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环着手变成摊开,耸肩道:“其实我都这么大了,没有什么不懂的,便如同那床榻上落下的一角男子......”
胥十一面露怒色,也不知是怒的还是臊的。
江郁赶忙在她生气前喊了那边一声:“多福。”
江郁并没有无情地走过去将那对鸳鸯打散,而是在胥十一想棒打鸳鸯的时候率先吓跑了鸳鸯。
她知道胥十一是会拳脚功夫的,而且有时候还特别把握不住力道的那种。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官员家里无端杀奴可是要遭受御史弹劾的,在姜彧的事情还没得到解决之前,她可不能在给父亲添麻烦。
看着那小姐姐捂着脸便给吓跑了,江郁咋舌,对胥十一耳语:“看清是谁了吗?”
胥十一眼尖目明,当场便认出了那人是江嘉恩院子里扫地的丫鬟,紫竹。
江郁也是难以置信她眼光的毒辣,便是连自己都无法完全认清西府里面的丫鬟小厮,可这些在胥十一面前便完全不是难事了,真让自己怀疑母亲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眼光毒辣的武师来的。
甚至便是在母亲死后,也对自己说她是能信任的人。
多福在听到江郁的声音后,更是吓得两股颤颤。
大概是吓得懵了,裤裆里有些异样的颜色显了出来,今日他穿着的是灰色的裤子,所以眼前的景况着实有些有碍观瞻。
“你还敢在这里脏了五小姐的眼。”胥十一踹了他一下,多福砰地一声跪在青石地面上。
“五小姐饶命,五小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江郁手背在身后,手间的册子被她卷成了圆筒攥在手心里:“你何罪啊?”
“五小姐,小的不该与东府的人来往。”
“你这话说的,难道本小姐还有明文规定禁止你们与东府间的人来往不成?”
多福手心冒着冷汗,急忙摇头。
只是府上的人都知道,五小姐若非重要大事需要到东府去走走过场的话,她从不会高抬贵脚。
“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讨论你跟谁家的婢女走得多近,也无权管你们那么多。”
江郁面色冷凝道:“但我库房内的普洱究竟不见了?”
多福摇晃着脑袋,声音颤颤发抖:“五小姐您说的什么普洱,小的不清楚。”
江郁将册子拿在手上,“今年元月初十那天,陛下赏了我一批东西,其中便有产自云南的普洱,你当时在册子上是明明白白记录下来的,莫非是跟我说,你这册子还是自己无中生有去了?”
多福抬头,灼热的日头将他的眼照得有些涩痛,他微垂着眼睑,“五小姐,正月十日那天确实有记过一批东西,但这库房的钥匙是保管在胥武师身上,您要找也该找她啊!”
江郁一腿微曲,蹲下身去看他,勾了勾唇:“所以说,你平时若是跟我打好关系,我便不找你麻烦了,就是这么简单一个道理。”
抬起册子往他脑门上拍了拍:“你们是不是看五小姐除了睡便是吃,一无是处脑子糊涂,不愿意动库房里的东西就可以任由你们去取去拿?难道不知道五小姐的癖好便是往库房里塞东西,还是满满当当的那种?”
多福闻声一顿,心跳慌了一拍,身子发颤。
江郁不待他解释便继续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找那个叫什么紫......紫薯的。”
“紫竹。”胥十一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