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章质夫手下正好有一群精兵猛将,我还没有来得及调动。还在泾原路内。”
“那就好,”韩缜终于赞同。其实他不赞同,也得赞同。只是王巨选择的这个交战位置有点让他感到不安罢了。
“韩公,许公。但今天的事,切莫对外人传言,朝中有的人已经变了味道,为了打击我,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是啊,这些人不是君子不君子了,而是暴戾。”韩缜叹息道。
小小案真相揭开后,不仅让朝中许多大臣感到恶心。连外面的百姓都感到了恶心。
韩缜又说道:“实际论爱民,有几人能及太保之。”
朝会上三司一组组数据,都将韩缜惊呆掉了,这两三年,朝廷居然让出这么多钱帛用之惠民。
王巨笑了一笑,韩缜还是不行哪。
不是朝廷让利多少,而是在这些政策下养活了多少百姓。
如果仅是让利,仅凭借那个三千一百万基建,几乎就可以免掉了全国所有百姓一年的两税。
是几乎,这个三千八百万。实质不过三千万贯,甚至可能还不足。
但真的免掉了,许多隐形开支便一起浮现出来了。一旦真的免掉。那不是三千一百万贯,可能得花四千万贯!
不过国家大了,都一样,那怕后世的美国,真的认真计较,同样会查出来一个个大窟窿,除非如同坡国,那屁大的地方,治理起来很容易的。说不定还能保持着廉洁高效。因此在王巨心中,只要别搞得太过份。比如数额外太大,做得太明显。那就行了。
其实就是三千八百万,这个数字也少得可怜,因为它还包含着两广的几百万两(银子)匹(绢布棉布),特别是广南西路,王巨带来的变化,如果将这个去除,几乎都恢复到了宋太宗时期的两税数量了,但那时宋朝有多少人口?
但王巨没有这么做,为何用于基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仅是这个基建带来的变化,银行司与宅税全免等政策,在这两年多时间里,造就了多少作坊出现,它们的出现不仅增加了商税,更重点的也养活了许多百姓。
这才是王巨最看重的地方。
两相结合,这才使得许多官员感到不少百姓实打实地变好,也使许多官员渐渐倒向王巨。
其实时间还是短了,那怕再给王巨一年时间,王巨就敢正式对苛捐杂税下手,再拿出一千来万用于基建水利,那么宋朝会变得更好……
不过就是赵顼再三挽留,王巨也不敢赌了,因为正月下旬,赵顼又病了一回。
只要赵顼一病,王巨就担心……
还是早点将西夏拿下吧。
这个作战计划必须要保密的,但必须向一个人通报。
“韩公,许公,我们见陛下去。”
赵顼看着地图也略有些迟疑:“山外,不好占啊。”
“陛下,当然不好占了,否则臣当年也不会放弃盐州,种谔拿下银石夏宥数州,随后丢失了。但此战非是占领的占,而是战斗的战。”
“浅攻?”
“不能算是浅攻了,得算是‘中攻’,不过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不是占,而是战,赵顼也就放心了。
随后王巨回到中书,立即写了一封信,快马送向渭州,同时又用快马陆续就近,从陕西调拨一种物资,火药。
又一场战役,即将拉开帷幕。
王巨则骑马去了利民监,这是最后一次帮助沈括了。
来到利民监,沈括正趴在那个大机车头上发呆。
“存中兄,在看什么?”
“太保啊,还是不行啊。”沈括叹了一口气,造是造出来了,可在利民监搭建的这个摸拟场地上,只跑了几圈,便坏掉了。
现在制造机器,越大越难造,技术要求更复杂,而且对铸造工艺要求也变得高起来。
还有一种,那就是越小越难造,因为精密度跟不上来。
就象钟一样,现在能制造出来摆钟挂钟,但休想造出来一只怀表。
“存中兄,莫急,我来对你说一件事。”
“请说。”
“如果我要求更精密的纺织机器,你能否办到?”
“精密到何等地步?”
“比银行司那个织机还要精密一点。”
“这个可以的。”沈括毫不犹豫答道。
这不需要特大型的机车,彼岸已经研究了相关的技术,后来沈括到了利民监后。又陆续地对各个工艺做了改进,虽然还不能用在三门峡运输上。但再次改进纺织机器,已是水到渠成了。
“那就行,你带着工匠进行改进,正好我还没有走,我替朝廷购买三百万贯的机器,然后运到南方。”
“朝廷啊……”沈括喃喃一声,不是他不愿意替朝廷办事,而是担心那些私人契股会生气。
“以市价购之。”
“这怎么可以呢。”
“它也是当时说好的。利民监必须在闲时,以成本价替朝廷铸造或冶炼相关物品,但不是以成本价出售成品机械,况且木棉司也需要这些机器。”
棉花这几年普及很快,都快普及到了长江江南岸。
所以木棉司堵也堵进一步下跌,木棉司利润也在下跌,正好祖阳发明了新式织机,王珪看到有私人用这种织机织棉花,于是也订购了大量织机运到了南方。棉花变成了棉布,不但产生了附加值,也节约了运输成本。这才勉强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