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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明晃晃的【汉公府】三个大字几乎将余捕头的眼睛晃瞎,汉公府是什么地方就不用多说了。
反正刚刚还算淡定的余捕头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翻着白眼,口里吐着白沫,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余头!”
几名捕快赶忙迎了上去,口中惊呼一声。
文书可比这几名捕快敏感多了,对还按着王猛的两名捕快大叫道:“还不快松开王先生!”
文书现在终于想起来了,这王猛到底是谁,这不是上过【十大谋士榜】的威州名士王猛,当初这位王先生可是被汉公殿下从威州迎到了北平。
也就是说虽然这位王先生现在只是区区一名偏远县令,但绝对可是是上达天听,别说小小的捕头,就是余捕头的靠山,那位刁郡丞都不敢有丝毫的欺辱。
文书知道,事情闹大了。
...
“什么!”
一声大骂与几声惊呼交错在一起,还伴随着东西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刁叔文气喘吁吁的望着前来禀告的衙役,那地上已经被摔碎的乃是刁叔文最为喜爱,花百金寻来的珍贵南砚。
衙役与侍女、仆役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听后这位刁大人的发落。
“怎么能是王猛!怎么会这么的巧!”
刁叔文在屋中背着手来回的走动,毕竟是世家出身,刁叔文的政治能力当然不俗,现在刁叔文主要思考的便是如何解决这件事。
现在主要的问题不在于将王猛拘来,毕竟王猛与那个羌人确实有当街斗殴的嫌疑,北平府衙程序正确,汉公殿下重视律法,甚是多次明令刑部、大理寺还有都察院制定合适的《汉律》并且发往全国。
主要的问题在于只将王猛二人拘捕了过来,而那两位官员的子弟却直接释放,这涉及的问题十分的严重,这是玩忽职守,这是徇私枉法,这是将汉公三番五次叮嘱的话不放在眼里,这如果让汉公知道了,将会是一场大地震啊!
那么将王猛与那个羌人做掉?
别逗了,那是多傻的人才会干的事情,除非只有少数人知道,但姓余的将王猛二人压过来的时候,太多的人知道了,稍微一调查就知道,灭口绝对是下策中的下策。
那么为今之计,只有将责任全部推出去,装作不知情,这样也就是一个御下不严的罪责,威胁不到自己的性命与官职。
然后现在便去向这位王先生请罪,只要得到王先生的谅解,那么一切诸事皆不成问题了。
还有...
刁叔文又想到了,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想阴夫人说一下此事,阴氏与刁氏皆为滦州大族,甚至还有姻亲关系,在汉公府上,阴夫人也颇得汉公宠幸,现在也有了身孕。
只要阴夫人帮自己稍微吹吹耳边风,那自己定然是万无一失。
刁叔文说到做到,立刻吩咐道:“来人,给本官将余庆红那厮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随后刁叔文带着手下的文臣官吏立刻前往北平府衙大狱,前去给王猛请罪。
等刁叔文抵达大狱的时候,却直接呆立在了门口,因为刁叔文在大狱门前见到了这些文臣们最不想看到的人物。
悬镜司的副指挥使李元芳。
“不知李副指挥使来我们北平府衙大狱有何贵干?”
刁叔文上前询问道。
大多数的官员大臣对于拱卫司、悬镜司这样的特务组织颇为厌恶,尤其是悬镜司,毕竟拱卫司大多数都是针对其他诸侯,而悬镜司却是针对国内的官吏。
在这些大臣看来,朝廷有都察院足够了,又何必有悬镜司这样惹得天怒人怨,民怨沸腾的机构在,理应撤销,将本来拨给悬镜司的钱粮用作民生上边,修路,治河,救灾等等~~
不少大臣都上书刘德请求裁撤悬镜司,内容十分的冠冕堂皇,不过刘德只是呵呵一笑,全部留中...不...应该说,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像崇祯那个大傻子一样裁了悬镜司,让自己成为瞎子,让这些官吏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开什么玩笑,永远不要高估这些官吏的节操,悬镜司的存在也是震慑这帮官吏的一把利剑。
最起码刘德能够完全的握紧这把利剑,不至于像明朝的锦衣卫一样,造成比较多的冤假错案。
所以刁叔文面对李元芳言语之中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如果能挫一挫挫一挫悬镜司的威风,那么他刁叔文的名声肯定大作。
李元芳当然知道自己的悬镜司在这些看似清高的大臣眼中的形象,不过李元芳丝毫不以为意,悬镜司乃是汉公殿下的忠犬,悬镜司只会听从汉公的差遣,有汉公在,悬镜司地位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削减。
这些大臣们恨得在牙痒痒,也只能心里痛骂了,而李元芳十分喜欢看这些大臣们那种吃了屎还要说屎香的表情。
李元芳道:“某听人汇报,北平府衙的衙役无故拘了朝廷命官,便特来查看,没想到竟会碰见刁大人!”
刁叔文心下一紧,这悬镜司可真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知道了此事,这悬镜司定然是不能留的,必须联合一些人逼迫殿下将悬镜司撤销,还有削减拱卫司的权利。
刁叔文心中所想也是转念之间的事情,随后颇为生硬的回道:“此乃我们北平府衙的事,李副指挥使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
李元芳一笑,说道:“悬镜司奉殿下之命,本就有监管大汉境内所有官员之责,如今北平府衙随意拘捕朝廷命官,悬镜司当然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