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联络城中探子的拱卫司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向霍去病禀告道:“都督,青县只有老弱病残千余人,而且城门大开,毫无防备,咱们完全可以轻骑前往,一举夺城!”
于禁尤不相信道:“青县乃是重镇,防备怎么会如此稀松,莫不是有诈?”
魏延却是给出了另一个意见,“在某看来,自从伪帝兵马被全部歼灭在北平城下之后,伪帝早已是丧失了信心,便彻底不管不顾,只知在那皇宫之中寻欢作乐,所以这要害之地也直接松懈了下来,而且,那城中的县令、守将恐怕也都是滥竽充数的庸人吧!”
“的确如此!”
拱卫司统领面露钦佩的对魏延道:“那城中县令、守将也只顾着搜刮民脂民膏,青县上下已是怨声载道,咱们大军一到,城中父老必定箪食壶浆相迎!”
“好!”
霍去病剑眉一挑,大喝道:“此时不打,更待何时?传令下去,大军速速启程立刻出发青县。”
果然,随着霍去病率领大军抵达青县城外,城中官吏瞬间乱作一团,甚至守将根本就没想要率军抵抗。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青县县令急的在房中打转。
一名亲信对县令建议道:“大人,不如咱们降了吧!这汉公殿下乃是仁德之君,既已投降,必不会枉造杀戮,说不定,大人可以携带钱财去北平当一个富家翁,安度余生。”
“你说的是真的?”
县令本来就浑噩,如今听到亲信所言,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带有希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亲信。
“不可,大人,万万不可!”
另一名亲信连忙跪倒在县令身旁,大声疾呼道:“大人,万不可投降,汉公虽然仁义,但只针对的普通人,但大人请您想一想,您在青县所做的一切,汉公会放过您吗?他必然会将您杀死,用来收复这青县民心啊!”
“这...这!那咱们赶紧逃吧!”
县令冷汗直接从额头上冒了出来,这才焦急道:“那咱们快走!本官去命家人收拾细软!”
“老爷!老爷!”
一名县令的仆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大声道:“老爷,不好啦!城里有人把城门打开,放汉军入城了!”
那名亲信一把拉住县令的臂膀,急道:“大人,没时间收拾细软了,咱们快走吧!”
说罢,牵过三匹马来,托着县令的屁股艰难的让县令骑上了战马,随后招呼后面的那名亲信道:“王顽,快点!”
“来了,来了!”
王顽快走了几步,不过很快便停住了脚步,故意落在后面,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转瞬便消失的二人身影,骑上战马,往反方向而去。
很快,他便被汉军士卒带到了魏延的面前,汉军卒道:“此人乃是城中的官吏,他知道青县县令往哪里逃了!”
魏延不以为然,一名小小的县令跑了就跑了,还未放在他魏大将军眼里,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抓到一个县令也算是个功劳,随即魏延指派了几名士卒,让王顽带着他们去抓捕青县县令,随即向王顽保证道:“能抓住这狗县令,便记你一功!”
王顽大喜,躬身拜道:“多谢将军!”
魏延挥挥手,让王顽赶紧带人去。
于禁则是带领兵马占据了武库、府库、粮仓,很显然不过数千老弱病残的青县根本没有多少军备,于禁在武库当中甚至发现了老鼠,里面的皮甲有不少已经被老鼠啃咬坏了,粮仓更是干干净净,府库也因为混乱被哄抢一空。
于禁无奈之下,舍弃了府库,开始派兵整顿治安,争取迅速将青县安定下来。
直至深夜,青县才终于安稳下来,而因为叛徒的出卖,青县县令也被捉住,霍去病在第二天天明召集全县有名望的乡老,在众百姓的见证下,历数青县县令的数状罪行,直接将其枭首示众。
青县遂定!
而后霍去病临时任命路博德为青城县令,维护青城治安,便率领者其余兵马直奔滦城而去。
距离刘德彻底一统河北,又近了一步。
......
而此时的大河南岸,一名大将率领着三千军马冒雨艰难的在路上行进,数百辆粮车被这三千士卒护住,在民夫的押送下,艰难的行进着。
“将军,这雨太大,粮食被大雨一淋,如果不及时晾晒,恐怕很快就发霉,不能食用了啊!”一名副将身上披着蓑衣,大声对眼前的大将建议道。
大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因为大雨眼前的能见度非常的低,大将都能感受到甲胄里面早已是湿漉漉的,内衣沾贴着身子,异常的难受。
大将对副将道:“就算再大的雨也必须赶路,大将军他们的粮草顶多在支撑两天,而照现在的情况,咱们两天想赶到大河岸边都十分费劲,如果因为咱们的失误,而使大将军战败,咱们可真就百死莫赎了!”
“将军所说的是!”
副将点点头,显然大将所言极是。
但还是叹了口气道:“这一顿大雨,却是不知道要淋死多少人!”
副将说这个话是有原因的,他们这个时代一场大雨下去,发烧、感冒,那可不是现在一袋感冒冲剂就能解决的问题,那真的是会要人命的东西,所以一般大雨,没人会没事出去淋雨玩,纯粹是找死。
只能靠身体硬撑。
大将默然,道:“就算是你我,同样是听天由命!”
副将摇摇头,对大将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