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小公爷对我挺仗义的。”
江郁说着这话哪知道下一刻他便接上,“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长淮那孩子。”
“哎,您真的是想多了。”江郁哭笑不得,又不知道现在自己再说下去会否会越抹越黑。
管国公看她这幅有口难开的样子,心底也明白了管长淮平时是如何虐待江郁的。
江郁急得就差抓耳挠腮了,道,“国公爷,我真不是来跟您打小报告的。”
“哦,是来吃糕点的对吧?”管国公淡淡地笑,“好些日子没见你过来了,多吃一些。”
江郁头皮发紧,道,“其实我来,是想问您一些事情的。但怕您可能不会跟我说。”
管国公道,“想问什么?”
江郁抿了下唇,虽然心底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要不然大家也不会始终噤口不言,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因为心底总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里怎么会埋炸药,而且如今这炸药的事,为什么大家都想着将其遮掩下去?”江郁定定地看他不动。
管国公微微一顿,温和的嘴角边轻轻上勾着,泛过一丝不自然的笑,“怎么不去问你爹?”
江郁端着壶子里滚烫的沸水,不自觉地一颤,险些就将热水给滚下手心。若真那样,受伤的兴许不止江郁一人。
“我爹知道?”她语气发轻,末尾轻轻地抖着。
他道,“你没去问怎么知道他不知道。”却是在笑。
江郁嘴巴发苦,抿了下唇,“我知道了,你们大人间就喜欢互相推诿,你把球踢给我,我把球踢给你。”
他左手端着茶水,右手端着差盖子将茶沫轻轻一抹,温热,的茶水将唇瓣润湿,声音都变得温和了许多,“都是为了你好。”
江郁心底的异样又深了几分,总觉得总觉得,总觉得那事十有八九就跟自己有干系。
为什么?为什么十几年前的事会跟自己沾上干系?为什么这些人要对自己那么好?这其中,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知道了,您既然不肯跟我说,那您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江郁眉心深蹙,撇了撇嘴道,“也都怪那郡王,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好奇。”
其实江郁来时心底十有八九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她记挂的是弱唐巍知道自己不知道,心底就一直揪着心。来问他这事,没多抱太大希望,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他引以警惕,不要随便暴露给别人就好。
“郡王,你说的是唐巍,他说什么了?”管国公不禁蹙眉。
江郁嘴角轻抿,摆手一笑,“没什么,我也给忘了。”其实这样说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他要是跟唐巍说了自己心底若不平衡该怎么办?
笑得不自然且尴尬,甚至有些做贼心虚,说自己有事便急急忙忙走了。
出门的时候撇见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管长淮。
管长淮手插在腰间冷笑道,“总算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里面和我爹密谋什么大计。”
江郁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的,毕竟近两三年没什么良辰吉日,我在你爹面前商讨如何将你的婚期往后推?”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