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的话,把徐飒和心玉都说愣了。
徐飒刚和心玉商讨完,怎么分配傅庄主给她的银票的事情,怎么云想衣又来送银子了?
“主子?”心玉看徐飒。
徐飒敛眸,没让云想衣进屋,却转身回去写了一张字:“字据已经不在我手里了。”
云想衣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殆尽:“你把字据弄丢了?”
徐飒摇头,回去继续写,过来拿给她看:“是大庄主,已经帮你把万两白银兑换成了银票给我。”
“你……”云想衣脸色一白,“你怎么把这件事情与表哥说了?”
徐飒挑眉,看着云想衣的表情,隐约觉得古怪。
云想衣亲口说过的,等傅如深回来,这些银子就让傅如深给她。怎么她已经和傅如深沟通过,云想衣却不开心?
难道她喜欢亲自交涉?问题是这件事,云想衣也没让她保密啊?
“良月,我们走。”云想衣咬了咬唇,转身带着丫鬟离去,没再和徐飒多说一句话。
徐飒莫名的站在门口,和心玉对视一眼。
“是我老了吗?怎么搞不懂现在的小姑娘在想什么了?”徐飒挠头。
“云姑娘和奴婢差不多大吧?奴婢也不懂她在想什么。”心玉跟着挠头。
云想衣这反应,也忒怪了些。
徐飒更想不通的是,傅庄主之前可是很平静并且确信的说过,云想衣拿不出这笔银子。
那云想衣今天来时说的那番话……
算了,到底是人家的事情,不管傅如深和云想衣之间怎样,也不是她这个仅来了不到一月的人能插入左右的。这件事她还是不要再管的好,免得溅上一身泥。
心情有些烦乱,徐飒摆手道:“我去屋里坐会儿,稍后若是傅如深来了,你过来敲门告诉我一声。”
“是。”
徐飒撇撇嘴,转身进了屋子,趴在妆台前,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她的窗子……忽地灵机一动,翻窗出去在后院里搜罗起来。
彩云轩里却已经掀起了风浪。
“徐飒是真的克我,是真的……”
云想衣一圈圈的在房里走着,脸色惨白,嘴上絮絮叨叨个不停,“她怎么能把这件事情告诉表哥?不……她一定是故意在找我难堪!”
良月静静的站在一旁,眼见着云想衣越走越不安,嘴唇都哆嗦起来:“现在怎么办,好容易将银子拿到手,表哥却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徐飒那个满是心机的女人,她会去恶人告状吧?若是被表哥怀疑,我岂不是死定了?”
“小姐莫慌。”
良月终于站出来,搀扶住云想衣的胳膊:“这件事情没什么好慌的。”
“我怎么能不慌?”云想衣的身子都在抖,满眼写着悔意,“早知道不会出什么大事,我就自己请命去找表哥了,何苦被那贱人摆了一道!”
良月叹息,抚了抚云想衣的背。
“小姐,您可是云家最后的血脉,若是出了事,大庄主还不自责死?”良月循循善诱,“您本就不该亲自出去,请人帮忙到不惜花上重金,就是您对大庄主重情重义的最好表现。”
“可是……”云想衣咬唇,反抓住了良月的胳膊,“良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那些银子我该怎么处理?表哥那我又该怎么解释?”
良月不慌不忙的笑:“小姐,这世上哪有处理不好的银子?又哪有真对表妹发火的表哥?”
拍了拍云想衣的手,她道:“防止人家恶人先告状,最好的办法就是,您先去老实与大庄主说明,您已经打算了悄悄把银子给还上,但没想到大庄主的动作比您快。”
云想衣摇头:“可是表哥知道我本来没有那么多银子的!”
“这还不简单?”良月道,“老爷留下的家产虽然没有多少,但他不是给了小姐您一个传家宝吗?那传家宝可是珍贵无比,换来万两银子绰绰有余,您届时便与大庄主道,您是打算将传家宝当了,再还钱给姓徐的,这样大庄主顶多训斥您两句胡闹,却是无法对您发火的!”
循着良月的话一想,云想衣明白了,拍手道:“这是个办法!”
良月点头,继续道:“至于多出来的银子,您悄悄把它兑成银票藏起来,谁还会来您院子里掘地三尺不成?”
“对对对,可以这样!”云想衣频频点头,“我把东西全藏起来,这样不会有人发现了……以后若是出了什么急事大事,说不定这些银子还能起到作用!”
良月深深的笑:“小姐聪慧。”
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不少,云想衣双手捏在一起抿了抿唇:“现在就差那个账房了……你说我要不要把他也处理掉,以绝后患?”
“小姐,这可使不得!”良月一下子收敛了笑容,摇头道,“账房的身份不低,您轻易还是别动……反正那人本身就不清白,只要他后面别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您就先留着他。”
说完,良月多看了云想衣两眼,心底倒是暗暗吃惊起来。
难道云想衣自己都没发觉,她看似随口说出那句话时,眼底的凶狠却很真实?
解决了心头大患,云想衣却很开心,转身便去换了件颜色鲜艳明快的衣裙,顺便重新点了妆容:“良月,你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表哥会喜欢吗?”
“小姐如此可人,大庄主怎么会不喜欢?”良月笑道。
满意的点点头,云想衣提起裙子:“我现在就去找表哥!”
话音落下,云想衣又顿了顿,转身回去妆台前,在里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