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忘和尚这话,把刘德和王寡妇说的有点脸红:他俩刚才听到“军之已故,魂之长存。”还以为说的就是军魂,自以为想明白了。可没想到如忘前辈接着说,他也不太懂。前辈都不太懂,他们岂能懂?
“师兄,你就直接说吧。”蛇星道,“你知道什么?”
“你们看到兵马俑活过来,是真的,但也不是真的。”如忘和尚道,“这和军魂有关,是军魂之气场太强,影响了周围。”
蛇星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懂。”
王寡妇和刘德听到这话似懂非懂,但他们知道,他们其实不懂。前辈不太懂的,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
“阿弥陀佛。”如忘和尚道,“这军魂牵扯极深,修者都很忌惮。修者来到有军魂的地方,都要小心翼翼,怕把军魂牵引出来。”
“师兄,你说修者很忌惮军魂,可刚才,他们对我们很和善啊。”蛇星道。
如忘和尚想了想了,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也许他们能感应出谁是敌人。”
“师兄,这是陶俑,就算有的是活时制造的,可为什么会产生军魂呢?”蛇星问道。他认为,只有活物才会有魂魄。可这俑是烧制而成的,怎么会有魂呢?
“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如忘和尚道,“也许和龙脉有关。”
军魂是一军之精神,军之随去,但精神永存。兵马俑虽说是俑,但凝聚着当时将士的精神。也许,能被仿照自己的模样烧制成俑,是当时将士们无上的荣耀——永护吾皇——忠诚!这牵涉着更深层次的奥秘——天子、国运、龙脉。这不是丹道期的修者可以参悟得了的。
“我们先不说这些。”王寡妇道,“那黑衣人现在跑了。”
“我们还不知道他是谁?”刘德道。
“如果他是胡一善,那他极有可能成为了血修。”蛇星道,“也只有成为了血修,才能解释他的修为,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达到了这个层次?”
“那要是他不是胡一善呢?”刘德问道。
“那他就是胡一善背后的修者。”王寡妇道。
蛇星想了想,道:“他不是胡一善。”
“你怎么知道?”王寡妇问道。
“我听过胡一善的声音,不是他这样的。”蛇星道。
“这不能说明问题。”王寡妇摇了摇头,“不说修者,有的人也可以变声。”
“他遮掩住自己,怕被我们知道。”蛇星道,“要是胡一善,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他应该清楚自己的罪行,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死刑。”
重罪之人的心理很微妙:有的很豁达,有的会像全世界的人炫耀,有的是真怕死……但他如果真是胡一善,那还真没必要遮遮掩掩,因为他现在是修者,而且修为很高,已经有能力为自己的命运一搏而改变。
“还有。”蛇星接着说道,“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蛇星当时在白骨之地,可是把胡一善他们吓的不轻。要真的是胡一善,他不可能不认识蛇星。
“我们现在,姑且相信他就是胡一善背后的修者。”王寡妇道,“可他现在跑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找人,免得再有人受害。”
“可现在我们怎么找?”刘德问道。
蛇星看向如忘和尚;王寡妇和刘德也看向如忘和尚——这找人,就看修为高深的如忘前辈了。
“阿弥陀佛。”如忘和尚道,“贫僧不知。”
蛇星他们很失望。
“师兄,这次就靠你了。”蛇星道。
“是啊,大师。”王寡妇道。
“唉,让贫僧好好的想一想。”如忘和尚道。
如忘和尚在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蛇星他们在着急的等待。
过了一会儿。
“呵呵、、、呵呵、、、”如忘和尚笑了,可笑的有点渗人。
蛇星他们本能的退后几步,离如忘和尚远一点。
“这兵马俑真还是个好东西啊。”如忘和尚道。
(前面说过:如忘和尚本是盗匪,被唐僧点化,成为其记名弟子。他修行的这种佛法,在这个境界很不稳,要把佛门戒律重新修过。)
蛇星心里一凛,知道师兄又开始犯戒了。
“师兄——醒来!”蛇星吼道。
王寡妇和刘德心中感到不妙。他们不知道如忘和尚的情况。
“阿弥陀佛。”如忘和尚清醒,“多谢师弟。”
蛇星摇了摇头,道:“师兄,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妥啊。”
“师兄心里有数。”如忘和尚道,“你不必担心。”
“前辈,你刚才是怎么了?”王寡妇问道。
“我修行不稳,时而犯癫。”如忘和尚道,“你们不要在意。”
刘德心里一紧:“犯癫”不就是发疯吗?我们能不在意吗?
王寡妇心中也感到不妥,用眼神询问蛇星。
“你们放心。”蛇星道,“师兄,应——该——不会——有事?”他说的连自己的不信。
“阿弥陀佛。”如忘和尚道,“既然师弟不放心,我传你一句经文,如果我再犯癫,你就念这句经文。”
“太好了!”蛇星欣喜,“师兄你快说!”
“如忘如忘,如果不忘,必下地狱。”
“师兄,这是不是太简单了点。”蛇星道。
“不简单。这是当年师傅对我说的。”
“那好吧。”蛇星道,“你再犯癫,我就试试。”
刘德和王寡妇也松了口气。
“前辈,我们怎么找黑衣人。”刘德问道。
“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