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但这些王巨根本不想解释了。
王巨又说:“此时京城对我是千夫所指,故官家好心让我进京述职。替自己辨解。但是介甫公因为作坊之事,对我不满。公更恨不能食我的肉,敲我的骨。此时我进京,一张嘴巴能说过几张几千张嘴巴吗?”
“以前我就对官家说过,我自幼就生长在边境,父亲早逝,随后也经历了一些苦难,因此性格比较刚强。官家欲我瓦全矣,但麻烦中使代我向官家禀报,恕臣让他失望了。臣的性格就是宁为玉碎,不会瓦全。”
王巨说完。将印信等物事拿出来,又将朝廷发生的公服拿出来,然后脱下自己的乌翘帽,与身上的官服,说道:“中使,对官家说,臣辞官不做了!”
果然大事发生了。
“不能啊。”候元礼大叫着。
王巨穿着一身白衣,将黄骅写的记录拿过来看了看,说:“就这样吧,麻烦中使将它带给官家看。”
然后带着黄骅,与他的几名侍卫,离开州衙回家,随后带着家中一干侍卫全部上马,冲出庆州城。姓看到了,许多人没有在意。因为以前王巨也有时候穿着便服出门的。
候元礼急切地对章楶说:“章通判,你怎么不阻止?”
“安因为作坊的事,原来派人到京城,准备向介甫公解释,没有想到他的傔客到了京城,却听到了京城的满城风雨。于是没有拜见介甫公,匆匆回来禀报。那时安便做出决定。我劝说,安不听,让我奈何?”
也不要以为辞官不做,就没有危险了。
如果在秦桧时代,保证将你重新捉回来,严刑拷打后再黠字流配。就是不黠字,流配是少不了的。
如在汉武帝时代,弄不好就将你的蛋蛋割掉。
如果在隋炀帝时代,辞官后,立即躲起来吧,否则都会有掉脑袋的危险。
但在北宋前期,什么事儿也没有!
然而问题就来了,不管王巨这些做法是对的,还是错的,但王巨对宋朝是有大功的,有功,武有武功,如果不是资历浅,年龄小,凭借他那一样的功劳,都足以将他抬入两府大佬行列了。
就说经济吧,别看王安石如此折腾,如果将间接的收入纳入计算中,最少现在王安石对国库的贡献,甚至还不及王巨。
就不要说在西北的赫赫战功了。
然而却逼得年纪青青,辞官不做,那么姓会怎么想?
其他地区姓怎么想章楶不知道,但他催促了一句:“候中使,你快走吧,这个消息只要一曝光,马上庆州姓说不定激怒之下,中使都会受到池鱼之殃。”
候元礼懂啊,他从京城来庆州城,实际从宁州就看到了变化,就是到了庆州境内,也不是马上就进城的,还有一段程,这一的变化,他也看在眼中的。
而且这件事非同小可,也不能耽搁,于是上马带着黄骅写的记录,匆匆离开庆州。
章楶则默然地望着天际。当然,王巨这么做肯定激烈了,不过这一关挺过去了,也就海阔天空了,至少彦博要碎掉一半牙齿。
然后他又看着州衙前的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地热闹,姓一点儿也不知道,但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他们人生中最难得的幸福时光,因此大多数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姓越开心,章楶越是摇头,几个胥吏也是摇头。
王巨骑马一北上,先行来到保安军。
他没有去姜家,而是派黄骅去姜家将他的母亲约到外面的茶肆上。
开始茶肆里的茶客们一个个没有在意,毕竟两国重新和好,一些大商贾同样带着大量侍从前来交易。
直到王母出现,才有茶客醒悟。
“原来是王知州啊。”
两场大捷,以及庆州大治,使得王巨几乎在大半个陕西姓心中都被神化了。
王巨冲这些激动的茶客拱了拱手,然后说道:“见过娘娘。”
总之,姜家做的这事儿也传开了,整个保安军的姓十分不齿,使得姜家的人,特别是王巨母亲现在的那个婆婆几乎都无法抬头做人。
“巨儿,你怎么来到保安军了?”
“嗯,我不担任庆州知州了,因此先回来看一看。”王巨语气不喜也不悲,十分地平静。这与二妞牛不同的,要么思念,要么恨之。
“妞妞牛牛他们还好吗?”
“牛与恩师的照顾他们。”
“二妞有没有找到婆家?”
“我替她订了一门亲,那个孩为人很忠厚,也在国监读书,我与他家约定了,一旦那孩能考中举,我就让他们成亲。如果你若是想念他们,可以去京城看一看。过了那么久,牛也长大了,不象小时候不懂事。”
“我……”王母只是低声哭泣。
王巨也不安慰,而是让侍卫抬出来一个箱,说道:“这是一箱银,你拿出贴补家用吧。”
说着,他就离开茶肆了,然后带着侍卫骑马去了王家寨。
不过现在寨的姓,他一个也不认识。
倒是朱家替他筑的那个窑洞,还是让寨中姓拿来当私塾用了,似乎沾了他的名气光,寨中姓又在边上建了房舍,同样是私塾,但规模远比从前的大。
王巨还看到有几名士站在窑洞里,摇头晃脑,不知道在吟诗,还是在说什么。
站着看了一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