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中,狗蛋所在的营帐里,和狗蛋同住在一起的人皆被绑在一旁,四天王吴厉指着张狗蛋的床铺厉声道:“你们谁能告诉我此人哪去了,别说不知道,我相信你们肯定知道!”
几人相互瞅瞅,皆低下头颅,一言不发。
“嘿!还挺团结,行,我看是你们脑袋硬还是嘴硬!”吴厉用手顺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笑眯眯道。
一把提起一人,眼睛死死盯着他,“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那人根本不敢与吴厉对视,声音颤抖:“不...不知道...”
吴厉也不废话,拔出腰刀,将此人摁在地上,锋锐的刀刃贴在脖颈处,吴厉轻声对其道:“那现在知道他去哪了吗?”
忽然吴厉闻到一股尿骚味,扭头一看,此人竟吓的尿了裤子,裆下一滩水渍,骚臭无比,声音已是带着哭腔:“大王,我是真不知道啊!你饶了我吧,大王!”
“哦。这样啊!”
吴厉腕部用力,刀光一闪,大好头颅便与身体分离,溅出三尺血花喷洒在被绑其他人身上,吓得他们是哇哇大叫,又有两人身体一抖,尿了一裤裆,摊在地上。
吴厉皱了皱眉头,又拎起一人,将他放在尸首旁边,那人看着双眼微睁,死不瞑目的头颅,一声大叫,两腿乱蹬,便是不省人事,吴厉摸了摸此人鼻下,没了声息,竟是被活活吓死。
“呸!都是些什么玩意!”吴厉吐了口吐沫,颇为不屑。
又准备捉拿一人,那人吓得使劲往一旁躲去,嚎啕大哭:“大王,饶命啊!小的是真不知道啊!”
旁边一头目悄悄对吴厉道:“大王,恐怕他们几个是真不知道那张狗蛋去了何处!”
“那你说怎么办,如若大哥知道我手下有人叛逃,岂不骂我御下不严,让其他兄弟笑话。”
“此人在之前与其他人聚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便被毒打了一顿,我看那几人肯定知道张狗蛋的下落。”
吴厉一个大耳瓜子扇向小头目,骂咧咧道:“你个龟孙子不早说,耽误老子时间!”
小头目捂着被打的有些红肿的脸颊,小声解释道:“我也是刚想起来。”
“你他娘的还解释!”
吴厉一脚将小头目踹翻在地,“还不快给老子去找,他奶奶的!”
“是,是!”
小头目顾不得身上的尘土,连忙起身向外跑去。
...
狗蛋将站在悬崖边上,望着漆黑一片的下方,隐隐约约传来阵阵野兽的吼叫声,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虽然想法是好的,但是真要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双腿就像灌满了重铅,根本不敢上前,身上与脸上被皮鞭抽过的地方是火辣辣的疼。
天色渐暗,张狗蛋知道自己逃走的事情早晚会败露,以吴厉的狠辣恐怕自己想死都难了,而且身上伤势颇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
这时,狗蛋隐约听见远处山寨的呼喊声,“糟了!恐怕他们已经知道我在哪了?”
张狗蛋想起之前对其他几人说过自己的计划,也顾不得埋怨,与其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还不如从悬崖下去,博得一线生机,于是不在犹豫,将绳子绑在临近悬崖的一棵大树上,忍着身上的疼痛,攥着绳子,一点点向下滑去。
而这时,吴厉领着数十人已然来到悬崖边上,一眼就瞧见还在晃动的绳子,吴厉气急败坏,拔出腰刀,一把将绳索砍断,只听悬崖下一声惊呼,便没了声响。
吴厉站在悬崖上向下望去,漆黑一片,却是什么也看不见,旁边头目道:“悬崖高耸,从如此高的敌方摔下去,恐怕是活不成的。”
“派人下去察看一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
那头目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悬崖,面露惧色,“大王,天色已晚,目不能视,从下路绕过去也颇费时间,山间多有猛虎,不若明天天亮在派人查看。”
吴厉吐了一口吐沫,骂了一句:“一帮废物,要你们何用,明天天亮在派人找,找不到我拿你是问!”
“是!”
头目唯唯诺诺道。
...
张狗蛋望着落在树杈上的自己,惊魂不已,我这是又逃过了一劫?
身上又多出了几道划伤,不过不要紧,只要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就能看到母亲了。
就能回家!!!
辛亏绳子还绑在自己身上,不然悬在半山腰,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狗蛋将被吴厉砍断的那一头绳索绑在树上,拽着绳子小心翼翼地下到地面。
树木繁茂皆是荆棘,道路漆黑,目不能视,张狗蛋只能凭借着记忆跌跌撞撞的往山外奔去,却不想在前方看见一束束火把,“是军队,这么快就下来捉拿我了?”张狗蛋大惊失色,连忙往回跑,想远远地躲开,却不想一下子绊倒在地,弄出了更大的响声,引起了不远处军队的注意,有军汉大叫:“什么人!”
“快快随我来!”
...
一只箭矢钉在了张狗蛋面前的树干上,一披甲壮汉手持铁弓在后方大喊道:“你若在跑一步,我这弓箭射的就不是你旁边的树干而是你的脑袋!”
张狗蛋只得停下脚步,垂头丧气地被几个军汉缚住双手压到了一人面前,张狗蛋抬头一看,竟不是自己知道的几位天王和头领,此人是谁?难道是刘德公子麾下将士吗?一时大喜,连忙问:“你是刘德公子麾下将军吗?”
“刘德公子?”
那人有些玩味,“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