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昕闻言,怒色立刻盈满双眼:“好一张利的嘴。见到本侧妃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如此的言之凿凿。来呀,给我掌她的嘴。叫她看看,这摄政王府里谁才是主子!”
“是!”
方才向白浅欢叫嚣的那位大丫鬟向董昕福了下身,然后便带着一抹阴恻恻的冷笑走近白浅欢,扬手便欲甩了巴掌下去。
谁知她的胳膊刚扬起来,却被白浅欢一把握住,又狠狠甩下。
见她反抗,董昕气得脸色微微发青,“好个贱蹄子!本侧妃要教训你教你礼数,是你的福气。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白浅欢听了,忍不住哂然一笑。这般颠倒黑白的话语,她听了如何能不笑?和着这位‘董侧妃’想教训她,还是她的福气了。不过她来虽然是来了,却不代表可以任人鱼肉。
清眸忽而渗入了一丝冷厉,白浅欢转头吩咐扈娘安排给她的一名侍女:“去搬把椅子来吧!”
侍女领命而去。
董昕只道这椅子是搬来给自己的,见她还算识时务,怒气也不由消减了几分。然而,当看到椅子搬出来时,这女人丝毫相让的意思也没有,竟是自己悠然悠哉地坐了上去,她一时忍不住变色,怒指着白浅欢,厉声道:“给我打,打她的耳光。今日,本侧妃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懂礼数的贱蹄子不可!”
音落,平素里便仗势着董侧妃之势在王府里作威作福的几个老妈子立刻蜂拥而上。看那一副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白浅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却在那几个老妈子正要动手的时候,一道温沉却凝着冰霜之寒的声音倏尔传来。
“谁敢动本王的人?”
一句‘谁敢动本王的人’听得在场之人无一不变了神色,尤以董昕的表情最是难看。
先是让这贱人住在‘凤阁’,王爷又公然称她是他的人,如此荣宠又给了贱人脸面,难不成王爷真有意要将这贱人封作‘正妃’???那她怎么办?她这两年来的汲汲努力岂不都要付之东流?
不,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婢妾请王爷的安!”
福身,行礼,姿态纤纤却难逃故作优雅之嫌。
轩辕明耀竟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了一身素白衣裙未刻意装饰却依然美得惊人的白浅欢。
见她依然坐在椅子上,即使看见他来也没有任何起身问礼的意思,他不由得弯唇一笑。如此个性,让他对她的兴趣愈发浓重了起来。
“王爷,您可要为婢妾做主啊。这贱……这女人丝毫不将婢妾看在眼里。藐视婢妾,岂不就在藐视我摄政王府,藐视王爷您。这样的人,婢妾想要教教她规矩也无可厚非吧?”
董昕声音含着无尽委屈,趁机往白浅欢身上泼尽脏水。哼,想来王爷对这贱蹄子也只是一时兴起。这两年,纵然王爷侍妾成群,也没有一个人能盖过她的风头。王爷仅有两个侧妃,一个是她,另一个虽是世家名门的小姐,却是个病痨子,素日里参汤不离口。是以,王府里的大事小情平素都由她把持着。王爷待她更是宠爱有加。她就不信,王爷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贱蹄子而驳了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