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啊哥哥,人世间之人多迷惘,一对浑浊的眼看不到真相,莫想到你也是如此,如此看待你的妹妹,我与你是同胞而生,生于敖古拉山山神的庇护中,你生而为地,才有了深渊一般的黑,我生而为雪山,才有了这看似娇美的容颜,世人把你认定为魔,把我奉为雪山山神的化身,可你我是同胞而生,我又怎不知你,你又怎不知我?你出走漆树门,游走在凡尘里,可同胞之牵连却永远都牵扯不断,走到天涯海角,我都可感知,而你,也定是可以的!”
女子狭长的眉眼发出光彩来,她通身散发出白莹莹的光,如雪一样白,闪耀光辉。
“我避世于南疆封魔谷,成为世人所说的魔王,一个黑黢黢的大魔王!这是上天给我的皮囊,和我背负的使命,你我虽是同胞而生,可该如何而活,却是天壤之别,只是我不解,不解高傲的漆树门竟然成了公山家的门徒,甘愿卑躬屈膝于权宦之下,敖古拉山山神不会为此而羞愧吗?”
封锁抬起一对黑眼,黑眼之中嬴荡着敖古拉雪山的圣灵。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女子眸光如剑直面封锁而来。
“我?”封锁诧异。
女子轻抚一下衣袂,从一旁的黄衣男子中揽起一个少年,身子轻盈飞起,飞出了旋风阵,随着一道白光,落在了红面豹面前。
众位堂主惊愕不已,未想到这黑旋风之中的人竟然是一位绝世女子。
女子盯着红面豹赤穆,赤穆错愕得回应着,红彤彤的双眼忽而蒙上一层愧疚来,他张开嘴巴,结结巴巴得问道。
“怎么?怎么是你?”
“是我,你还记得我这眼睛,我这鼻子,我这耳朵,是我!”
“怎么,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哈哈!”女子大笑一声,一把将身旁的黄衣少年推到了红面豹面前,少年与赤穆碰了个照面,登时所有人更加惊愕了起来。
只见那黄衣少年也不过十三四岁,比浮生稍微年轻一些,可是他却天生长了一张红脸,一对眼睛也散发着红光,少年也盯着红面豹出神。
“父......父亲.....?”红面少年开口叫道。
红面豹原本手扶着绝地劈天斧,忽而被这一声“父亲”震惊,他撒开巨斧,一对大手哆哆嗦嗦得抬了起来,手碰到那少年的脸,目光相遇,再也无法镇静下来的赤穆转脸对着女子再次问道。
“怎么回事?他是我的儿子!”
女子轻蔑得笑了笑,白雪一般的面庞上忽而更添一份冷峻,她狭长的眸光掠过赤穆的脸,此时的封锁也飞身而来,看到赤穆身旁的红脸少年,也把疑惑投射到女子身上。
“琥珀?你竟与这红面豹生了一个儿子,你这是又为何?为何又要与他们为敌?”封锁呼呼吞吐着气息,这斗转的一幕,让众位堂主不知该如何应对,只等着军领大人的吩咐。
“啊,原来是情仇!”颜颜里小声嘀咕了一句,浮生见到这一幕,心中的疑惑已解开了七七八八,他上前一步,对着琥珀行了个礼,说道。
“漆树门门主,可否容在下为各位理理一些过往,有些时候要人命的并非是显而易见的杀戮,而是跌落在时间之中的误解,一个小小的误解在时间长河之中沉淀,就易生成乖戾的气,这气就能要了成百上千人的命!”
封锁见到浮生,自是退后了几步,很是谦卑得躬了躬身子,女子见封锁对这位少年是如此谦卑,不免也多看了几眼,她看到浮生那一对清澈的眼睛,忽而魂识被触动。
女子转向浮生说道:“是你!是你收了哥哥的魂识!”
“正是!”
“一个只是与我儿年纪相仿的小儿收了哥哥的魂识!”
“想必漆树门掌门也知晓了,这黑面或者红面,美或者丑,年老或者稚颜都不过是外面的皮囊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不知掌门大人是否愿意听小儿我为掌门大人理一理,倘若您听了之后心中依然愤恨,这红面豹还有这石林中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你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凡我说了的,他们都会听从!”
女子未曾想到面前的少年竟然有此魄力,她狭长的眼眸再现莹莹之光,低声回了一句:“好,愿听你理一理来!”
浮生上前两步,端倪了一下月光之下的石林,不远处的黄衣漆树门徒列队待命,乍看上去和一尊尊石像无异,而这边的堂主们也一个个都木讷而立,罗毓和颜颜里立在一旁,也诧异得看着浮生,浮生轻轻一笑,开始说道。
“倘使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红面豹初到到石林中,一切都方兴未艾,一个长相俊美的游侠路过此地,误入石林之中,与红面豹相遇,这俊美的游侠正是掌门大人您吧,您也许是为了要来寻找失散的哥哥,也许是为了落实一些特殊的任务,红面豹与您有种相见恨晚之感,一个常年与魔族抗争的铁血汉子,遇到一位从雪山中走出的俊朗少年,就像是阴与阳相惜一般,断裂的碧玉找寻到了合璧的另一半,把酒言欢相聊甚多,自是情愫慢慢滋生,才种下了果!”
“此言不假,当年我与游侠相遇,确实是有种相见恨晚之感,仿佛有什么力量困缚住我和他,可我不记得,不记得......”红面豹神情有些怅然。
“那是草龙珠果的力量!你们应是服食了许多草龙珠果吧!”浮生眼眸里也散发出精光来,琥珀侧脸思忖,悠悠说道:“是吃了许多果子,那果子确实是美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