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因此王巨的布置,使辽国两场叛乱拖累了他们的脚步,不然辽军借助宋朝前线三军将士气愤、恐慌、军心动荡时,大军南下,宋朝都能出现严重危险。
最后一条,如果原先他因为文彦博与刘挚等人掣肘,不敢有所作为,后来文彦博退下,刘挚等人贬出朝堂了,范纯仁重新召回来,吕大防与范纯仁齐心合力,还是能够做到及时拨乱反正,但两人面对国家的败象,以及朝堂中的争吵,束手无策,于是失去了正名的最佳机会。
然而还没有完呢。
朝廷刚下诏,严查段天水案,又有人来击鼓鸣冤了。
文彦博等人为了苟和,将黑山与武都军割让给了辽国。
其实真的不能割,王巨占领河套,用阴山黑山与黄河做为天险,但这一地区十分广大,于是王巨修建了长城,又修建了诸多堡砦,用来增加它的防御厚势。
虽不能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但因为此,辽国想要攻破这些防线,必然会伤亡惨重,考虑到这个因素,辽国便不会轻易发兵河套。
那么西北也有了守护,同时宋朝可以轻易地从阻卜人与白达旦人手中换来大量战马,牲畜,皮毛,甚至可以轻松地挑唆这些部族与辽国的关系,让他们不停地反叛,削弱辽国的实力。
然而这一割,没有天险可倚了,也意味着王巨花费那么多钱帛,人力,修建起来的防御工事,失去了一半作用。
大家只知道它的军事价值,然而没有想到背后又发生了一件事。
陕西北路缘边五路散落着十万军队,但轮戍禁兵不足三万人,余下的便是三万多边军,于南北河套依附宋朝的游牧民族中挑选出七千多名蕃落军,以及折家军,还有灵夏两路的保捷军。
除了这些军队外,另外还有一些弓箭手与强人壮马,但他们都是民兵性质了,顶多免其田税,不发薪酬,不能算是正式的官兵。
武都军也置有三千多名边军,一部分是来自宋朝的移民,余下的则是原来定居的辽国汉人,几乎占据到了武都军一半户数。
宋朝将它割让给辽国,胜州新知州梁士肃便下令全州军民向后方撤退。先是禁军顺利撤出来,但这么多军民的撤退,引起了混乱。就在这时候,辽军忽然渡过黄河,前来交接,又指着这些百姓说,他们都是我们契丹百姓,不准转移。
梁士肃不敢反驳,于是辽军顺利将武都军控制起来,并且还侵占了一部分丰州,近半胜州地界,但这些边军,特别是移民边军战士手中都有着武器,便有一部分有血性的战士主动站出来反抗,然而群龙无首,节节败退。有人便向梁士肃求救,梁士肃却一直保持着沉默。于是这些反抗全部被镇压,随后辽国又将这些边军全部押向后方,押到哪里,只有辽国人清楚了。
不过有一部分人还侥幸逃了出来,有几个人便来到京城,准备告状,然而听到朝堂上的种种,都不敢作声了。
直到章张等人陆续调回京城,皇上亲政,这几人才感到时机到来,击登闻鼓,状告梁士肃。
以民告官不易的,首先得挨几十大板子,然而这些人的亲人也被押到辽国,下落不明,因此也不管了,挨完板子后,将情况一一禀报,然后泣不成声。
赵煦说了一句,自古以来从未有过。
接着补了一句,丧心病狂!
这时候才真正开始清算,朝廷一边下诏彻查熊本案,那个逼迫熊本带病南下的太监就在皇宫内呢,不过一个太监那来这么大胆子,交待你幕后的唆使者吧。接着彻查沈括案,究竟是谁派人去遵义军那边造的谣。彻查华溱案,这几个衙役有什么胆量,活活将国家的一个知县于半路折磨而死。
然后追赠熊本、沈括、华溱、段天水等人,厚恤其家人。
随着开始清洗,前后两百多人被贬斥,其中近半官员官职几乎扒了精光,押向南方安置,永州是好地方,刘挚你去这个好地方吧。其中一半人去了南方,就呆在南方了。
章楶等人也陆续被调回。
还没有完呢,随后朝廷放出永和奸臣榜,以文彦博为首,一共四十六人,凡是位于此榜的“奸臣”,不但官职扒得精光,其子女永世不得恩荫,有子女恩荫者,立即罢免所有官职。
这才是要命的,为什么这些官员势力越来越大,正是宋朝的恩荫制度,老子当官,儿子当官,孙子也能当官,也就是王巨所说的世袭,再加上官员相互的联亲,于是形成了一张欲壑难填的庞大网络,象吸血虫一般,吸干了宋朝所有的血肉。
但与史上不同,这次清算清洗远胜于另一个时空,然而许多权贵豪强却拍手称赞。
因为到了这一步,宋朝军政已经完全破坏,就象银行司那些契股们,两年都未看到分红了,就连股本也缩水了一大半,这种情况下,他们如何能不恨朔党们?
这就是王巨所说的不破不立。
还有一个成语,叫斗而不破。
最好的例子便是华盛顿,养了三百个奴隶,占有全国百分之二的收入,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就象天朝一年收入十万来亿,那么百分之二,则是一年纯收入两千多亿!有钱不可怕,但这个人比周扒皮还要吝啬,当时美国刚经历过战争,许多百姓穷得连饭都吃不上,这个家伙一分钱都没有拿出来赈助百姓。更搞笑的是,他曾嘱咐过家人,他死了不准家人将他埋葬,以防他会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