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假大夫心里清楚,自己恐怕不是端木彻的对手,加上端木家的人听到动静,派人来支援,那他就很难脱身了。
端木彻的攻势越来越猛,假大夫快要被端木彻生擒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声。
“啊!江湖妹妹!”
听这声音,很急切,像是钟江湖出了什么事似的。
端木彻闻声一分心,假大夫抓住了逃离的机会,破窗而出,立刻跃上院墙往下一跳,消失不见。
那个女声是怜儿发出来的,此刻,她正蹲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什么事?”钟江湖闻声赶到了外厨房。
花容失色的怜儿立刻解释,她特别想吃酸,叫小丫头来厨房取,小丫头半天也不回,怜儿就出了院楼,亲自来了厨房,到了厨房恰好看到端木彻和一个大夫在打斗,所以吓得直叫唤钟江湖求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人好心慌。”娇美柔弱的怜儿一脸紧张。
钟江湖盯着怜儿看:“姐姐要保重身体,看姐姐,紧张得连耳环都掉了呢。”
怜儿伸手摸了摸双耳,发现左耳的耳环不见了,就低头在地上找:“想是刚才太慌乱,不小心弄丢了。”
找了半天,却找不到。
“姐姐身子要紧,快回院楼去休息吧。”
“我要找耳环。”
“等下让下人们找。”
怜儿回了院楼。
在厨房里,端木彻将事情的经过,再向钟江湖复述了一遍。
钟江湖取出银针,往假大夫投掷粉末的药罐里探入,立刻银针变黑。
果然是投毒了。
“湖湖,我觉得有必要向阿印了解一个人。”端木彻说道。
“怜儿!”她替他答了一句。
“你也觉得怜儿有些奇怪?”端木彻问道。
钟江湖从衣袖里取出了面纱人的白玉耳环。
“怜儿的耳环?刚才怎么不还给她?”端木彻疑惑。
钟江湖将遇到面纱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怜儿的手上有茧子,这些茧子只有常年使用兵器的人才会有。”钟江湖说道。
“这个怜儿的确可疑,大概阿印对她也不甚了解。”端木彻担忧起自己的好兄弟来了。
不知道这个怜儿,究竟隐瞒事实,行动秘密,会不会和这个假大夫是一伙儿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有大大夫进来,说用针灸施治的方法不错,很多中毒者都略微有了起色。
“现在再用汤药催毒。”
大夫说。
钟江湖立刻用银针试了所有的汤药,确认无毒之后,才放心。
“尽快搞清楚这件事,不然会越来越复杂。”钟江湖说道。
而这刻的肖家,也是乱套了。
老爷和儿子被县官收押,肖夫人神情破碎,水米不进,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
肖月娥心神不宁地陪着肖夫人。
一个丫头走进来,鬼鬼祟祟地对着肖月娥使眼色。
“娘,你要吃些东西,我到厨房去帮你熬粥。”
肖月娥出了门,小丫头跟了出来,慌忙凑到了肖月娥的耳边:“小姐,不好了,李大被抓了。”
“什么?抓了?我不是叫他拿了银子以后离开苏隶府的么?”肖月娥一惊。
李大是上西山收割药材的农户,李大好赌,肖月蛾找到他,给了一百两银子,让他在药材收割的前一天潜入西山,在一些药材上喷洒一种熏毒。
农户们在收割药草的时候,皮肤接触到药草上的熏毒,就会毒发。
肖月娥是受了签文的蛊惑,恨透了钟江湖,冲动之中才做这事儿。
现在钟江湖当家,有那么多为端木家做事的农户中毒了,够她焦头烂额一阵子的。肖月娥就是不想让钟江湖好过。
肖月娥没想到的是,官府清点上山收割药草农户的人数,发现少了李大,在李大即将离开苏隶时,抓住了他。
更让肖月娥没想到的是,她家的药材商行也出了事,老爹和哥哥都被官府请了去。
这一连串的事情,很蹊跷。
万一这个李大将她招出来,那刻怎么办?
肖月娥像只无头苍蝇,急得团团乱转。
“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太糊涂了。”一个无奈又责怪的声音响起,是肖印。
“你……胡闹!胡闹!”肖老爷更是气得肺都要炸开了。
因为要讨好钟江湖,县官将肖家父子放回了家。
肖家父子刚回家,走到家门口,就看到肖月娥和小丫头在鬼鬼祟祟的说话。
父子两个躲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端木家和我们肖家交好,怎么可以做么做?”肖老爹气得想要抽肖月蛾几巴掌,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疼痛。
肖印叫爹爹去休息,这件事,由他去处理。
肖老爹无奈回房。
“走!”肖印一把抓住妹妹。
“去哪里?”
“去端木家说出实情,赔礼道歉,然后再去官府自首。”
“哥哥,你还是我哥哥么?你要送我去吃官司么?我是的亲妹妹!”肖月娥死赖着不肯走。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平时肖印溺爱妹妹,但是在是非面前,绝对不会袒护她。
最终,肖月娥还是被肖印拉着,去了端木家。
在路上,肖月娥数次想要逃走,别的都无所谓了,她最害怕的是面对彻哥哥。
彻哥哥肯定会更加厌恶她了。这比死还难受啊。
须臾功夫,到了端木家。
肖印拉着肖月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