记所走路经,江达就是在折返途中撞上虚针受伤的。”
寻易回头望了望,道:“咱们现在这是走了有多远了?”
月虹面色有些不自然,迟疑着没有立刻作答。
寻易笑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还有多远才能走出去,不管你们占了我多少便宜,下边咱们都是五千里一轮换。”
月虹挤出个略带歉意的笑容道:“差不多有三万里了吧。”
寻易扭过身子,倒飞而行,用清澈的目光看着她道:“我看你们都是心地纯正之人,为何会跑到七荒凶地中来?”
月虹惊慌变色道:“你别乱动!或许边上就有虚针呢!”
寻易满不在乎道:“我福大命大,糊里糊涂闯进来三万里都没被扎到一下,冲你这么好心,剩下的路程只由我和江道友轮流开路就行了,你就在后面跟着吧。”
其实江达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到现在还没好意思开这个口,不料对方竟主动提出来了,这让他大为欢喜,忙转头道:“如此多谢公孙道友了,出去后我们可送道友些灵石作为酬谢。”
月虹有些不好意道:“这就不太合适了,我们已经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