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眼下,因为金银一直不足,一旦十年后,在彼岸的帮助下,朝廷金银充足,还可以再发行两亿贯绢交,那时才能勉强满足货币的需求,到时候商贸会进一步的繁荣,无疑商税也会进一步的提高,银行司收益同样会增涨。再加上漫长的休生养息,国家就可以从小治迈向大治辰光了。”
王巨说完,徐徐退下。
他这些是表明了三件事,银行司是开源,并不是将东家钱往西家搬。
未来银行司前景更光明……当然,如果政治败坏,什么也不用说了,其实王巨主要还是说给诸大臣听的,而是说给宫中那个太后听的……
即便未来彼岸仍很重要。
但这些,也可以算是临行前的嘱咐了。
群臣散朝,但在路上还在窍窍议论,兵费开支的什么不算了,主要就是两税,等于一下子少掉了三分之一,猛降了这么多,可以说从宋朝立国以来,从没有发生过。
蔡卞说道:“太保,实际几可以与文景开元相比了。”
“还差得远呢,”王巨虚伪地说了一句,实际文景之治与开元盛世也就那么回事,至少去年与今年,就可以与这两个盛世差不多了,但离王巨心中的要求,是差得太远。
毕竟宋朝有这个经济基础,不过也无奈,两大强敌拖累,王巨连苛捐杂税都不敢动,有钱又怎么的……关健就是以后不知道高滔滔会不会继续发神经病哪。
“希望这个老太婆早一点死掉吧。”王巨在心中诅咒道。
王巨与蔡确一行官员回到了中书。
他继续处理公务。
经他发起的种种措施,除了山陵滩涂湖泽承包制外,余下的都到了收官阶段,在这个短短的两个月内,到了巩固时间。
越是这时,他反而越是小心。
并且时不时地与范纯仁解释着,应当这几个月,在王巨开导下,范纯仁不会发浑了,但天知道呢,范纯仁的好朋友们,可没有一个省事的。
未来的关健就在这个人身上了。
至于蔡确,大约再也不会参与赵佣赵颢之争,但问题是蔡确是新党领袖,又担任了那么多年宰相,权利欲强烈的高滔滔能忍受么?
处理了一个多时辰公务,他站起身,向洛阳方向瞅了瞅……
那也是关健的一步棋,尽管又是很黑暗的一手棋。
就在这时,韩缜亲自来到了中书,说:“蔡公,太保,前线送来捷报。”
“咦?”蔡确奇怪地一声。
前线并没有安排作战哪,或者西夏,西夏现在还敢入侵宋朝么?
“蔡公,你误会了,与战事无关,西夏梁太后去逝不久,国舅梁乙埋也因病暴毙。西夏国主李秉常以为有机可乘,想重掌政权,但梁氏与梁乙埋已经将兵权交给梁乙逋掌控,内宫又被小梁皇后所制,李秉常心中忧愤,不久前也随着身亡。如今西夏外由梁乙逋,内由小梁氏掌控,此乃对我朝是一个极有利的好消息。”
西夏还有国主,李秉常的儿子小乾顺,那个就别当真了。
但王巨听到这条消息后,眼睛亮了起来,他看到的远比韩缜更多,是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