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奋战已然到了最激烈的时候,长矛刺进林胡骑兵的胸膛,弯刀劈砍在宝山县兵身上,鲜血迸射,乱箭飞舞,嘶吼声,怒骂声,惨叫声,相互充斥着,如同临渊地狱。
拓跋韬的战马早就被刺死,手持长枪步战厮杀,后面的林胡骑兵看到前面被堵住,也都下马,闯进两边的房屋,越过围墙,准备绕过去歼灭张飞所带领的宝山县兵,还有一部分骑兵攻上了城墙,城墙之上除了简雍的一百护卫队,还有三百的弓弩手,加上徐海带领的近百人的工匠总共有才五百人。而杀上城墙的最少也有三千人,这一刻简雍所率领的五百人如同海浪之中的一叶小扁舟,仿佛一个巨浪就要将小舟打翻,危在旦夕!
简雍拔出佩剑,手心里全是汗水,看到林胡士兵冲上城墙,眼睛瞬间瞪大,声音猛地从嗓子中迸发,一声厉吼:“杀敌!”
张飞一手持盾,一手持刀,顶在了战阵的最前面!在狭隘处,张飞的丈八蛇矛还不如一柄环首刀好使。
“啊哈!”
张飞左手举起盾牌,一个重拍把前面的林胡士卒脑袋拍碎,盾牌上沾满了脑浆子还有鲜血,环首刀借着盾牌缝隙猛刺,将一名林胡百夫长肚子捅成血烂,肠子肚子喷洒一地,一脚将其踢飞,几根长矛刺向张飞,张飞怒目圆瞪,大吼一声,“吾乃燕人张飞,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特技发动!
【万人敌】对敌方部队进行攻击时,我方步兵部队攻击力、防御力、机动力、士气上升;有机率使武力比自己低的周边士卒陷入晕眩。
持矛的几名林胡士卒瞬间感觉脑袋一阵晕眩,张飞顺势大步向前,用持刀的手臂夹住袭来的长矛。
“呀!”
张飞低声怒吼,青筋暴起,手臂仿佛粗大了一圈,将几人推进林胡人群当中,后面的数人被推翻在地,环首刀不断劈砍,全身早已是血红一片。
......
简雍等人守在一个角落里面奋力拼杀,工匠们大多不通武艺,只能拿着手弩不时的射上一箭,挡在外面的主要就是刘德留给简雍的一百护卫,这一百护卫皆是刘德自己的亲卫军,经过许虎和典韦的日夜训练,个个骁勇善战,骑战可能不如林胡,单论步战,最起码能够以一当五,组成战阵,更加具有杀伤力。
简雍第一次恨自己武艺如此低微,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亲卫军的身后躲藏,简雍的眼中血红,眼睁睁的看着冲上城墙的林胡士卒越来越多,而自己方的将士一个个因为力竭被砍翻在地,鲜血已经染满个半个城墙,在地上流淌,一只只脚踏在鲜血上,泛起一片血花。
一名林胡十夫长竟然突破了亲卫军的防守,连续砍翻三名宝山的弓弩手,杀到了简雍面前,简雍手持佩剑,为自己打气一般,吼叫一身,刺向林胡十夫长。
十夫长持弯刀将简雍手中佩剑磕飞,一脚就将简雍踹倒在地。众将士一片惊呼,“简先生!!”
简雍看着近在咫尺的弯刀,痛苦的闭上双眼:“阿德,这辈子恐怕是看不到你成就霸业了,但,我死而无憾!”
等了一会儿,简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地上,那胡人十夫长胸前插着一支弩矢,尾翼还在轻微颤抖,简雍扭头一看,徐海手持一个手弩正在艰难的上弦。
是徐海救了我!简雍心中道。
发现简雍正在看自己,徐海咧嘴一乐继续拉动弩弦,心中暗骂:“这他吗是谁做的手弩,弓弦怎么绷的这么紧,老头我的手指头都快勒折了。”
“呜呜呜!”
就在简雍、张飞等人奋死苦战的时候,一阵号角声从城外传来!
“号角的声音!是主公回来了!”
简雍听见号角声,本来沉重的神色变得欢喜起来,用配件支撑着身躯站起身来,大吼道:“兄弟们!坚持住!主公来了!援军来了!”
“噢噢噢噢!”
本来已经临近崩溃的士气迅速凝聚,仿佛又为尽失的体力注入一分气力,众将士纷纷大吼一声,一时间竟然将咄咄紧逼的林胡士卒杀退了几步。
张飞手中的大盾已经破碎,于是张飞把大盾当做飞镖直接甩了出去,直接甩中了一员林胡的脑袋,沉重的大盾直接将其脑袋削去半截。
号角声的响起激发了宝山县兵的斗志,张飞抬起头来,望着传来号角声的方向,心中道:“这是刘德公子来了吗?”
张飞突然感觉寒毛倒竖,一阵冷风从脑后袭来,张飞临危不惧,脑袋迅速一偏,一只长枪从张飞耳边擦过,带走张飞几缕发丝。
张飞扭头一看,原来是拓跋韬,张飞不怒反笑:“小兔崽子,难道你偷袭的本事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吗?这么熟练?”
“好个环眼贼,受死!”拓跋韬大怒,挺枪便刺。
“就让你见识见识你张爷爷的本事!”
张飞大喝一声,持着环首刀迎了上去!
......
“燕南,命你率领本部兵马支援宝山县!其余诸将,随我杀敌!”刘德望着前方城墙上奋战的诸将士还有就在城墙不远处列阵的拓跋大石本部,冷静的下令道。
“是!”
拓跋大石当然也同样看到了刘德到来,心中叹息一声:“没想到你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我也没想到一万人马这么长的时间竟还没有攻破宝山县,不过也好,东禹军如此快的到达这里,必然没有进行充足的休息,如此疲惫之师,有怎么会是已经休息半天的我军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