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立刻成了染缸里的红布。在羞臊难当的时刻,钟江湖的脑海里又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似乎在某一时刻,她和端木彻也曾发生过这样的情景。她还朦胧记得,当时端木彻抓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放开那粗壮,她在他的指点下,手儿运动。
想到这个情节,她像是被一阵电流击中,忽然弹跳开去,温泉的水面上,顿时水花儿四渐开,弄了两人满脸水珠儿。
“那个,我去拿条干毛巾。”钟江湖麻利地朝着温泉池岸上爬,这副神情,不像是拿毛巾,更像是逃难。
然后浑身湿。漉。漉的钟江湖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内一角有翠绿色的竹架子,架子上放着叠得整齐的棉巾子,都是用熏香薰过的,远远就能闻到好闻的香味儿。
钟江湖扯了两条巾子拽在怀里,湿。漉。漉的裸足一跺,自言自语地道:“来之前你不都想好了?怎么又要做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