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在自己的耳边还是在灵魂深处,那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仍旧在继续,听的我头痛欲裂,偏偏这种时候,付九泉说了一句,“我救你,但是你办完事之后,要跟我走一趟。”
没有人权!他真的只是说了一句,语气中没有丝毫征求我同意的意思,简单的叙述句,让我厌烦的想发火,但是现在我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不过,管他事后如何,大不了老子赖账就是了,先保住小命要紧,我倒是要看看这付九泉有什么本事,曾经夸下海口威胁我,说会让老刘家的列祖列宗永离轮回道,那至少也是有逆天本事的人吧?而且刘果似乎也很敬畏这人。
我饱受摧残的思索间,付九泉却是已经走近了,他在我身后的方向,我看不到他做了什么,只听他低吼一声,“滚!”
然后那不停抓挠着我心绪的刺耳哭声就瞬间消失了,肩膀一松,我仿佛是在一瞬间脱离了静止的空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我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回手去摸自己的后背,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已经走了,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付九泉不冷不热的说着,看我的眼神完全是不屑里夹杂着厌恶。
我瞄了付九泉一眼,没有说话,管他什么话,我反正是当没听见,这人的性格有问题,我又不是二傻子,才不会跟他到处乱跑。
悻悻的想着,我想继续去找乘务员,但是刚才遇到那种事儿,搞得我现在也是着实的有点儿犯怵,不得不说,我这身体似乎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出门在外,待在付九泉的身边,或许比较安全,但是那条白蛇关系着我的生死。
“我跟你去。”付九泉不耐烦的说了一声,就带头朝前面的车厢走了过去。
“额!”我稍稍一愣,后怕的看了一眼那个诡异的厕所,立刻跟了上去,低声说道,“我的身上被一条白蛇留下了半个契印,要是七天之内找不到那条蛇,无法完成另一半契印的话,我就会死。”
“蛇在车上?”付九泉没有回头,但是听到我的话后,脚步还是不自然停滞了一下,似乎对于这契印一事真的不知情。
“不知道,但是上次那条蛇袭击我,被这列火车上的乘警抓走了。”我想起那事儿就觉得堵心,出门在外,估计没有比我更倒霉的了,额,或许刘果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他师父现在有没有过去。
付九泉没有再说话,只是意义不明的冷笑了一声。
穿过前面的车厢,我一眼看到了上次被我吼的那个乘务员秀,立刻叫住了那乘务员,问她上次的那个乘警在哪儿,这女人皱眉看了看我,似乎是认出了我,又看了看付九泉,这才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你不会是来教训他的吧?上次可是他帮你抓的蛇,你居然找人……”
“不是,我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找他问。”这服务员没有直接说不知道那乘警的下落,说明她还是知道的,只是不打算说而已,我心里一急,直接越过付九泉,过去一把抓住了这乘务员的胳膊。
乘务员似乎吓了一跳,后退一步,紧张的说道,“你想干什么?我要叫人了!”
“……”妈蛋,你叫人不也是叫乘警么?我一脸蛋疼的看着乘务员秀,没有松手。
付九泉站在一边不说话,也不插手,就这么看着,一时间那乘务员也是面露尴尬之色,改口说道,“那……那你们保证不闹事,我就带你们去找他。”
“保证不闹事。”我很是痛快的应了一声,然后松开了这女人的胳膊,一脸歉意的看着她,等她带路。
“刘哥似乎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但是也没有请操,依旧在跟车,只是很少值班了。”乘务员秀有些沮丧的说着,转身带我们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单间车门前,然后推开了门。
我们所在的这一段都是软卧,所以单间设施也比较好,算是高等车厢了。
乘务员打开门之后,露出了一丝带着少许崇拜的笑容,说道,“刘哥,这个小兄弟说有事找你。”
我和付九泉也没有犹豫,直接与那个乘务员错身而过进了包间,我一眼看到上次帮我抓蛇的那个乘警正坐在床边翻书,而他翻的那本书似乎并不是什么文学作品,而是一本封面画着太极图的旧书。
事先也没有敲门,乘警看到我们闯进来,立刻合上手里的书,随手将书塞到了枕头下。
“小郑,你先去忙吧!这边我自己处理。”那乘警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带着鸭舌帽的我,起身露出一丝不冷不热的笑容,示意那个乘务员秀出去。
“额,那你们好好谈,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叫我。”被叫做小郑的乘务员,最后看了我和付九泉一眼,然后出去,重新关上了门。
那个乘警我是见识过的,脾气臭的像茅坑里的石头,说话还针针见血,毒舌的不行,但是此时他居然一摆手,示意我们坐,然后拿出烟递给了我们两个。
付九泉无声的坐下,摆了摆手,示意不抽。
我接过烟,叼在嘴里点燃,这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枕头,问道,“那是什么书?”
“一个老瞎子给的,就是随便翻翻。”那乘警说话滴水不漏,看似漫不经心的坐在了床上,却挡住了我看枕头的视线。
“那条蛇呢?”我只是被那条蛇缠了一下等于是丢了半条命,这人居然把那白蛇抓走了,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毕竟那是个邪门儿的东西。
见乘警没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