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辛苓是被傅明哲亲手杀死,自从那日提取了袁辛苓的魂灵后便由她口中亲耳得知,可说出来说也不会相信。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说话?
江郁怕自己被人当成疯子给填塘了。
虽然答应得要帮着袁辛苓报仇雪恨,但自己没有证据,那个失踪的婢女一直没有下落。
可如今,傅明哲沉入了江中,生死未卜。
如果这人要是人死了还好,但那人掉进河里就没有了后续,再过若干年月忽然就诈尸出现,那样简直可怕。
江郁最想要的就是一个确凿的结果,就算是活要见人,死也要见个尸才算善终。
一种执念在心底深深地扎根蔓延着。
“你怎么还想着他?”
江郁哼哧一笑,“我喜欢,都怪你,坏事的家伙,孩子气,暴躁易怒,冲动任性,黏人又心烦。”
“江郁,你不可以喜欢他。”他暴躁地说道。
江郁取出弯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心一划。
“我偏要,当初真不该对你太好,你就是条贪心的蛇,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二姜见状,俯下身握着她的手腕,眼眸里尽是寒意,冷颤的嗓音落在她耳边。
“你在干什么?”
“我划错位置了,你松一松。”
江郁咬了咬唇瓣,原本只想划指腹的,哪知道就变成眼前这幅场景。
都怪是天太黑。
她又被气得接近半死。
可二姜的眼神似是要将她给吞噬,让人不敢去看。
江郁唇角翕动,“放心,我绝对不是想给他殉情,不会死的。”
二姜顿了一瞬,看向她去,“不会死?”
“嗯嗯。”
江郁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看着他紧紧扣在自己手腕间的铁臂,“你快松松手,疼。”
二姜放开她的手腕,“要赶紧包扎。”
他目光微沉,“要不然血流太多了真的会死的。”
“等一下。”江郁让手心垂下,嫣红的鲜血迅速地往五指处流出。
江郁把右手伸出了湖面,指尖上的鲜血落在水纹里。
黑色和红色,异样的交叉全在水中进行混淆。
江郁唇角轻翕,默念着符语,指尖在水面上轻轻拂动。
以水为符,以指为笔,以血为引。
青黑色的浓雾在指尖下拂动,一开始只是团浓雾,渐渐地化为一个人形,而后浓雾渐渐地掩入湖底。
如今,只要待袁辛苓去把人给自己找出来即可。
不管是生是死,总要有个确凿的结果回来。
可她似乎忘却了自己现在是在什么样子的情况下做出这一切事情的。
江郁做完这一切,咬着唇瓣看着身后的人。
“你看,我很厉害的,还会变戏法哦……”
“是吗?”
他看着她,眼底闪过丝丝诧异,“这个戏法,其实一点都不怎么好看。”
江郁微顿,额头青筋微微凸起,“你怕我......”
他同时问道,“你手不凉吗?”把她的手从水下抓了回来,将身上的衣裳扯下一块,把手整个包住。
“我们回去后就去找外公看病,不用担心,肯定不会长疤的。”
江郁淡淡地哦了一声,看着他的动作,细致温柔地给她包扎伤口,忽然咬唇笑了。
“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
“然后呢?”
“你不会害我的。”
“你忘记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忘了醒来后,谁都不认识,唯独认得我一个?你忘了你说我是坏人?”
“你是江郁,你不会害我的。”
“......”
她在担心什么?
他难道还会把自己给当成妖怪给驱逐出境吗?
不管他怀疑不怀疑自己古里古怪的,都当成一场梦,就这样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