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附近住了下来。
我将自己的软床让给了小鳄鱼,这样做,可以避免伤口接触地面,也有助于晚上保温,这样,或许小鳄鱼会好得快一些吧。
鳄鱼是食肉动物,靠吃水果显然是难以满足身体的需要的,所以,我们一方面给它采摘一些水果,另一方面,我们也想法设法捕猎一些小型动物给它吃,捕的多了,小雅的口粮也就有了。这小雅自然也是喜欢吃荤,没有了荤腥,就叽里咕噜叫。
不过,这小雅也是很懂事的,当食物少的时候,她是不会和小鳄鱼争的,她宁可跟我们一起吃水果。
但是小鳄鱼的康复却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快,部分伤口出现了红肿和流脓的现象。这可能和我们缺少一些关键的药有关系,一些珍贵的药材这里没有,有些药材需要特别炮制才有效。还有就是洗伤口的时候也许没有洗得很充分,留下了脏污。另外就是医者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外面包扎的是一种叫做“翼龙衣”的东西,其实就是恐龙蛋里面紧贴内壳的一层薄膜,当时由于用得急,自然无法找到翼龙衣的,只好用树叶来代替了,不曾想效果差得很远。
这翼龙衣倒是并不限于翼龙蛋,是蛋都可以的,牡丹和朱顶红便去找来一些恐龙蛋,将蛋清蛋黄喂给小鳄鱼吃,翼龙衣用来给它包扎伤口。
我们给小鳄鱼重新处理伤口,将脓血洗掉,再次敷上了药,并且在外面盖了一层翼龙衣。
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伤口处理的很干净,我们将小鳄鱼抬到一处泉眼旁边,用洁净的泉水反复冲洗伤口,然后将经过简单炮制的药物敷在上面,并且需要强调的是。我在密林中找到了一种叫做“云南白药”的特效止血疗伤的草药,经过炮制后为小鳄鱼敷上,效果真的非常明显,伤口愈合的非常快。
我坚持每日给它换一次药,这样可以随时检查它的伤口怎么样,可以及时处理坏烂死的部分。不让它传染。还有一点,我没有跟牡丹和朱顶红说,那就是,翼龙衣是只能用一次的,每次更换药。都需要很多恐龙蛋的,牡丹和朱顶红得到处找恐龙蛋。这里有两个好处,一来小鳄鱼康复需要很多营养的,光靠吃水果显然是不行的,虫子它好像不怎么爱吃,捕猎又显得血淋淋的,恐龙蛋营养丰富,正好可以为小鳄鱼补充营养;第二个好处。我也是想锻炼牡丹和朱顶红野外生存的能力,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艰难险阻一定会很多的,锻炼一下也是有好处的。
小雅基本上是跟着牡丹和朱顶红的。或者去采药,或者找恐龙蛋,顺便捕食,遇到特殊情况也可以及时的向我汇报。有时候,小雅会中途回来,跟我叽里咕噜一番。我把给部分蛋清和蛋黄给小雅吃,她一般是不吃的。示意我,只是给伤员吃的。她不需要,我说,很多,伤员用不完,她才会很矜持很优雅的伸出嘴来,将那些蛋清蛋黄轻轻的吸到肚子里,像蜜蜂采蜜似的,而且眯着眼睛,我能看出她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我知道小雅并不是因为贪吃才回来的,她也在担心我的安全,因为这里只有我独自守护在小鳄鱼旁边,怕我这儿万一有什么意外,她可以帮忙或者将消息传递给牡丹和朱顶红的。所以,她在我这儿叽里咕噜一会儿,就拍怕翅膀飞走了,过一会儿又飞回来了。她在我和牡丹朱顶红之间飞来飞去。
田豆则独自去拈花惹草了,日出而出,日落而归。我们的头和尾巴就是她的家。
田豆很少有中途回来的时候,牡丹称呼她为“野丫头”,她听了之后,动动触角,过后又是我行我素了。
我则整天守候在小鳄鱼的旁边,喂食、换药、保护,以及康复训练。小鳄鱼也习惯了我在它的身边,只要我在,它便显得很平静,一旦我离开一会儿,它就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了。正因为这样,我就承担了照顾小鳄鱼的任务,牡丹和朱顶红则负责采药和找恐龙蛋以及找食的工作。
经过我们十多天的照顾,小鳄鱼的伤口都渐渐愈合了,精神状态也很好,骨折的地方也基本长好了,它可以独自走路,我们休息的时候,它会绕着我们转圈,有时候蹭到我们身上,做一些亲昵的动作。
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鳄鱼,只是听说鳄鱼是很凶猛的,但是通过和小鳄鱼的相处,我们发现,它们也是有温柔的一面的,特别是这个小鳄鱼,和我们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
“鳄鱼的品种有很多,这种鳄鱼可能温顺些。”牡丹说道。
“你了解它吗?”我说,“你知道这种鳄鱼的名称吗?”
“不知道,”牡丹摇摇头说,“我对鳄鱼的分类没有研究。”
朱顶红说道:“古龙有云‘螟蛉有子,蜾蠃负之’,这小鳄就像我们的养子一般,我们就称呼它们为‘养子鳄’如何?”
牡丹笑着说:“主意倒是不错,但是我们只养了这一只小鳄鱼,这样称呼是不是以偏概全啊?”
“没有关系,”我说道,“反正我们也不跟其它的鳄鱼打交道,就叫这小家伙为养子鳄好了。”
从此之后,我们便称呼这个小鳄鱼为养子鳄了,或者省略掉后一个字,就称它为养子了。
养子一天天活泼起来了,在草丛中窜来窜去,有时候会离开我们的视线,独自去觅食,往往鼓着肚子回来的,甚至还会将一些好的肉给小雅带回一些。
因为养子鳄已经康复,我们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儿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