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答案了,烈非错之所以逃遁,是因为答应请客后又后悔了,因此非常守规矩的没有享用,翻窗离去,不做方海等人的冤大头……
呸呸呸呸呸呸!
怎么可能是这种答案!
“八十八酷刑伺候!!!”洛绮瑶怒焰燎原,娇声叱喝。
方才的那句八十八酷刑,她只是为了吓唬方海,但此时此刻,她非常希望异象司真有这八十八酷刑,她要将其一一用在眼前这个胡说八道的人身上……不,不是方海,而是眼前另一个,甚至可说是此事祸乱源头,此前亲自将烈非错来飘香苑消息传回的人。
洛大小姐怒视着陶聚,四周段秀心、高宁几女同样怒目投来。
灼灼视线终于令心中只有美食的陶聚生出一丝警惕,本还欲滔滔不绝的他,面露心虚,闭口收敛。
方海一番言辞,令他被洛绮瑶判为负隅顽抗,拒不招供。
耳闻“八十八酷刑”之名,方海大为惊诧,这才从即将痛失俸禄用以抵偿宿资的恐惧中清醒。
是啊,烈非错堂堂镇南王世子,难道会因为这个理由逃遁?
“咳咳……洛大司探,下官胡思乱想,实在错的离谱……”方海即刻低头求饶。
他脑海中浮现之前魏流尘那令人恶寒的笑容,周身菊部又是一紧。
洛绮瑶美眸一凝,八十八酷刑稍待,灼灼目光凝视着方海:“既然如此,那你从实招来,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这……这些下官实在不知啊。”方海叫苦连天。
一旁木子道几人眼神交换,他们观察方海的神情,他此刻这一副茫然不知的焦急冤屈,实在不似作假。
木子道上前一步,问道:“既然如此,那我问你,长街之后是不是又发生过什么?”
“长街之后……嗯!?几位大司探难道不知,世子爷已经提审过杨冲了,还让下官配合着,在那杨冲面前演了一出戏。”方海一脸回忆状的神情。
“嗯?杨冲,演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快从实招来!”洛绮瑶面露懵懂,显然并不知晓此事。
方海察觉到这一点,为了保命,更为了保菊,他抢着道:“在公堂上,那杨冲曾经向总司探大人提及,幼童案真正幕后黑手是其伯父杨震。”
“然而,他却也信誓旦旦,说他伯父杨震那时怕早已被灭口了,世子爷无论任何手段,都无法将关键人物杨震拘提来。”
”这件事下官了解的不深,不过世子爷早已预见到这种可能性。因此还令下官刻意配合……”言语间,方海微微一顿,随即便将当时公堂上一幕幕转述。
“……这件事世子爷没有告诉我们内情,但按照当时世子爷的言语,那杨震应该是已被世子爷救了出来。”
方海句句真诚,正如他所说,之前在县衙公堂审理杨冲时,他虽然当时煞有介事的介入,但其实烈非错之前并未透露给他太多。
四周一众大司探耳闻此事,比起烈非错是否之前透露给方海,他们更在意的是另一点……
烈非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即将被灭口的杨震从杨府救了出来!
众大司探脑海中浮现出这句,他们认识到烈非错来这飘香苑之前,肩头已多了一项重任,便是确保杨震的安全。
“杨震在即将灭口之际,被总司探救走,镇西王府之人如今必定寸土寸土搜查……”木子道喃喃自语地分析。
四周众人声声句句入耳,恍惚间,一种可能浮现脑海。
“既然有镇西王府之人搜查,难道他今夜故意宿妓于此的行径,是想借这飘香苑掩人耳目?”洛绮瑶语气透露一丝振奋,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这一假设刺激了四周众人的思维。
“依照洛大司探所说,那总司探必定是已察觉到镇西王府之人会寸土搜查,因此才故意大张旗鼓,弄的人尽皆知。以此迷惑镇西王府之人。”旻月冷静的分析道。
“旻大司探高见,确实有这种可能。”木子道即刻附和,言语间甚至有些心虚。
不久之前的云来楼,木子道一番言语惹的旻大司探不快讥讽,而之后到了这飘香苑,他对两女的关心更引动旻月启口再讥,因此在此刻的木子道心中,自己已是罪孽深重,急需补救。
“在木大司探心中,旻大司探的话还真是分量十足啊!”魏流尘感叹道。
身为烨京第一妖艳男子,魏大司探素来钟爱八卦暧昧,此时此刻这等环境下,他依旧不忘发扬此风格。
方海位于一众大司探瞩目下,只觉如坐针毡,恨不得足下能裂开一道口子,让自己能躲进去。
他偷偷流转目光,此刻所在的房间门窗紧闭,外界不通。
但他心中明了,此刻这飘香苑中,撇开遁走的镇南王世子不说,自岚阳县衙而来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之前与烈非错同行于长街,同至这飘香苑,之后同入温柔乡的,除了他和烈非错,还有七八名岚阳捕快。
这些人于他方海最初被从暖香被窝中揪出来时没有察觉,这还情有可原,但此刻已过了不少时间,他们难道还没察觉到动静。
不,那几个肯定已经察觉到动静了,甚至已探听到闹出动静的都有哪些人了,正因为如此,才一个都不冒头……唉唉唉~~~,实在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啊,愿他们与那逃遁的世子爷一般,个个力有不逮。
方海心中翻涌着恶毒的念头,且毫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