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道出事实而已。大嫂是想自己走出去呢?还是我叫来蓝陌把您‘请’出去?据我所知,蓝陌那个人可不太温柔,更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白浅欢声寒如冰,不想再与这种人废话下去,夙亦宸那里还等着她‘医治’呢。
连若水将嘴唇咬出了微微的青白之色,纵然不甘心,可她也心知肚明:白浅欢这个恶毒的女子,说得出她就一定做得到。想她堂堂的侯府大夫人,若真是被一个护卫连拉带拽地给弄出去,丢了颜面不说,她以后还如何在侯府扬威立势?如何再让下人们服从于她、听命于她?
临走之前,不忘恶狠狠地宛瞪白浅欢一眼。今日之事,她连若水记下了。等到来日,这新仇旧恨她再跟她一起算个清楚!
‘闲杂人等’总算都被清了出去,白浅欢松了口气的同时,面对的却是又一个‘难关’。
别看她在连若水面前说得理直气壮,真要她tuō_guāng了衣服帮个男人取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说这个男人是她丈夫,可两人在此之前并没有过‘肌肤之亲’,这么做,着实为难了她一个尚不经人事的姑娘。
只是她也不能再迟疑下去了。虽说方才玄墨影与蓝陌为他运功输入了内力,解去了他身上的霜冻。可是寒气逼体,他仍然没有脱离危险。
想到此处,白浅欢心神一定,带着三分坚毅的表情将衣衫褪尽。随后,她光裸着身躯钻进了被子里,抱住他冷寒如冰的身体。
人的体温并不很高,用来暖除他身体里的寒气是最恰当之选。过程的艰辛可以抛除不计,只要能让他好起来……
白浅欢忽然间意识到,她对这个男人再也做不到最初的‘无动于衷’。他受伤了她会心疼,他如此的折磨自己,她会感到忿然。连若水对他纠缠不清,她会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现在想想,这就是‘在乎’吧?
伸出手,轻轻碰触他逐渐褪去了青紫之色的脸。以前没注意到,这张脸,原来长得这般清俊无双。可以想象,若非他的双腿残疾,如此一个集‘美貌’‘能力’‘家世’于一身的优秀男子,会是多少姑娘趋之若鹜的对象?难怪就连‘大嫂’都对他‘虎视眈眈’……
“傻瓜,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说可以让我去分担,何必要自己为难自己?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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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腥了,亦宸,你终于醒了,可吓坏我了!”
看见床上男子睁开了双眼,连若水喜极而泣。似是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太过,忙用帕子拭了拭眼泪,若无其事地吩咐了丫鬟,“快,拿杯水来,要温水!”
怜儿依照主子吩咐,忙不迭端来一杯温度适中的水。连若水接过水杯,就要喂着夙亦宸喝下去、
“我自己来吧!”夙亦宸淡淡的声音明显透着一丝疏离。
连若水不由得黯下了眉眼。十年了,亦宸对待她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难道他一点也看不出自己对他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