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那个贱人?
秦氏心里不由打起了算盘:这难道是老爷在给她警告?若再犯这种糊涂错,她就一辈子都休想与正室平起平坐。
长欢阁
这个院落虽然有些偏僻,却是整个府邸装置最为奢华的住所。一进主厅,两面摆放的上等的红梨木所制的桌椅。这种红梨木因木质优良精纯,本身会散发出一股淡淡清幽的香气。再看桌上摆放的杯盏,皆是纯金描绘的器具,价值斐然。
不过前世作为西楚权势滔天的摄政王的妻子,她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是以也不觉为奇。倒是对她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又添了几分好奇。
因叶氏身子不安,几乎常年卧于榻上,自然不能到外室接见。是以,往来探望的人都是直接进入到内室之中。
一进到内室,白浅欢被一股几乎有些呛鼻的檀香气味熏得微微蹙起了柳眉。再看那精致的鼎炉里袅袅升起的烟,她不赞同地略略眯眸。
就算母亲不知道檀香点多了会对身体有害,难道她身边的人也都不清楚吗?
半倚半靠在软榻上叶蓉一见走入的白哲,脸上顿时挂起了欣喜的笑容。可这笑容在看见尾随白哲走入内室之中的那一抹身影时,却瞬间消失于无形,眼角眉梢所流露出的厌恶丝毫不加以掩饰。
“老爷,你来便来,把她带来做什么?”
这是亲生母亲?白浅欢忽然有些迟疑。
微微愣了一愣,白浅欢不露声色地眯了眯水眸,嘴角微扯出一丝清浅得几乎看不真切的弧度,似笑非笑间,走到软榻前,盈盈向榻上女子进了一礼。
“给母亲请安!”
叶蓉丝毫不领她的情,冷冷一哼,话音里满是怨怼,“请安,我还真是当不起。曾几何时,府里的傻妮子也会请安了?呵呵呵,如果你早就灵光开窍,知书守礼,我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说来说去,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
叶蓉越说越过分。白浅欢越听越恼火,一时没有沉住气道,“娘亲说的是,以前的浅欢比较顽劣,不晓世事,惹了不少麻烦,但那也并非我所愿,有谁喜欢顶着草包的名号过一辈子?因为受伤,现在女儿的脑筋忽然清楚了,这不是好事吗?娘亲怎么这般不高兴?当家夫人的胸怀如此,连亲生女儿都斤斤苛责计较,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有损您的名誉?”
“是啊,是啊,三小姐说的有道理。”
听高嬷嬷也开口替白浅欢解围,倒是引起了她的几分关注。看样子,母亲身边也是有得力的人在的。
高嬷嬷是叶蓉的乳母,自幼照顾她长大,又在她出嫁时跟随她来到了白家,可谓是对她这个小姐鞠躬尽瘁。是以,高嬷嬷的话,叶蓉还是会听进去几句的。
“夫人,老爷难得来,不若老奴去给老爷烹碗茶来吧。”
高嬷嬷这一适时的‘提醒’,叶蓉才恍然意识到光顾着生那个不肖女的气,她都忘了着人备下老爷最爱喝的茶了。
“嗯,你快去。茶要大红袍。另外再端些时新的果子来。哦,点心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