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猝不及防被他抓去,手脚并用想挣脱。
可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撼动到他半分。
这才知道他只是不屑于跟她动手,否则,吃亏的终归是自己。
只得咬着牙求饶:“姜大人,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出门没看黄历,不小心被鬼崇上......”
姜彧手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面朝着自己,推她按在墙上:“江五,你是在耍我?”
江郁在家族中排行第五,因为名字谐音,他便是连自己的大名都不愿意喊。
江郁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一副油嘴滑舌之相:“姜大人,那个真不是我,我也很抱歉,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被鬼崇上,我发誓,以后一定离着你远点,有多远滚多远,这样还不够?”
姜彧眼眸阴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声线微喑:“赎罪,不是只有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赎罪,只能让需要赎罪的人心安。”
“我是认真的,我可以给你起个誓。”
江郁抬手起誓,“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江郁要是敢对姜彧,姜佥事大人有半分非分之想......”
姜彧头猛地倾了过来。
风声骤然消止。
眼前一片漆黑。
“呜呜......”
江郁抬起左手紧紧地捂在了嘴上,眼睛睁得大大地盯住了他。
心底愕然无比。
他想干嘛想干嘛?
真吻她就得负责,可她干嘛要他负责,躲他还来不急。
身子不断地往后缩去,可背后是坚硬的墙。
头往左右两侧偏,后脑勺也被他给固定在了掌心内。
姜彧唇吻在她的手背,温润细腻的感觉让他一瞬间有些晃神。
沁凉的手背像一块玉,可惜玉是冷的。
抬眼看了下她,她似乎更怕了,怕得跟个什么似的,却不敢推开他。
琉璃般的眼珠子又积蓄起了莹莹的泪花。
她吓傻了。
让人更像欺负她去,让人想触碰更多。
唇轻轻地含着,他恶劣性地伸出舌尖轻噬了一下,像被蚂蚁轻轻地爬过。
她似乎没有感觉,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他伸出牙咬了一下,像是要发泄她方才对自己的胡作非为似的。
一直抬眼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的变化。
她眼睛里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若是喜欢一个人,眼睛是绝对藏不下的。
唇轻轻擦过手背离去,稍稍起身,拉开一点差距,垂着头看她,“现在就怕了?方才的作威作福哪来的?”
江郁咬着牙,捂着嘴闷声道:“是女鬼不是我,那个人......根本不是我。”
这份感情根本就不是她的,她不要。
就算背地里有人想操纵自己的思想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得到他,江郁也不想干,这跟两女共侍一夫有什么区别?
感情只能是两个人的事,如若出现第三方,那在被背叛前,果断选择放手。
姜彧长长地叹了一气,一手捧起她的脸想看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一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一侧的木架子上。
手臂横扫,将上面晾晒的药草一扫而空,再将人稳稳放在上面。
这样,视线便与她平齐了,看着也舒服许多。
略带粗粝的拇指轻轻刮蹭着江郁眼角,擦掉浸湿了脸庞的泪水。
听着那压抑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哭泣,姜彧舌尖抵着后槽牙,哂道:“你哭什么?就算我不负责你也不至于嫁不出去吧!才几岁,你到底是有多恨嫁?”
江郁拭着眼角,沙哑的声音回答:“你又不娶我,干嘛还碰我?”
姜彧便道:“你说过,吻而不爱,我呢,只好撩而不娶,不是很公平?”
江郁一噎,竟是无法反驳。
是公平,就当被狗啃一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被他紧紧地凝视着,看着反而有点危险,挣脱着想要下去,如果他再想做出什么恶劣的事自己绝对不是他的敌手,却被他给强行掰开了右手。
石头滚下手心,被他拿在手心里仿佛把玩着。
他笑:“你想干嘛?谋杀?”
那是自己方才早就准备好动手打他用的,可江郁发现,在他面前,自己全然下不了手,狠不下心,还被他占尽了便宜。
“......我觉得那块石头挺配你的,送你了。”
“是吗?不错。”他将石头收进袖子内。
江郁盯着石头吞了吞口水,想走开,却被他双臂箍在两侧,身子伏低在自己身上,江郁双手抵在他胸膛:“有些闷,先让我下去。”
他勾着唇笑:“一面要我娶你,一面却还想着刺杀我,你该不会是夏国派来的奸细吧?”
“你误会了,你是谁,我是谁,大夏是没人了才会派我这种没用的废物。”
大夏本是殷朝的藩国,但据说是前朝的皇族中人跑到那里去养精蓄锐了,这些年大夏一直蠢蠢欲动,早晚会有一场恶战。
而梦中的姜彧,便是在与大夏的战役中扬名。
姜彧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闷笑,久久未消:“放你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撩我,我满意后,就放你下去。”
“......”忽然有种作茧自缚的自虐感。
她怎么不知道姜彧竟会有这么变态恶劣的一面?
对了,她忘记了,现实的姜彧特爱给自己加戏。
明明梦中的他是禁欲深沉,从不会对她做出这种逾礼之事。
现在呢,越是想改变越是将一切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