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七手八脚按照唐小芸的吩咐,把马车改装成一个临时手术室以后,唐小芸立即用简易消毒器给自己消了毒,然后拿上自己的挎包,进入马车给马望都做手术去了。
正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唐小芸在里面伸出头,眼睛望着穆云道:“啊~那个谁谁谁,你进来帮我一下,给我打个下手。”
穆云转头向左右看了一下,见刘波、张勇、以及张大全全都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于是他急忙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她说的是我吗?”
“不是你还能有谁?”张大全呵呵一笑道:“你看我们这里,除了刘波老弟外,我和张勇老弟,都是老人家,平时走路都走不稳,给人家打下手的话,万一手一打颤,递错了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穆云又看了一眼正在关注战场的刘波,只好摇摇头上了马车,帮唐小芸打下手去了。
由于马望都受伤了,生死不知,望都城的兵马虽然还在继续攻城,但由于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全部都像乱头苍蝇一样,各自为战,根本就不知道互相配合。
再加上鬼王阁城墙上军卒的拼死抵抗,望都城的兵马损伤惨重。从马望都倒下到现在,才短短的十几分钟,望都城的兵马,已经损伤了差不多1/3了。
只见望都城的军卒,在自己的城主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全部跟疯了一样,纷纷在鬼王阁的城墙边架起一架架云梯、疯狂的向城墙上冲击。
但是,由于鬼王阁军卒严密的防守,到现在为止,望都城的军卒,不仅没有攻上城墙,而且死伤惨重。照这样发展下去,全军阵亡那是迟早的事。
“丽娜公主,情况有些不妙。”刘波见到这种情况,急忙转头对张丽娜道:“望都城的军卒,失去了马将军的统一指挥,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再这样下去别说鬼王阁攻不下来,如果军卒们都死光了,咱们这次的行动也就彻底失败了。所以,咱们应该想点什么办法才行。”
“刘大哥,你说这些我也明白。”张丽娜愁容满面的道:“可是望都城的兵马,除了马叔叔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同时指挥这么多人的军队。我现在有些痛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像他那种指挥能力呢?否则我可以拿他的城主令,继续指挥军卒们战斗了。”
张丽娜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刘大哥,马叔叔的城主令在我这里,我现在把它交给你,由你来指挥大军攻城吧,我觉得,你绝对有这方面的能力。”
刘波本来并不想充大头,这不是他的性格。但是,如果他放弃这次的指挥权,那么迎接望都城兵马的,只有兵败人亡的下场。
当然了,这不仅是望都城一路人马的结局,如果作为主攻一方的望都城人马败了,那么这场战斗基本上就已经画上一个句号了。
因为,如果失去了望都城兵马的威慑,鬼王阁镇守南门的兵力,全部会补充到其它三个城门处。那样一来,想要攻破鬼王阁,那也只能是个笑话。
所以说,此时张丽娜手中的城主令刘波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拿着城主令,刘波想要找一个高一点的地方发号施令,但是,鬼王阁附近是一马平川,连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小土包都没有。唯一的一个高一点的地方,就是那辆马车,但却被唐小芸给征用了。
于是刘波高举手中令牌,对身边的那些伤兵道:“传我的命令,立刻鸣金收兵。”
望都城也有自己的后勤兵马,见刘波手持城主令,只好听从他的指挥。于是,一阵阵急促的‘铛铛’声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那些尚在攻城的军卒,立即潮水般退了下来。刘波之所以发出了这个军令,是因为他自知没有马望都的能力,可以率领众军士作战。
“兵退30里,身上的所有装备都可以扔掉,包括你们手里的武器。”刘波在发出了第二道军令之后,立即奔向唐小芸的马车,指挥着保护张丽娜的军卒,赶着马车小跑着、高开这里,向远处奔去。
“刘大哥、刘大哥。”张丽娜骑在一匹马上,脸色不些不好看:“我把城主令交给你,是为了让你率领望都城的兵马去攻打鬼王阁,你怎么下达了退兵的命令?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本来,张丽娜是不想走的,但是所有人都在很后退,她被这股拥挤的人潮裹挟着,也慢慢退了下来。直到被几名护卫架到一匹马上,这才走到马车旁边,质问刘波。
“丽娜公主,既然你把城主令交到我手里,我就要对这块令牌负责。”刘波显然知道她会这么问:“我没有马将军的勇猛,不可能像他一样,带领军卒去攻打城门。就算我真的那样做了,恐怕也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以免泄露了军机。但我保证,今天一定把鬼王阁南门打下来。”
就这样,刘波率领着望都城的兵马,一退就是30里。离鬼王阁30里外,刘波指挥着大军安营扎寨,并传下了就地休整的命令。
一些只受了一些轻伤的军卒,在经过简单的包扎后,又回到了各自的军营当中。那些受伤严重的,由那些后勤兵马照料。
在鬼王阁城墙上向望都城兵马撤退的方向看过去,一路上扔满了各种装备。这些装备当中,包括一些临时休息的军营、帐篷、盔甲、兵器,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他们就这样撤了?”一位将领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