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王公子被王大人叫走了,说是有要事!”齐都头前来禀告道。
“既然如此,就先将陈德(荀彧)关入大牢!派人好好把守,等候王大人的处理!还有加紧寻找那红脸大汉,不能耽搁!”
“属下明白!”
齐都头拱手道。
“就不劳烦二位了!这位公子既然到了京兆尹大狱,理应由我看管!”一名身着狱卒服,头戴皂纱巾,体型瘦瘦高高,方脸,长得颇为清秀,留有三撇胡子的汉子道,汉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二人身后,怀里抱着腰刀,颠着脚,站姿颇为不雅。
“戴狱长,此是乃是王大人亲自下令,我看你还是别插手的好,不然王大人怪罪起来,可不好交代啊!”齐都头看到戴宗,心头一咯噔,怎么戴宗回来了?
戴宗乃是除韩柏外另一名京兆少尹【袁旦】的亲信,而袁旦又是陈和一系的人,戴宗担任京兆尹大狱狱长多年,早就将大狱管理的水泄不通,就连韩柏都无法插手大狱之事,这也是袁旦能够和韩柏相抗衡的主要原因,毕竟韩柏后面可是京兆尹王敞啊!
因为有陈和在,所以王敞也没办法剥夺戴宗的狱长职务。
韩柏与齐都头有恃无恐的将陈德(荀彧)压到京兆尹大狱来,也是仗着戴宗被王敞派往外地办事,大狱只有散兵游勇十几个,韩柏二人暗中搞些动作,也无人敢管。
没想到戴宗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太出乎二人意料了!
所以齐都头也只能口头拿王敞威胁戴宗,说实话,这句话完全是站不住脚,这也说明二人根本拿戴宗没有办法!
而且戴宗虽然长得有些清秀,实际上身为监狱的狱长,手段颇为凶残,让人十分畏惧。
“哈哈哈!”
果然,戴宗一听,指着韩柏二人笑个不停,戴宗根本看不起这眼前的二人,半点本事没有,只会溜须拍马,作威作福,将整个京兆尹衙门弄得是乌烟瘴气,人心涣散,十足的小人。
“齐都头,我是京兆尹大狱的狱长,我没权管理我大牢中的犯人吗?我看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吧!”
“你!戴宗,你敢辱我!”齐历胜大怒,拿刀当棍就要教训教训戴宗,他也早看戴宗不顺眼了!
“来,齐蠢驴,让小爷我好好伺候伺候你!”戴宗眼睛一瞪,丝毫不把齐历胜放在眼里,将袖子一撸,就要好好收拾一下他!
“够了!你们二人皆是京兆尹的官吏,这里是衙门要地!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韩柏看着势如水火的二人,心中虽然对戴宗不忿,不过作为京兆少尹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对二人呵斥道。
“哼!”
戴宗撇了一眼韩柏,冷哼一声。
韩柏面色阴沉,看也不看戴宗一眼,一甩官袖子,大步离开了大狱,齐历胜一看,也慌不迭的跟了过去,临走前,使劲瞪了一眼戴宗,张嘴骂道:“姓戴的你别得意,你给我等着!”
“好,好,我等着!”
戴宗毫不在意齐历胜的威胁,冲齐历胜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戴宗暗唾一声,对身旁的狱卒道:“那位公子现在关在哪间牢房?”
“启禀大人,那位公子关在了人字号牢房!”狱卒道。
戴宗一听,这还得了,京兆尹大狱一共分天字号、地字号、人字号三等,人字号乃是最为阴暗、潮湿、肮脏的牢房,专门关押那些家中无钱打点,还有一些死刑犯的地方。
戴宗赶忙吩咐道:“将这位公子换到最好的天字号牢房!”
“是!”狱卒应道。
“等等!再派人去买些酒菜送过来!”戴宗张口拦住狱卒,又说道。
“属下遵命!”
......
狱卒将酒菜摆放好,就退了出去。
戴宗举起酒杯对荀彧道:“公子,请了!”
荀彧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早先的衣物已经在人字号大牢里弄脏了,荀彧端起酒杯,道:“请!”
戴宗放下酒杯,用筷子夹起一枚花生粒,放入口中,边吃边道:“我已经从陈司徒那里得知了先生所做的一切,戴某心中真是尤为的钦佩,先生高义!”
荀彧一听,陈司徒竟然将一切都告知了此人,那么此人应该可信,于是荀彧道:“如此,倒要劳烦一下狱长了!”
“您请说!”
戴宗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搭在盘坐在地上的腿上,做洗耳恭听状。
荀彧道:“请戴狱长派人去给我那几位兄弟传个口信,好莫叫他们担心!”
“先生请放心,某亲自去送,不过口信就算了,还请先生写封手书,毕竟互不相识,我怕会产生一些误会!”戴宗想了想道。
荀彧点点头,“却是我考虑不周了!”没想到这位戴狱长,心思如此细腻。
戴宗出去片刻,从官衙内拿来一尺帛书还有笔墨,铺到了地上,而荀彧将一些情况告知彭越,并让其传递给刘德,自己现在有陈司徒派来的人照顾,安全无忧,请主公放心,不过那韩柏还在派人寻找关将军,还望主公小心。
荀彧等墨汁晾干,将其叠好,交给了戴宗,戴宗小心翼翼地将帛书放到了怀里,冲荀彧一拱手道:“先生,那我就过去了!”
荀彧也回礼道:“劳烦戴狱长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
彭越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心中颇为不定,在屋内来回走动,虽然去司徒府的虎卫来报,说陈司徒已经知道了,不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