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吕夷简让贤,毕竟范仲淹当时的名气太大,吕夷简以为范仲淹能将国家变好。但那时他还呆在京城,蔡襄等君子却咬着不放,生生将吕夷简逼到洛阳去。不然吕夷简还起一个顾问作用,毕竟范仲淹是他同意拉上位的。
后来新政来了,有的方向是对的。比如抑恩幸,但得执行,具体怎么做,不能喊口号。结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光在哪里君子小人,打压异己了。
所以王巨对赵顼养士的评价,不是养士,而是养蛊母。看一看,越是君子越凶残。前面有庆历时的君子。后面有元佑时司马光等君子。
可能这些人眼中的君子不是儒家的君子,而是美帝式的君子。
于是有了赵祯五问范仲淹。
实际范仲淹等人下去,也没有人打压,晏殊不大好,保守党,但性格总体是温和的,更不用说章得象与杜衍了。否则后来这些人都休想上来了。
这是运气。
然而现在看来,朝堂极度凶残,包括对薛向种谔的处罚,不过功过吧。人家总是好心的,但朝堂上许多大臣恨不能将薛种二人活活吃掉,至于王巨杀了几名胥吏,变成了国贼。有这样精忠报国的国贼吗?
所以王巨卷进去,未必是好事。
“能否拒授?”
“只要官家给我的官职不是三司判官这些莫明其妙的职位,我恐怕无法拒授。”
“那有点难办……”章楶同样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
“这件事结束后,正好渠工忙碌,其他兵士也忙着夏收,你们抽空去一趟环州与荔原堡,上哪里看一看。”王巨说道。
禁兵腐败。王巨也管不了,不过抓到了这十二个人,那就得处理,就要杀一儆百。将其效果最大化。
因此打着五月端午聚集的旗号,将北面三十几个有影响的豪强以及几十名保捷军指使一起请来,设宴招待。当然,也包括苗授,王君万与姚麟。
这三人绝对有着军事天赋,特别是苗授与姚麟。但眼下还有一个缺点,他们都没有经过实战,环州与荔原堡那边现在也不在打仗,但许多将士经历过大顺城战争,现在还有二种在,姚兕在,他们过去亲自看一看听一听,可以增加相关的军事阅历。
“行。”苗授答道。
下来很长时间了,不能做到每一个兵士都熟,但是各指使,与大部分都头,他们都有所了解了。
反正现在呆着也无聊,不能练军,不如到庆州那边走一遭。
“至于器甲的问题,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如没有意外,明年开春后,就会有器甲发放。以器为主,以甲为辅。”
“子安,尽量替我们争取吧。”
“这没有办法的,不要说保捷军,就是禁兵都没有全部装备铠甲,而且那个已装备的铠甲,能合格的不会超过一半。”王巨不客气地说。这仅是新兵的,还有四十几营原来的保捷军,他们同样器甲不整,蔗糖利润会比赵顼想得要好,但不可能将这么多保捷军器甲一起能换掉。那得多少钱帛哪?
“秋后,我可能会离开郑白渠,但在临行前我会配合你们将此事安排好。器甲成本,一是材料成本以及损耗,二就是人力成本。到时候我会上书朝廷,于泾阳设一作院,就着湍急的泾水,置设作坊,到时候朝廷会派来工匠,另外你们也最好从保捷军中抽出三营官员,跟后学习,做学徒兼打杂。秋后规模不会太大,磨练一下,明年春天手脚熟练了,就等于是半个合格的工匠了,制造器甲的速度就能提上去,而且也节约了大量成本。”
“子安,这个我们来安排。”
“切记,保密。”
“我知道,西夏攻打王家寨,正是为了这个技术。”
“王家寨的仇,我会让他们十倍回报的!”王巨冷哼道:“我们出去吧。”
外面人差不多到齐了,一片喧哗声。
王巨走了出去,一百余人一起站起来说道:“见过明公。”
“都落座吧。”
大家坐下。
王巨看了一眼,分成了两个群体,一个群体就是各指使,一个群体就是各大豪强的家主。
王巨先来到各豪强面前说道:“各位员外,郑白渠竣工时间指日可待了,本官也不说什么废话,好与坏,你们自己都可以亲眼看到的,特别是泾阳的变化。泾阳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儒家说中庸,民间也有许多类似的谚语,比如进一步悬崖峭壁,退一步海阔天空,适可而止,知足常乐。你们都是周边最有钱的人之一,远比常人富裕。除非你们象西晋王恺、石崇那两个傻瓜那样斗富,否则你们包括你们子孙,都衣食无忧了。增加一百贯与少一百贯,对于你们来说,仅是一个数字,但对于贫困百姓来说,一个是活命,一个是绝路。你们稍松了松,国家财政宽裕了,百姓至少不会饿死了,这个国家也就平安了,那你们包括你们子孙可以继续地过这种富裕的生活。”
“然而国家衰败了,你们也休想能保住房你们的家产。我只打一个简单的比喻,唐朝都城就在长安,这一带放在唐朝也属于京畿地区,那时候产生了多少富豪,但他们现在到哪里去了?你们有几人是依靠唐人祖先财产才有今天成就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因此本官希望秋后分田时,你们不要给本官带来为难。”
说完了,又来到诸指使面前:“站在这里,本官比较高兴,为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