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饮尽了水吃力的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妇人三十上下,眉眼生得极为清秀但是终日的田间劳作让她的皮肤粗糙黝黑,双手也是老茧横生。
方才抱她时,透着衣裳她都感到了在粗糙的起伏。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菜色的面容与枯黄的发丝让她原本的魅力消失殆尽。没有一个三十岁女人该有的魅力。
她穿了一件灰色的粗麻布裙,上着蓝色短袄,大大小小的补丁布满裙面看得出来是旧衣经年了。
“姐姐,你醒了。太好了!娘,你看姐姐醒了。”这声音清脆悦耳,流露着浓农的喜悦之情。
苏溪朝着声源看去,小男孩约三岁左右,一双明亮的眸子极为漂亮。尽管他的小脸满是污垢,但是他的笑容也足以让苏溪感到了温暖。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方才注意到这母子两穿的都是古人的风格。她这是在剧组吗?她明明记得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生摘下了口罩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又活过来了,一切太过诡异与陌生。
陈氏看着闺女陌生呆痴的表情鼻头一酸又忍不住要哭出声来。她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难道就痴呆了吗?她还那么年轻,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累了,想休息会”苏溪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在陈氏的帮助下再次陷入了梦境。陈氏拉过被子埝好了被角,长长的叹了一息才将文文抱走。
“听说西屋那个煞星醒过来了”刘氏一边对境梳理着发髻,一边侧首对里屋的少女道。
“嗯”少女吱了一声,继续手里的剪裁。刘氏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一时气愤抄起桌上的绣帕就丢了过去。
“你到底听没听呀!”她这么费心费力还不是为了他们两兄妹。
拾起床上的绣帕顺手折好,放进秀萝里。少女接过刘氏手里的梳子轻声道“娘呀!你就是瞎着急,就算那个废物活过来了又如何?不就是多吃几口饭吗?她一个贱奴生的又能比得过我和大姐吗?再说她要真的死了,家里的活谁干啊!我可不想干粗活,我的手可是全村最美的。”
刘氏有些不太同意闺女的看法,但是仔细一想确实是如此。四丫头虽然三锤打不出一个屁来,但是干起活来却是一把好手。
苏溪明明记得自己在办公时突发了心脏病,因为全公司就她一个人在加班所以当她被送往医院时也晚了,抢救无效。她灰暗的人生刚刚有了一点色彩便发生了这样的事。
回看眼前的小房间和她的私人豪宅简直没法比。灰暗陈旧,木质结构简单的房梁铺了茅草。顶部结满了蜘蛛网,空气里飞舞着灰尘洋洋洒洒。
她手旁的床帐也是简陋之至,发黄的麻布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杂色补丁的被子让她无比怀恋自己的蚕丝被。这由木板简单搭建的床也是吱吱嘎嘎的响着,苏溪想会不会她转个身就散架了。
“溪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上天保佑我家姐儿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患上绝症呢?”苏三郎双膝跪地朝着门口拜了拜,一边念念有词的道。
“你是谁?”
闻语那男人一下子怔住了,半天缓不过神来。“我是你爹爹呀!溪姐,你忘记了吗?你小时候经常黏着我要和我一起上山。”
苏溪错愕的张开了嘴,那么年轻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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