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错炼诸天>00186 夜叉中的真相
之外多为一、二层的建筑,总合过千间门户,自有繁荣……原本确实如此,但奈何这座城门名为悬镜门。

烨京百姓,乃至整个大璟都听过这么一座悬镜门,更听过这座门后那个……明镜院!

明镜高悬,无所遁形!

这便是“明镜院”一词的由来。

明镜院是烨京一处性质特殊的官府衙门,主要负责侦办那些隐秘、特殊的案子,监控大璟万万里国土上那些心怀不轨的恶徒,其不属于朝廷三省六部任何一处之下,直接对皇帝一人负责。

明镜院是皇帝的一把锋利匕首,那尊高悬的明镜,负责照出的是皇帝眼中的乱臣贼子,江山社稷的毒瘤。

因此,在皇帝眼中,明镜院中皆是值得嘉许的忠臣良将。

而在大璟百姓,尤其是千百大璟官吏眼中,那里面只有一种人……

酷吏!

那些习惯于月黑风高下行动,每每以雷霆之势冲入官宦家中,将一家人举族羁留的酷吏们,就好似神话传说中的凶恶夜叉,月下吞命,不留生机。

民间早有传说,悬镜不进,明镜终尽,入此门中,百不全一!

这并非虚言夸大,这座青灰的城墙,百年来已不知吞噬了多少官吏豪绅的生命。

明镜院里真的有鬼,一只会吃人的恶鬼……夜叉!

人间有夜叉,烨京有叶差……与“夜叉”两字同音的叶差,皇帝亲自任命的明镜院首座,悬镜门后千百凶残酷吏之冠。

仲夏午后,炎风缓送。

然而这阵风行至烨京皇朝的西南五里,凝滞的空间却令原本荀烈畅意的它举步维艰。

下方一股阴寒凶绝的怨气直扑而来,阻断了它畅行欢送的步伐。

这股气息中仿佛回荡着数以千计的哀嚎悲恸,那是一种控诉,是千千万万痛苦绝命于那座高耸城墙后的亡灵,对这残酷世界的控诉。

正是因为这份怨怼凶煞,才令坐落于烨京中心繁华地带的这座城中城,显露出与四周截然不同的阴寒凋敝。

烨京的百姓,乃至文武百官都不喜欢这种阴寒,但是有人喜欢。

折损的阳光自半开的窗户透入,却止于窗前一尺,难及内中。

内中是一片常人难以忍受的黑暗,明镜院首座叶差,于这份黑暗中,掌灯读观。

静谧的空间,唯有一丝阴风伴唱,然当那阵内的平凡矮屋,接地的阴沉凝滞了风,阻断了天与地,在这片烈阳煌煌的人间,隔绝出一副夜叉凶魔的领域。

阴暗凝滞了一切,更模糊了一切,就连烛光下那张明镜院首座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

仅仅这毫厘烛光,尚不足以照出……夜叉!

一道身影自外而入,凝滞的烛光将身影投在壁上,映的纤细颀长,随着身影的接近,壁上的影渐渐趋于正常,最终恢复到寻常的人形。

来人并未蹑手蹑脚,然自其现身直至来到近处,此人不止未发出任何一丝脚步声,就连那垂荡的衣袂都不曾舞震一下。

单单这番外物不侵的修为,已足以供此人在大璟军部谋求一个不低的差事,然而此刻他来到叶差身边,一副与他身貌完全不相称的奴颜婢膝,俯首一拜。

“禀首座,范汉平死了。”

相较于“首座”一词的谗谄,后面五字平淡的语气,仿佛回报的内容并非一条生命的消失,冷漠的令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与人性。

冷漠的不止是他,还有那风、那影、那屋、那椅……甚至就连本该有一丝温暖的烛火,此刻都表现的异常冷漠,毫无波动。

然而,最为冷漠的依旧是那道左右一切,阻碍天地通融的身影,那尊暗影夜叉。

叶差并未刻意表现的漠视生命,因为不需要,多年稳坐明镜院首座的宝座,早已令他无需如最初那般,刻意的装出对生命的漠视。

今时今日,他已能完全做到将旁人的生命视如草芥,任意摧折。

倏然,烛火映出的那道视线,眼神微微一动。

“范汉平死了,你杀的?”叶差以平静的语气质问道。

被首座如此质问,回报之人顿时吓的一阵哆嗦。

“属下不敢,范汉平是熬不住刑,暴毙而死。”

“那就说清楚,他是死于刑讯。”

“是,属下失言。”

明镜院虽不属三省六部,却是皇帝陛下钦定的官府机构,自然不可草菅人命。

犯人于明镜院内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就叫草菅人命。

反之,若是死于刑讯,便只是一桩意外。

刑讯本就难免失手,不伤筋动骨,岂能令奸徒吐实。

明镜院可以担起千百桩意外失手,但却不能有一丝草菅人命落人口实。

叶差眼中的一丝波动消失,似乎对这个关乎人命的信息再也没有一丝兴趣。

回报之人保持躬身奴态,修为超凡的他,额上的汗珠一滴滴沿颊而下。

“他挨到第几项了?”叶差忽然折回,如此问道,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兴趣。

不是对“生命”,而是对“第几”。

明镜院内存放着历朝历代,去芜存菁的三百二十六套刑具,来人回禀的那个“范汉平”,叶差所知晓关于他的最后一个信息,便是在受刑。

这道命令是叶差亲口颁下的,而且他颁令时并未言明用那套刑具,或者从哪套开始,至何处而止。

明镜院首座未言明,那就表示用刑时从第一套起,直至第三百二十六套。

然而明镜院创立至今,从未有人能在尝遍三百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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