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想了想说道:“诸卿家,这个器甲一事,这两个月内,必须写一个章程出来,替朕解决掉。”
你们不作声也不行,必须在这两个月内想出一个办法。
“如何了得,如何了得?”赵顼又喃喃道。这不能查。不论查那个地方,都是一个大黑窟窿。
这个候岁宴大家吃得也不快活了。
王安石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这一回不是他耍心机,而是归根结底一个字,钱。
器甲好。还是赤字罢,以及赈灾治河,说来说去,还是钱。没有钱,就是有了足够多的工匠。器甲能换掉吗?换不起来。休说两个月,就是两年,大家也想不出好办法。
他回到家中,他一家人也在等他回来。
王安石说道:“雱儿,你不要眼高绝顶,为父在京城遇到了一个青年俊才,他的城府、才学,只在你之上,不在你之下。”
王安石一家出了许多才女,王家四大才女。都能名留史册,王安石的夫人吴氏,王安石的小妹王小妹,苏东坡的妹妹苏小妹原形就是这个王小妹,实际王巨也好奇,便与小苏交谈,小苏很郁闷,干嘛,你想打我小妹主意,但你弄错了。俺小妹早死了。结果让王巨闹了一个乌龙。
另外是王安石的女儿王盈儿,以及他的侄女王幽姘。
当然,也不是他每一个后人都是杰出的,比如王安石的长子王雱。确实有才气,但王安石还有一个没名气的孩子,便是次子王旁。
而且王旁身体一直很健康,为王家留下了后人,并不是一些保守党篡改的史册,王安石是绝八代了。
甚至有人说王安石将财产交给了蔡家。交给了蔡卞蔡京兄弟谋利。
这更让人无语,若是王安石有巨款,不留下儿子,不留给女婿,为什么要留给蔡京,难道是同姓蔡吗,姓蔡的有多少子弟哪?
王雱与王旁一起也让王安石带到京城了。
变法与王旁无关,但王雱已在暗中参与了,包括献谋划策。
“是谁?”
“那个保安王子安。”王安石说道。器甲确实是一个问题,但赵顼这个转移大法用得太笨拙,当真王安石看不出来。不过它也确实有效果。
这么多黑窟窿,几十万套甲器不合格,还好意思在裁减恩荫上纠缠吗?
而且这也不是小皇帝能想到的,因此王安石立即想到了皇帝背后的另一个影子。但他也只是想到了,想到了也只是以为王巨官职小,人轻言微,因此站在暗处,但没有认真地想站在暗处的意义。
“那个大顺城之战的王巨吗?”
“就是他。”
“我最近正在读他写的书,颇有意思。”王雱说道。
不但他在读,还真有不少人在读。特别这几年发生了很多灾害,因此有人根据王巨书中所说的理论,说灾害乃是自然现象。劝赵顼宽心。
然后富弼急了,说皇帝不畏天,那还害怕什么?这些说法一律要不得。
“那些都是小道,少看为妙。”
“孩儿也只是看一看,那个王巨做了什么?似乎他不在京城。”
“今天除夕宫宴,官家带着大臣们去了兵营,抽查了甲器,结果大半不合格,官家恼羞成怒,责令大臣两个月内拿出解决的策略。”
“两个月,两年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也拿不出策略!”王雱讥诮道。
“官家此举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恩荫。如若没有今天这件事,过了元宵节,会有许多大臣会对裁恩令发难。”
“这个裁恩令是比较厉害,”王雱道,它直指冗官的根本。但王安石是不能说的,即便想到了也不能说,别的不提,他上位,一是韩氏兄弟,现在正努力交好吕公著。裁恩令一出,吕韩两家同样有伤害。
“这些背后,似乎隐隐与那子有关系……”
“这样,那小子倒也厉害。”
“何止厉害……”王安石叹道,只觉得王巨不简单,但再一想,又想不出所以然,只是让王安石觉得怪怪的。呷了一口茶后,王安石说道:“此子返回京城后,你交好他。”
王安石不会出面了,两者地位悬差太大,但儿子出面足矣。
“交好他?”
“官家都能看重他,你与他结交不为耻事!”
ps:昨天下午起就感冒了,挂了吊水,现在才稍稍好一点,食言了,从明天起补上。后面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