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用手电看向那个人的一瞬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身上披着的就是一件金边披风,那时或许慌乱,但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太耀眼了,他想不注意到做不到,倒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其他老人发现老张有些不对劲,纷纷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期望他给出一个答案。
许久,老张起身在杨逸身边坐下,一脸严肃地小声说道:“没错,他身上确实披了一件金边披风,可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昨晚在山上也遇到了他?”
他?杨逸脑中第一个闪现出来的就是山谷里屋檐下那一排脚印。
“老伯,不瞒您说,我们两个之所以迷路就是因为在找那件披风,想不到被人给拿走了。”杨逸试探道:“老伯,不知道您说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我想我可以和他见一面。”
老张脸色一变,眼神中带着一种无比的恐惧,半盏茶的时间才缓过神来。
他回到那桌跟老人们轻语了两句,回来对杨逸说道:“小伙子,不知道你们放不方便,方便的话我想请你们借一步说话。”
“好,您带路。”
“诶,我还没吃完呢,呀别拉我啦,我再喝两口,这东西挺好吃的呢不要浪费了。”
“好啦一会再吃,正经事要紧。”杨逸硬是把她拉走了,虽然知道对她来说吃就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老张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穿过两条小巷,来到村子边缘的一栋老房子。
房子虽然有点老旧,但相对一路上的房子来说大了不少,而且还有一个单独的前院,里面养着一群鸡,还有一只土狗被拴在角落一只巨大的石狮子的脚上。穿过前院进入屋内,大厅正前面贴着一张毛主席的半身照,旧的都快成古董了。和一般的农家相比,老张家里显然整齐的很,茶杯、椅子,什么都摆放地非常整齐。
大厅里有张八仙桌,是一家人吃饭的地方,一位老妇正在收拾桌上吃剩的早饭。在农村一般都在客厅吃饭,有客人来了收拾收拾也就坐在桌子上喝茶聊天嗑瓜子。
“这两位年轻人是……”老妇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询问的目光看着老张。
“你别管那么多,这两位还没吃早饭,你再到厨房给他们做一点,这位姑娘你喜欢吃锅边是吧,给这位姑娘多做点锅边,一会端到二楼来。”
杨逸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啊,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刚刚在饭馆已经吃了一点了,奶奶您不用忙活了。”
“什么不用了,你不饿我还饿着呢。”香怡嘟着嘴巴踢了他一脚,那两口锅边哪够她吃啊,这丫头力量被封印了,胃口可一点也没减小。
杨逸直接白了她一眼,尴尬道:“奶奶那您做点锅边就行了,不用麻烦做其他的,我们随便吃点就好。”
“诶,那你们稍微等一会,我这就给你们做去。”老妇笑容可掬地把桌上的碗筷端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老张看着老伴年迈却依旧灿烂的笑,脸上恐惧的神情得到了一些缓解,他领着杨逸二人来到了二楼的一个会客厅。
会专门准备一个会客厅的农家,老张显然不是普通的农民,这也应征了杨逸的猜想。
老张倒也不摆架子,和他们两个一起坐在竹椅上,气氛有些沉默,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老伯,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吧?”杨逸打破了沉默,老张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道:“小伙子观察挺敏锐,呵呵呵。”
“倒也不是目光敏锐,而是老伯身上给人的感觉确实不同。”杨逸客套了一句,立即切入正题,“村长,您带我们回家单独谈话,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吧?”
老张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正色道:“我想你说的那件金边披风应该不是普通的披风吧?你说披风是你的,那么我想你们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年轻人吧?”
杨逸和香怡都愣了?这老头不愧是村长,分析能力居然如此精确。
“村长为何会觉得我们不是普通人?”杨逸轻问了一句。
“因为那个人不是个普通的人。”老张似乎始终不愿多说那个人,即便说了也只是只言片语。
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披风那个人绝不会看上,既然被他穿在身上,那么说明那件金边披风绝非寻常之物,声称是它拥有者的杨逸自然不会是普通人。
杨逸之前就隐约觉得老人们所谈论的“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现在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反倒是松了口气。
不管对方多不普通,那件披风他是必须拿回来的。
“村长,既然咱们现在单独聊天,我也不妨直说,那件披风确实不是寻常之物,我是必须拿回来的。村长,您能告诉我那个人在哪里吗?我可以单独去找他。”
“单独去找他?”村长凝眉摇头,说道:“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找他。”
“哎呀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不就是个人么,你告诉我们他在那里,我们直接去找他又不用你跟着去,你怕什么?”香怡不耐烦地瞪着老张,最不喜欢这么婆婆妈妈的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年轻人。
杨逸拍了她一下,微怒道:“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别整天没大没小的。”
“没关系没关系,这位姑娘性子直,不怪她,不怪她。”老张谅解地点点头,对杨逸说道:“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