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谈之中,刘琦派人把游弋在外的骑兵全都招了回来。
纠结!无限纠结!
把难楼叫过来聊聊?
刘琦想打的蹋顿,有挑战的对手打起来才好玩嘛。面对如此孱弱的对手,连屠杀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傍晚的时候,那个乌桓使者顺达又来了,带着三百人赶着五千只羊过来了。
不用想,一眼就能看出难楼想投降是诚意满满的。
顺达又找刘琦表达了一下难楼的意愿,说他无条件接受刘琦提出的要求,只要给乌桓族人一条活着就行。
你是答应的痛快,可我还没答应呢。
但是面对人家伸过来的笑脸也不好再拍一巴掌:“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我决定正式考虑一下你关于你们投降的事!”
一万个草泥马在顺达心是翻腾!
这折腾了一整天,合着只是换回一个考虑的承诺啊?
那又怎么地?人家现在占着主导地位呢,你能不听嘛?再多气也只能受着。
“多谢尊上!只要尊上愿意接纳我族八万族人,顺达愿做牛做马服侍尊上!”顺达低声下气地说道。
这个态度就对了。至少感觉比较舒服,虽然刘琦不可能让他来服侍自己。
“你回去安排一下吧,让难楼明日到十里外的索圾湖畔来见我,我要跟他谈谈。”刘琦道。
“谨尊尊上号令,我王难楼明日必定在索圾湖畔恭候尊上大驾!”顺达道。
“好吧,你回去吧!”刘琦下了逐客令。
这边是联系好了,谈也谈的差不多了。可乌桓山下的乌桓王庭里还不平静呢。
还有许多小部落的首领还在那儿跟难楼闹腾呢。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还不如早点投降呢,这下好了,我族中的的控弦之士剩下不足二十人,以后我这一族的孤老妇孺怎么过?”一个小部落的族长说道。
“是呀!是呀!”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南下跟随蹋顿大王呢,你看那些南下的部落,现在谁不是过得有滋有味的?”又一个反对投降的部落首领说道。
“是啊是啊!”
……
有人唱,有人和,好不热闹。
“各位,我只是想保我族不灭,你们若不愿随我降于刘骠骑,现在就可以走了,带着你们的族人南下寻蹋顿王兄去吧,也许他会让你们过上更上的日子。”事已至此,楼班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单于怎么会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我们现在连百人的控弦之士都凑不出来,如何去投蹋顿王?”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回来……”
……
各种不和谐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王帐。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还是苏仆延的话比较有威信:“王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愿意跟着投降的就留下,不愿意的自行离开吧。若等到并州大军来到王庭,到时想走就来不及了。”
“哼!早知道就不该相信这个没用的单于!”
“废物!”
“走,我们南下投蹋顿王去!”
“走,走……”
最后还是走了七八个小部落的首领,带走了两万余人,牛羊就不敢带了。逃命呢,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太阳依然早早爬出云端。
让人一起床就感受到热意,似乎要告诉人们,现在是夏天,天气热就对了。
刘琦到达索圾湖时,湖畔已经有十余骑在那儿候着了。
为首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稚气未脱的孩子。应该就是乌桓单于楼班了。
身后的顺达刘琦认识,其他人刘琦就不认识了。
刘琦策马上前。
顺达在楼班耳边嘀咕着什么,应该是在给他介绍刘吧。
当刘琦距他们只有三十步远的时侯,楼班下马拜倒:“乌桓单于楼班拜见骠骑将军大人!”
“你就是楼班?”刘琦现在的姿态高多了,高坐马上,淡淡地说。
“是!”楼班老老实实地回答,强者的威势让他抬不起头。
“起来吧,上马!陪我到那边走走。”刘琦指了湖的另一边。
“谨听尊上吩咐!”
楼班起身上马,阻止了身后卫士的跟随,只身单骑跟随在刘琦身后。
两骑走的很慢,就象两个到草原观光的游客,随意地骑了两匹马在草原上溜达,欣赏这草原的无限风光。
楼班默默地跟在刘琦身后,刘琦不问,他也不作声。
“楼班,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吧?说说你为什么想投降?”刘琦问道。
“禀尊上,我一开始就没想跟并州军开战。只是迫于族中各部的压力,才不得不派兵与尊上的军队交战。”楼班道。
“哦?说说你为何不想交战?”刘琦又问。
“我的父王丘力居大人是乌桓的英雄,他带领乌桓走向强盛,但是终其一生也没有踏入汉土半步。我父王与公孙瓒将军为敌十余年,未得一胜。所以他便要求我从小学习汉文化。
我从小便在幽州长大,在刘虞大人治下的汉学府里读书。随着对汉文化的学习越深,我对大汉的敬佩之心也就越强烈。
我不觉得以乌桓的实力能与大汉相扛。尤其我在汉学习的这些年,骠骑将军在并州的崛起,对鲜卑、对匈奴的强势,早已是幽并儿郎从小便口口相传的故事。
我……我从小就崇拜将军!所以将军大军剑指乌桓山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乌桓不可能会赢得这场战争的。”
“我杀了你们那么多勇士,你的族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