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怕怕散雨有功,本是该封赏的,但是接下来的旱灾却让首领很难有心情封赏她。≧小,..o坊间传言,这旱灾的根就在苍蝇怕怕的那一张嘴上,要求惩罚苍蝇怕怕的声音却是经常传到首领和色子的耳朵里。
到底该不该惩罚,首领很是纠结了一阵子,就在拿定了主意要惩罚苍蝇怕怕的时候,旱情突然结束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首领到底还是感念当时苍蝇怕怕不顾生命危险冒死骂天的精神,应苍蝇怕怕的要求封了她一个“在部落里行走”的职位,意思是苍蝇怕怕可以在哼哼部落随意走动,不必向上级请假。这是一个闲职,没有什么权力和油水,也没有升床位。不过,苍蝇怕怕却还是很满意的,床不床都无关紧要,“天做被子,地做床,天下皆家,云游四方乐逍遥。”
苍蝇怕怕走遍了哼哼部落的山山水水,那风土龙情,历史掌故,地理形势颇为熟悉。亦可预测天气的变化,推算吉时良辰。不过后两者她说会泄露天机,一般很少展示。
苍蝇怕怕游踪难觅。后来又申请到别的部落去游玩,首领给她身上绑上了通关文牒——一截绑了首领一根尾毛的桂枝,桂谐音为“贵”,意思是我们请贵部落以贵宾的身份接待来自哼哼部落的客龙。尾毛是首领的印鉴,也是首领和部落的象征,见面者都是要拜的。
苍蝇怕怕喜欢结交天下说客,一起谈天说地,谈古论今。也切磋用词之法,语调语速之技,还有诸多语法修辞论辩技巧等等。
这几日苍蝇怕怕正好云游回来,色子将首领的意思同她说了。她欣然应允,她说早闻吹毛之大名,如今有缘相见,也是一大幸事。色子提醒她不要因为仰慕名声而误了大事,一定要公事公办,并将首领的谈判目标做了说明。苍蝇怕怕表示一定会办到。让色子和首领放心就是了。
色子交代完毕,心里却是老大不自在,说破天是自己的偶像,想见却又不敢见,他担心的是说破天会说漏了嘴,把五味园的事情给说出来,自己在哼哼部落将再难立足了。实际上,自从上次说破天走了之后,色子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担心自己如果长久下去,一定会抑郁的。
过了几日,说破天便以大使的身份再次出使哼哼,还是色子接待的,色子提起五味园的时候,说破天却装作没有听到,顾左右而言其他,色子明白。说破天不会说出去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了。
这次谈判的地dian和上次还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除了上次列席的那些官员之外,多了一个谈判代表——苍蝇怕怕,那苍蝇怕怕并没有坐在床上,而是站在床边,见说破天来了,急忙施礼道:
“早闻吹毛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道貌岸然,请受长缨一拜。”
那苍蝇怕怕说完之后,果然行跪拜大礼。
那说破天道也听过苍蝇怕怕的大名,没有想到在这里见面了。心想,这可是一块硬骨头啊,不像哼哼首领和色子之流好糊弄,而且刚才道貌岸然一词明明是贬义,她却用来赞美我,这不是故意要损我不成?看来,这斗争已经开始了,于是,她急忙还礼,并说道:
“我对长缨先生也是仰慕已久,今日幸会,我真是三生有幸,得悉先生谈吐高雅,口蜜腹剑,愿意洗耳恭听。”
好一个吹毛,用“口蜜腹剑”对“道貌岸然”,贬义对贬义,至少算个平手。
“哈哈,说得好,”苍蝇怕怕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先生,不知道先生肯否赐教?”
“我们先谈正事,谈完正事,其它的都好说。”说破天说道。
“您说的正事是何事?”苍蝇怕怕说道。
“和平谈判之事,吹毛奉首领之命来哼哼谈判,是为了谋求两部落之间长久的和平相处,”说破天说道,“其它事情等谈完了正事也不晚。”
“只要回答了我的问题,和平之事好说。”苍蝇怕怕说道。
说破天看看首领和色子,他们都diandian头。于是说道:
“那反过来就是,如果我回答不上您的问题来,这和平的事情就免谈了?”
“吹毛先生学识渊博,自然没有答不上的问题,”苍蝇怕怕没有正面回答,一边恭维,一边将问题说了出来,“我有一事不明,这世上到底是先有的恐龙,还是先有的恐龙蛋?”
这问题刁钻啊,恐怕再有两亿年也没有谁能回答得了的,首领和色子并在场的官员们心里都兴奋不已,但是他们都没有表现在脸上,他们想看看这个大名鼎鼎的说破天如何在他们面前发窘的。
“先有恐龙,后有恐龙蛋。”说破天不假思索的说道。
大家差dian笑出来,这是根本就没有答案的问题,蛋孵龙,龙下蛋,这是循环的问题,所以说破天自然是输定了。
“恐龙哪里来?”苍蝇怕怕紧追着问道。
“蛋孵化出来的。”说破天说道。
“您不是说先有恐龙,后有蛋的吗?这不是自己打脸吗?”苍蝇怕怕说道。
“我说的是蛋,而并非恐龙蛋。恐龙蛋,顾名思义,就是恐龙下的蛋,没有恐龙自然就没有恐龙下的蛋,至于第一只恐龙从何而来,或者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或者树木变成的,或者是上帝造出来的,即便是真的从蛋里孵化出来的,那颗蛋也不是恐龙蛋,或者是苍蝇蛋或者蝴蝶蛋也未可知,但是绝对不是恐龙蛋。”
在场的每个红毛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