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道:“还请将军稍安勿躁,请听我解释。”
“好,那你说吧!我到要听听你有什么说辞!”
要不是陶先生颇受到龙环的重用,作为龙环最为亲近的掌军大将,龙珽才懒得搭理这提不动刀、拉不动弓的文弱书生呢!
陶先生向龙环微微躬身道:“主公,不管周序行为如何恶劣,他毕竟是吕从寿的妻弟,在吕公麾下乃是位于前三地位的大将,咱们毕竟要屈于吕公麾下,如何能恶了周序?”
龙环迟疑道:“吕公曾多次书信于我,信中更是多加亲近之语,就算恶了周序,吕公也不可能怪罪于我...”
“主公,周序之姐乃是吕公正妻,而周序之父更是原江州之主,周家的地位在江州之大无法想象,吕公能坐稳江州之主的位置,又何尝不是周家之功呢?咱们丢了灵州、失了普乐,如同那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又何必因为周序些许恶劣,而使咱们在江州再无立足之地呢?”
陶先生如此劝解道。
龙珜依旧疑虑重重:“可如果咱们听从周序的命令,咱们立身的这一万兵马岂不是都要被周序利用?没了这一万兵马,咱们在吕公麾下更无地位可言啊!”
“放心!”
陶先生却是道:“明面上让周序挑不出错来即可,周序有命令,咱们就接下,如果是要攻城,咱们便把气势弄大,丢几具尸首扔下,给他个交代便可...”
龙珜大喜道:“先生好计策,咱们毕竟有一万兵马,周序在胆大妄为也不敢使劲逼迫咱们,万一咱们投靠了汉军,那他就算逃得一条性命,吕公也饶不了他!”
“正是此理!”
陶先生捻着唇上胡须得意洋洋道。
龙环这时也终于想明白了,一拍大腿,虽然牵扯的伤口疼,但还是喜道:“老陶真有你的,某记你首功一件。”
陶先生连忙躬身道:“此乃主公之福啊!”
顿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欢快的气息,引得在外值守的士卒颇为好奇的探头探脑。
龙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吩咐龙珽好好看守大营,自己则带着陶先生还有龙珜前往周序的大营。
而此刻普乐城头,龙玧与郭嘉一同观看城外周序还有龙环的两家v手机端/
龙玧忧心忡忡道:“周序不愧是吕州牧手下的大将,这营盘布置的的确是滴水不漏,想来领兵方面也是颇有章法,咱们城中虽然能够动员四千人,但大多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青壮,怕是不敌周序啊!”
郭嘉在一旁安慰道:“龙家主莫慌,依在下之见周序与龙环二人必然不能和睦,而攻城也绝不能持久,所以还请龙家主安心等待即可。”
“这是何意?那龙环百般交好吕从寿,而周序更是吕从寿妻弟,二人如何不能和睦?”
郭嘉轻摇蒲扇,却是忽然笑道:“我当初只知吕从寿乃是个豪杰人物,不过对于吕从寿具体的人事却是不知,如今在普乐数日,倒是从旁人的话语中了解到了这位吕州牧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还请上使为在下解惑。”
龙玧诚恳道。
郭嘉拉着龙玧的手却是道:“人人皆传吕从寿乃是个英雄人物,但西边乃是守土之犬的姬常润,东边的灵州因为龙家的内乱而实力大减,南边的营州牧芈昭更是只知道神鬼邪说,宠信方士,迷信至极。
如果吕从寿真是一个英雄人物,为何却在江州寸步不进,数年之内才得了半个荒芜的灵州?你说?这是为何?”
“这...这...那益州地势险要,区区一个关口就能阻隔数万大军,难以攻取,而营州、南州更是多瘴气、蛇虫,就算有百万大军也是难以收复此二地,更何况芈昭虽迷信至极,但他乃是原楚国贵族,营、南二州蛮夷皆听其令,这样就算汉公在此,恐怕也是很难拿下这二州吧?”
“而吕从寿能拿下半个灵州,也是因为我龙家内乱,这才让吕从寿捡到了便宜,如果没有此次内乱,安能让他得逞。自从有了龙琨父子在,吕从寿也没能在我们手底下捡到什么便宜。只不过现在是...”
龙玧不说了,毕竟龙琨是死汉军杀死的,而且死的很活该。
“哈哈,这么说来,这吕从寿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嘛!”
郭嘉却是大笑不已:“龙家主,你太小看这位吕州牧了,而小看他的人,都死了,比如说,他的那位好丈人,原江州牧周统,也就是周序的父亲。”
“什么!”
龙玧惊座而起,“这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周统有亲子,还将江州牧传给吕从寿?”
郭嘉又问。
“传来的消息是说...”
“从江州传来的消息是周统认为周序年幼,更无资历,无法继承江州之位是吗?”
郭嘉却是直接打断龙玧的话道。
“对,对!”
龙玧也只能不断的应和着,脑袋一片空白。
“你们就从来没想过,是吕从寿隐瞒了周统的死讯,修改了周统的遗命吗?毕竟那个时候的吕从寿可是江中太守,更是战功赫赫,年迈的周统已经压不住他了,所以吕从寿想要封闭消息不是十分简单的事情吗?
而周序那个时候可是不在江中,而是在边境担任一营之长罢了。”
龙玧已经是目瞪口呆,最后才口干舌燥的向郭嘉询问道:“那上使的意思是?”
郭嘉道:“吕从寿毫无进取的几年,不过是在清理内部罢了,现在又轮到周序这个最终能够威胁到他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