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莲失笑,“怎么会,我是怕妈妈你太累,再说,咱们这家里的事是越来越多,到时侯妈妈一个人哪里忙的过来?而且,我还指望着妈妈帮我看辰哥儿呢,外头那些个琐事啊,就交给丫头们去做。”
“是这样啊,老奴还以为姑娘不满意老奴了呢。”刘妈妈拍了下胸口,一脸的心有余悸,放下一颗心来,刘妈妈的脑子瞬间清醒起来,双眸灼灼的看向伏秋莲,“姑娘您的意思是,咱们把前头的铺子开起来?”
“是啊,妈妈觉得可好?”
“老奴可没啥好说的,只要姑娘您开心就好。”不就是个铺子嘛,姑娘乐意就玩呗,别说一个铺子,就是十个她们伏家都拿的出。只要姑娘开心就好!
汗,刘妈妈,您这还不叫偏心?
连清是在未时中回来的,身后跟着一身朝气,双眼咕噜噜乱转,显的灵动有余稳重不足的毛豆,也难怪,还是个孩子呢。
刘妈妈笑着迎上去,“姑爷回来了?”又看向毛豆,一脸的怜惜,“毛豆饿了吧?妈妈去给你们拿些吃食。”
“妈妈不急,我们在外头吃过的。”连清摇头止住刘妈妈,笑着看了眼毛豆,“累了吧,出去大半天了,这会放你假,晚饭前准时出现,去吧。”
“是,先生。”毛豆唤连清先生,是刘里长临行前再三交待的,连清改口让他喊一声叔或是啥的,小家伙偏死不改口,还一口咬定,‘这是我爷爷交待的,我得听。’
坚持了几回,伏秋莲和连清便由得他。
屋子里只余下夫妻两人,伏秋莲看向眼圈带着几许青色,分明是这些时日都没睡好的样子,她有些心疼,“做什么那么着急,坐馆的事慢慢来,还有些家用,够用的。”
她这话却是有些心虚,家里哪还有什么钱?经过这些天的花用,又是摆流水席又是搬家,到了镇上之后连清又请了一回以前的同窗,这么算下来,家里怕是没米下炊才是。连清拧了眉,“还有银子?”
“是啊,还有好几两呢。”对上连清深幽星海般的眸子,伏秋莲心头一阵乱跳,差点就露了馅!好在伏秋莲不是之前的伏秋莲,撑的住场子,在连清看过来时能面色不改的与他对视,良久,伏秋莲干笑两下,“你也知道,我以前傻嘛,喜欢把银子放在身边锁起来,所以,那个,我昨个儿整理箱子,才发现咱们家床头的那个柜子里还有五两呢,够咱们一个月的嚼用了。”
原来是这样,虽然这理由太过轻巧,可连清却是熟知之前伏秋莲的性子,这样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也不过才五两罢了,你和辰哥儿都要补身子,家里还有好几个人吃饭,花费大着呢。”顿了下,连清又笑道,“不过你别担心,我今个儿和一位同窗约好了,明个儿去镇上的刘员外家看看,他们家请个西席,光月银都给三两呢。”
伏秋莲欲言又止,连清倒是笑着望向她,“娘子可是有话想要和为夫说么?”
“相公只是想过去坐馆,便不曾想到自己开馆收学生么?”这事伏秋莲已经想了好几天,在看到连清天天为了这事往外跑时,她便在脑海里想了又想,最后更是觉得这事可行。只是碍于一则手头上的资金真的有问题,二来,她是怕连清不同意或是根本没这个想法。
“这个,为夫到是从没想过——”
“那相公不妨从现在开始仔细想想?”看到连清的语气没有那么的激烈反对,伏秋莲眉眼一闪,轻轻一笑,“相公可是这附近最年轻的举人,又是这一榜的头名,有您这个先生开馆当老师,我觉得肯定能成。”
“可是这些事我从来没做过。而且,自己开馆和坐馆是很有区别的——”开馆可是要好些事呢,又麻烦,倒不是连清怕麻烦,主要是吧,他觉得自己明年春就要去开考,若是高中更是没什么心思精营学馆的。
这样下来,岂不是误人子弟?
伏秋莲却笑着摇摇头,“相公这话只是其一,你若是日后不在此地,咱们可以另选负责的老师和人来打理学馆啊,再说,”伏秋莲微微一顿,眸底一抹精芒掠过,“相公日后是想着要做官老爷的,这名声两字怕是最重要,若是相公开馆授徒,这日后谈起来,岂不是美谈一桩?”
“娘子你让我好好想想。”连清打心里赞成伏秋莲的话,他不是不思进取的人,不然,也不会寒窗十年,立志考个名头状元了,而且他对于伏秋莲说的‘开馆授徒得名声’这事很是心动,可事情的操作?
伏秋莲笑着道是好,便不再提这个话题,她也是随口一提罢了,至于连清怎么选,若是他还坚持之前的主意去坐馆……
伏秋莲微微一笑。
那就当自己刚才那话没说。
两人又逗了会辰哥儿,眼看着到了酉时一刻,刘妈妈掀起帘子走进来,“姑爷,姑娘,该用晚饭了呢。是这会就摆还是再等等?”
“相公?”伏秋莲看向连清,在外人,甚至是刘妈妈等家里这几个下人面前,伏秋莲一般情况下是很乐意给连清这个面子的。
“天儿不早了,就摆在外头的屋子吧。省得辰哥儿一会醒了要找人。”听了连清的话,刘妈妈笑着应声是,转身出去张罗。
晚饭吃到一半,辰哥儿就醒了过来。刘妈妈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