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赵云点头道,“既如此,还请先生速速离开吧!山贼虽然被某驱散,但尚有残余,留在这里十分的不安全...”
范仲淹却也不急,等其他百姓互相搀扶离开,才领着家人来到赵云身旁,范仲淹轻捻胡须,对赵云道:“看恩公单人独骑,这是要前往何处?”
赵云经过一番畅聊,知道范仲淹学识过人,文采出众,知道此人乃是正人君子,而且待人如沐春风,不由得想与之亲近一番。
赵云道:“先生勿要称呼在下为恩公,称呼某名字即可!”
“吾虽长你十几岁,但你我二人倒是性情颇合,你便呼我为兄,我便称你为弟!如何?”
“云正有此意!”
赵云口中称范仲淹为兄,对范仲淹说起自己的抱负,“弟有一身武艺,本想报效朝廷,谁曾想到,便是那朝廷的兵马行径如匪徒一般,抢掠妇女,tú shā百姓,弟深恨之,便杀死贼将数人,如今大将军姬元叙麾下必然是不能去了,伪帝杨天龙则有过之而无不及,行事更加恶劣,弟绝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那吾弟可有其他投奔之所?”
赵云面向北方,抱拳向北遥遥一拜:“弟听闻车骑将军刘德素有仁义之名,愿前去投效,方不荒废一身所学。”
“那刘德如若是徒有虚名之辈呢?”范仲淹笑着道。
“那离开便是,如今天下dòng luàn,某这一身武艺必有施展之所!”
赵云高举银枪,信心百倍道。
“吾弟志向高远,吾岂能落在后面,走吧,为兄陪你去看看刘德仁义之名是否属实...”
赵云赶忙一拜:“有兄长在旁,是弟之荣幸!”
赵云在村子里寻到一辆没被烧毁的牛车,套在战马上,赵云坐在头前,当做车夫,拉着范仲淹与其妻妾二人、老仆一人还有两个年岁不算大的孩子准备往北准备去寻刘德。
范仲淹有一妻一妾,孩子皆由其妻所生,一个十岁、一个六岁。
而这时,突然传来阵阵战马奔袭之声,赵云脸色微变,如若光是自己逃离想必不难,但是有范仲淹一家在,如何能躲过如此阵势的骑军,听其动静恐怕有近千人。
范仲淹也是知兵之人,对赵云道:“能有如此气势的骑兵,不是姬元叙麾下便是伪帝手下,不可力敌,吾弟骑术gāo qiáng,休要管为兄,速速离开!”
赵云扭头道:“你既是云之兄长,云岂能独自离去,兄长莫慌,先行躲避一番,让云来会一会他们!”
赵云拉过范仲淹,让他们躲到一处未被烧毁的民居当中,范仲淹扯着赵云的手臂叮嘱道:“咱们毕竟不是他们的敌人,也许说一说,贡献些财物,就能放咱们离开...一切还是以保重安全为先!”
赵云按住范仲淹的手道:“兄长,云明白,还请放心!”
赵云知道,不管是哪一波人马,皆不是好相与之辈,说不定其中便是追杀自己的兵马,必然会有一番厮杀,那就看看是他们的刀利,还是自己的枪快!
说罢,翻身上马,提枪站立在大道前,等候骑军的到来。
“都尉,前面有一人一骑拦在前面!”
一哨骑来报。
“前面村落浓烟滚滚,肯定是被贼人劫掠,那贼人还有胆子留在此地?”都尉说道,“走,咱们看看去!”
都尉带着八百骑军抵达村落,一阵战马嘶吼,众骑兵停住战马,看向前面孤零零的一人一马。
都尉驾马往前几步,用长枪敲了敲铁盔,看了看四周散落的尸首,歪着脑袋询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村子里的人呢?”
赵云将枪尖慢慢低垂,身体紧绷,早已蓄势待发,但见这帮骑兵不像是追击自己的敌人,便回道:“某乃路过游侠,见贼人劫掠百姓,遂将贼人驱逐,百姓皆往南逃了!”
一名哨骑往南而去。
不一会儿的时间便驾马返回,向都尉禀告道:“大人,的确有不少百姓离开,已经问过了,是一名身穿白袍,持长枪的好汉救了他们...”
都尉眼光扫了扫,笑着道:“这一地尸首不下几十人,看来壮士的武艺十分gāo qiáng,你既是游侠,可愿从军?”
赵云道:“你是杨天龙麾下?”
赵云见过姬元叙的兵马,和这帮骑兵的盔甲样式不一样。
都尉摇摇头,道:“某可不是伪帝杨天龙的麾下,某主乃是车骑将军、燕州牧、东禹侯,刘德!某乃主公帐下骠姚都尉霍去病是也!”
霍去病将头盔摘下,目光如电直视赵云。
赵云听到霍去病自报家门,紧握长枪的手臂也松了松,看着霍去病,没想到这担任都尉一职的军官,竟是如此年轻,赵云不敢懈怠:“你既是车骑将军麾下,为何在蓟州腹地?”
“这就是军事机密了,可不便跟你说。”
霍去病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又将头盔戴在了头上,对赵云道:“你已经知道了某的名hào,是不是该让某知道你的姓名?”
赵云拱手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常山赵云!”
霍去病点点头,刚想说话,便又有哨骑来报:“启禀大人,有一支五百余人的兵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