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亓澍心头一惊,望向被众人包围的那名小童,迅速问道:“可有凭证?”
胡保国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牒递到亓澍手中,“此乃是证明陛下身份的玉牒,还请将军交到李州牧手中,他便知道陛下的身份!”
亓澍将玉牒揣在怀里,对胡保国道:“前方有吾等的营帐,还请将军先安置在那里,等我快马将此事禀告给主公...”
“那辛苦将军了!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胡保国问道。
“放心,快马一天一宿即可赶到!”
亓澍不敢耽搁,派人安顿好小皇帝一行,亲自骑着快马奔向李云所在。
欧阳易的人头被送到了李云的帐前,欧阳易是被城中的世家收买了他的亲信在夜里直接被砍了脑袋,已经没有人愿意陪着这位晋王殿下送死了。
要想不死,只有欧阳易的人头可以救命!
李云将面目狰狞的人头扔给了李风,对其道:“派人带着欧阳易的人头招降那几座县城,如若不降,直接攻城,但有反抗者,一个不留!”
“末将领命!”
李风应道。
侍卫匆匆而来,向李云禀告道:“主公,偏将军亓澍已在大营外,说是有要事求见将军!”
“亓澍?他不是去大河边布防去了吗?”李风好奇的问道。
“叫他进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云挥挥手,“叫他进来!”
亓澍迈着大步进了李云的大帐,叩拜道:“末将拜见主公!”
“亓澍啊,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亲自过来?是大河对面有什么情况吗?”李云看着亓澍,开口问道。
“启禀主公,是这样的,末将在巡视河岸的时候发现了五个大人一个孩子从对面偷渡而来,其中里面那个小孩是皇帝陛下...”
亓澍将玉牒呈上,并对李云说道。
“什么!?”
李风在一旁惊呼一声,显然被这个消息震到了!
李云倒是神色平静,接过玉牒看了两眼道:“前几日传来消息,说杨叔子率领兵马攻破了滦城,陛下失踪,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这里...”
“按理说,这位皇帝陛下不应该去投靠刘德那小儿吗?”李风一脸蔑视的称呼刘德道。
“那谁又知道呢?不过既然是陛下逃难至此,本府岂能置之不理?本府理当亲自去拜见这位皇帝陛下!”李云起身,抖了抖身后的披风,对李风道:“这里我就交给你了!”
“还请兄长放心!”
李风拱手道。
......
“臣儋州牧李云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云向小皇帝姬丰轩叩首道。
“爱卿平身!”
小皇帝声音清脆,似模似样的对李云道。
“谢陛下!”
李云叩首道。
李云对小皇帝道:“陛下,此地寒酸,还请陛下随某先前往五原城,五原乃是晋州州府,定能让陛下好好休息一番...”
小皇帝不由把目光瞅向一旁的侍卫将军胡报国,胡报国连忙拿起手中的诏书,宣读道:“儋州牧李云接诏!”
李云又跪拜道:“臣在!”
“儋州牧李云克己奉公,讨逆四方,功勋卓越,又救驾有功,特封李云为魏公,以儋州陈留为封地,其以君领儋州牧、晋州牧,以镇河南。又加君九锡,其敬听朕命。
...
魏公国置丞相已下群卿百寮,皆如诸侯王之制。”
胡报国将诏书合上,双手递交到李云面前:“李大人,请接旨!”
李云抬起头,深深地望了胡报国一眼,抬起手,接过诏书,领旨谢恩:“臣领旨,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将小皇帝一行送走,一旁激动万分的亓澍连忙向李云双膝跪地,叩拜道:“末将拜见魏公!”
“起来!”
李云丝毫未见喜悦之情,他现在虽然已经占领儋州、晋州两州之地,但实际上实力短时间内并无改变,册封为公的主意肯定是小皇帝身边人的计谋,借此压制刘德势头,但李云并不在意这所谓的利用。
李云反倒认为这封诏书来到正是时候,不然自己独领两州,名hao却只是个儋州牧,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李云看了看手中的诏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接下来,便是滦州...刘德,我的好妹夫,这河北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
北州,大地上已经是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几日的大雪已经成功将这片大地覆盖,大雪最深处甚至可以没过膝盖。
关于北胡的情报也是一封封传到了新兴,白起的案前。
程昱也在一旁替白起挑选出重要的情报:“西集城破了,北胡最少有两万余兵马从西集方向闯了进来...”
“尉迟将军已经和胡虏交锋几次,胡虏见拿不下云县,可能准备绕过云县而走了!”
“北原田家方面只是固守北原城,其他郡县几乎是全部放弃,胡虏掠夺百姓、钱粮甚厚!辛亏现在天降大雪,想必能够迫使胡虏停下脚步!”
“长歌郡方面并没有消息传来...”
“主公传来诏令,任命大帅为新兴都督,掌管新兴郡军政大权,以御胡虏!某为新兴长史,从旁协助都督!”
白起放下手中的情报,对程昱道:“主公对咱们寄予厚望,某绝不让主公失望!”
白起用手指了指地图上西集的位置,继续道:“咱们不能指望胡虏停下脚步,计划继续实行,让尉迟恭将胡虏放进来,争取能够一口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