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无论在哪朝哪代,官员的作风问题都是一个大大的诟病。他们表面上看,似对朝廷忠心不二。暗地里,却往往干着令人咋舌的卑鄙勾当。
“晨师傅,晨师傅,救救我娘吧。求晨师傅救救我娘,她快死了……”
一个身材魁壮,年龄约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青年男子忽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脸上是清晰可见的仓惶与无助。
一冲进屋舍,男子便直接跪在了夙亦宸面前,不由分说先磕起头来。他磕头的动作十分用力,每一次,额头都重重磕在地上。只片刻工夫,额前便已然血红一片。
“王想,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夙亦宸因行动不便,就用眼神示意蓝陌将之扶起。
“怎么回事?你娘怎么了?你慢慢说来!”
“我娘她……她快病死了!”
“没请大夫吗?”白浅欢皱眉询问。
王想早从左邻右舍那里听闻晨师傅此行还带了新夫人过来,又见晨师傅身边只此一名女子,便瞬间了然了她的身份。
“回夫人的话,请了大夫,可因为家中穷困,实在拿不出钱银,那大夫便拂袖走人。无奈之下,我只好请了村里的几位长辈过去看一看我娘。谁知,他们看过后都说……都说我娘是得了痨病。从那以后,再无人敢踏进我家中一步。”
白浅欢点点头。痨病是传染性极强的,若这青年的娘真得了此病,也怪不得村里其他的人都避而远之。
“带我去看看吧!”
没有一丝犹疑,白浅欢站起身来对着王想说道。
“浅浅?”夙亦宸的轻唤声中裹含了一丝淡淡的关切。纵然他不通医理,却也知道‘痨病’是种多么可怕的病。万一浅浅不慎被感染了怎么办?
白浅欢投给他一记让他安心的眼神,“放心,我有分寸!”
医者,就为治病救人。既然她有此能力,焉有‘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之理?
“蓝陌,我们也去!”
“可是爷……”蓝陌脸上出现一丝迟疑。
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夙亦宸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无妨,去看看情况。如果王大娘真患了痨病,我们尽快撤离,不会有问题的。”
白浅欢先行一步,跟随王想来到他与娘亲相依为命的住处。同样只是一间简陋的茅草房。白浅欢甫一走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香。经王想解释,是他上山采回来的药草,本来寻思着尝试一下,说不定能治好娘的病。可谁成想,药一喝下去,娘就陷入了昏迷,吓得他魂飞魄散。刚好听到村子里的人哄哄说‘晨师傅’来了,他二话不说便跑去找‘晨师傅’求助。在他们村子里,俨然将‘晨师傅’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看待。在他看来,‘晨师傅’更是无所不能,一定能治好他的娘亲。
走进里屋,便看到一白发苍苍的老妪躺在土炕上,一动不动。若非她胸前还有微微的起伏,真会让人以为她已经……
白浅欢走上前,先翻开老妇人的眼皮看了看,而后又执过老妇人的一只手,探查她的脉象,片刻便得出结论,“你娘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