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吗?”沐良盯着身边的男人问。
男人偏过头,看向她的眼神闪闪发亮,“我去外面抽根烟,醒醒酒我们就回家?”
听到她说回家两个字,沐良顿时展颜,道:“好。”
伸手在她大腿上拍了下,傅晋臣薄唇压向她的耳边,笑道:“等着我。”
随后,他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烟盒与打火机,拉开包厢的门出去。
走出包厢,喧闹的声音安静不少。二楼的长廊,左右两边各有落地阳台。傅晋臣往左走,推开阳台的门,迎面而来的空气清新。
他双手扶着栏杆,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的香烟被点燃,傅晋臣微微仰起头,渐渐平息喝过酒后身体的燥热。
大雪虽然停歇,但气温却降至零下。傅晋臣没有穿外套,不过抽根烟的功夫,他混沌的大脑已经清醒不少。
今晚喝酒,他控制着量喝的。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抽完一根烟,傅晋臣将烟蒂丢在脚下,捻灭后便从阳台回来,往包间走。
蓦然间,前方一阵骚动,有人快步往楼下跑急着去喊人,边跑边惊叹道:“天哪,竟然有人站在阳台边上,太危险了!”
傅晋臣沉寂的双眸动了动,情不自禁朝着阳台走过去。当他转过头,看到那抹站在阳台外沿的身影后,整个人霎时往前跑过去。
“你在做什么?”
男人饱含怒意的声音带着质问,目光紧紧攫住高高站在阳台边上的女人。她还是有这样的习惯,以前不开心,或者喝醉,她经常就会站在很危险的地方。
阳台的台面,不过只有男人两只手掌的宽度。舒云歌穿着细高跟鞋,双腿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眼神迷离的望着前方。
她明显喝醉了,全身染着酒气,脸颊晕红。
舒云歌并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向说话的男人,她双眼直勾勾盯着前方的某一个点愣神。傅晋臣想要过去将她拉下来,却听她大喊:“不许过来!”
傅晋臣往前的步子瞬间停住。
“为什么没有星星?”
舒云歌仰着头,秀眉紧紧皱着。她望着那片黯然的星空,喃喃低语,“他说过的,要在满天星空的夜晚,放烟火给我看。”
“可是没有星星,我就看不到烟火了∫ё糯剑神情瞬间变得失落,“星星啊,你快点出来好不好,我好想看他给我放烟火。”
傅晋臣伸出的手指,一根根变的僵硬。他沉着脸收回手,转身就要离开。
“啊——”
围拢过来的众人忽然惊呼,傅晋臣不禁回过头,却也被吓住。
站在阳台上的女人,忽然抬起一只脚,伸着胳膊去脱她脚下的高跟鞋。因为单脚独立,她整个身体都在摇晃,似乎马上就能从这里摔下去。
虽说二楼不高,但酒吧的建筑不同于民居。每层楼的挑高是五米,两层楼高外加地下室,高度加起来也有十几米。如果舒云歌从这里摔下去,肯定要摔断手脚。
傅晋臣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紧盯住她的动作,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好在她的身体轻盈,虽然动作危险,但平衡能力很好。
将两只鞋都脱下来,舒云歌再度仰起头,依旧盯着天空发呆,表情固执。
酒店的保安已经被叫上来,可上来多少人都没用。阳台的宽度很窄,舒云歌站在台面上,断然不可能再有人能上去。
酒吧的经理看到傅晋臣竟然也在,惊讶之余忙去问对策,“四少,我们要报警吗?”
其实酒吧这方面并不愿意报警,如果明天的头条写着有客人在倾城摔成残疾,那对酒吧的声誉来说,绝对大打折扣。因为傅培安有股份,傅晋臣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经理举棋不定的时候,自然征询他的意见。
傅晋臣深邃的黑眸动了动,他盯着竟然能坐在阳台上的女人,心底的滋味复杂。
“报警吧。”半响,傅晋臣薄唇微动。
酒吧经理听他这么说,立刻吩咐人去。不过距离警察来还有段时间,他安排了人在阳台的下面垫上软垫,尽量以防万一。
外面走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吵闹声,议论声不止,包厢里很快也都安静下来,不少人也都跑到阳台去看。
钱响拉开门出来瞅了眼,霎时笑道:“哎哟,这是有人要自杀吗?”
他平时总是这副模样,沐良本来并没放在心上。但她见傅晋臣吸烟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便也站起身走出包厢。
周围人的议论说的很邪乎,沐良心里难免好奇。她没有看到吸烟的男人,心想他是不是跑去看热闹了,便也抬脚朝着人群挤入。
钱响素来好事,有这样的热闹,他没理由不看,自然跟着沐良过去。
拨开前方的人群,沐良费力的挤进前端。她随着众人的惊呼声看过去,只见坐在阳台边沿的那抹身影,竟然是舒云歌。
怎么是她?
沐良讶然,显然没有想到。可她还来不及多想,就看到正朝着阳台小心翼翼靠近的男人,眼神再度一沉。
钱响后面跟过去,却也在看到阳台前的那两个人后,神情怔住。
阳台的寒风凛冽,舒云歌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裙。她冻得脸色发紫,却还是执着的望向夜空,等待星星的出现。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