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胥十一回了府,江安允从马车上下来。
行色匆匆,脸色黑青得都快凝出来水,疾步去了江郁的院子。
江郁刚从冰窖里出来,手中捧了一块冰块,砸成碎冰,在做冰镇果茶。
“你......”江安允想把手都直接按在她脑袋上。
不知道人不见了他为此找了多久吗?
听说学堂着火了甚至想找去学堂去想要验证。
得亏半途半途收到消息。
江郁忙将果茶递到他手上,“爹,消消气,消消气好不好,都说上品饮茶,极品饮花,你看看我刚刚自制的这茉莉香片,看能不能跟娘亲以前自制的味道一样不。”
江安允微顿,看着姜彧手中端到他面前的花茶,伸手接了过来。
江安端着花茶呷了一口,火气消弭了一瞬。
“再多喝一口好不好?”江郁托着腮往他那方看。
“我看娘亲留下来的茶谱,依葫芦画瓢,第一次做这东西,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再改动改动过的?”
江郁见他又借着杯子喝了一口,心底别提多得意,果然这人有了吃的,所有的坏心情一下子就能消弭散开。
端起茶盏又要给他斟茶,被江安允抬手给拦下来了。
“你先别急着奉承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说实话,别怪我不道理。”
江安允捏着茶杯,眼底泛过一丝锐利。
江郁往外侧看了又看,起身把门急急忙忙给掩上。
江安允皱了下眉,被她这幅态度整得一头雾水。
江郁挠了挠头道:“想骂我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被人听到了不太好,你也知道学堂着火了吧?”
江安允沉着脸,沉着脸就是没有开口说话,翘着二郎腿,端详着手中的花茶。
“挺严重的,其实没对外说出来的还有一个大事没爆出来。”
“外头有说是学堂后山的山火,实则不然,是发生爆炸。”
江安允手中的杯盏落在桌上,花茶撒落在桌子。
爆炸才起的火,怎么可能?”
江郁鼓着腮帮,弩着鼻子:“我当,的外面。”
“爆炸的时候幸好躲过了那一劫。”
江郁摊开手,长叹了一口气:“劫后余生。”
为了不让爹爹担心,只能这样解的事情总不好跟外头交待,那个地方本就不能随意进入。
唯一知道的人仅仅只有三个,能对付自己的也只能有那么一位,她甚至还有很强的动机。
江安允神色微紧:“怎么回事?”
江郁舌尖掸了掸后槽牙,嗤地冷笑出声:“不知道啊这样就毁了,那可可惜了。几,多少藏书孤本就这样葬身火海了。”
“那你当时在外面可看到是谁放的火?”江安允忙问。
江郁翻了一个白眼,“那么大的火,正常人应该第一时间跑吧,哪有可能还去看到底是谁放的炸药。”
正常人不会,但你会。
江安允本想这样吼回去,但要是下回她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死孩子还真去看谁埋得炸药,把最佳逃生时间给浪费了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