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迫切的期待着他的回答，她半点也不相信喜欢了自己十多年的人会突然不喜欢她。一定有什么原因，或者是苦衷，让他不得不离开她。
顾简繁看着她执拗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正想开口，库房的大门蓦然被打开。他下意识地去抬起手臂放在她身前，警惕起来。如今的他帮不上乔言意，只能尽力不去拖她后腿。
门被打开后，洛歆轻步走进来，高跟鞋踏在地面上传来哒哒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人的心上，给人增添恐惧感。
她身后只带着小五，没有其他人。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再加上这四周没有光亮，曳浚简直像一部鬼片一样。
她走到他们面前时，乔言意想去拿枪，却发现自己的枪不见了。
那可是简繁送给她的！
这群人，子弹拿掉，枪留下不好吗？
“好久不见。”洛歆与顾简繁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同往日那般言笑晏晏，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人看不懂，也让人心里打怵。
顾简繁抬眼看着她，“好久不见。”
洛歆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乔言意很想说问的简直是废话，我们这副模样像是好的样子？顾简繁却是从她话中听出了其他含义，她或许问的不是现在，而是……
他皱起眉，“你知道什么？”
洛歆勾了勾唇角，说：“我知道顾少夫人最想知道的答案。”
“什么？”乔言意有些茫然。
顾简繁眉头皱的更紧了，握着乔言意的那只手青筋暴突。这件事除了纪时年与几位医生知道以外，没人知道。他不觉得会是纪时年出卖了他，或许是其他人说出来的。
毕竟这位神通广大，有许多种方法撬开人的嘴。
在顾简繁的紧张下，洛歆说：“你放心，我不会说。”
她为什么要说？说出来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若是说了，反而会解答了乔言意心中的疑惑，或许会让她对顾简繁更加不离不弃了。
那不是她想看到的的。
洛歆让小五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自己，然后看向乔言意，弯下腰，对她笑着：“乔小姐，我知道你这两天很苦恼一件事。不如这样，我帮你做决定？”
“签它，我放了顾简繁。不签，犹豫一分钟，我捅他一刀。”
乔言意听完她的话后心突突跳了起来，她说的该不会是顾简繁给自己的离婚协议书吧？紧接着，看到她递给自己的协议书时，瞳孔猛地一缩。
真的是。
而且是顾简繁给自己的那一份。
上面还有他签的名字。
她情绪波动极大，牙齿都在打颤，拿着那份协议书手指都在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洛歆现在更想看戏，想看好戏。
她觉得这场戏，肯定会很好看。
乔言意精神快崩溃了，一边是他们的婚姻，另一边是顾简繁。
她谁也不想放弃……
顾简繁知道面具女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想看着他们痛苦罢了。可他看着乔言意眼睛通红，濒临崩溃的模样，心就发痛。
他想离婚。
但不想让她被逼成这样。
“为什么……”
“一定要这样……”
她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两句话，脸苍白如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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