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黑夜中闪烁着点点光芒远远便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苏溪一如往日般劳累到现在才准备入眠。刚刚灭了灯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轻轻缓缓的逼近。那两人交谈的声音也传到了耳朵里。
“快一点,把桐油都浇上去”
“大哥,真要这样做吗?”其中一个人颤颤巍巍的道
“那婆娘说了,后果她承担。再说,放了火我们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了”
好啊!原来是要杀人放火到底是谁那么恶毒。苏溪心想着,轻手轻脚的拿了门口栓门的木棍朝外面看去。两个黑衣人正来来回回的把桐油搬下马车。
“你们是谁?”
突然听见那声音,吓得两人立刻回头看。苏溪趁着机会立刻敲晕了其中一个人变大声的喊着“救命啊!抓贼啊!”
“死丫头你乱叫什么?”那黑衣男子害怕的哆嗦着,举起手里的火把才发现面前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姑凉。苏三林听见叫声,当即披了衣服便提着锄头冲了出来。一时间小院子里便来了许多人,那两个黑衣人五花大绑的被抬起来,在村民的吆喝中走向了苏家祠堂。
村长九叔还打着呵欠,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这不是隔壁村的王癞子和陈皮吗!”这两个人无恶不作是出了名的赌徒,特别是陈皮。
“九叔,就是这两个人刚才准备放火杀人,这桐油就是他们带来的。”苏三林上前一步道踹了一脚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陈皮。
“真是无法无天了,直接送官府吧!我现在就拟写状纸”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是苏家二奶奶刘氏让我们来的”那陈皮一听要把自己扭送官府顿时害怕得什么都说了。旁边的王癞子显然要镇定一些知识黑了脸瞪着苏三林。
“竟然是苏家二房”
这一下便变成了家事了。陈老太太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那儿媳妇所为,羞愤的差点无地自容。
“好,很好。按规矩谋财害命是要送官才是”苏溪冷然一笑,看着二叔苍白的脸色。后者抿着唇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刘氏“母亲,我要休妻”
“三弟,是我一时糊涂。都是苏溪那个贱蹄子说话辱骂了我所以我才一时气不过。求你原谅二嫂”刘氏恶毒的目光死死的瞪着苏溪,恨不得将那张笑脸千刀万剐了才是。
“二嫂一时之气竟然是要我三房全家老小的命,如何能原谅你”
“是我的错”刘氏哭得一脸狼狈,那胭脂水粉顿时五颜六色脏乱不堪。
“刘氏,你别多说了。按规矩要不就是送官府,要不就是一百大板。你选择吧”村长摸着胡须皱眉道。
“三林啊!你二嫂也是一时糊涂。毕竟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你为大家考虑还是算了好吗”陈老太太一想到还有两个孙子要读书,自然不能为了刘氏而成为大家的诟病。
“娘,她可是要杀了我们三房啊!”
“我知道,可是,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陈老太太心虚的看了眼苏三林,从前,他是不会这样直接反驳自己的现在竟然如此叛逆,都是哪个丧门星惹的祸端。想着便冷眼看向了陈氏“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嫁入苏家便没有一天顺心过,你勾引了我儿子的魂魄,你所生的那个苏溪也是个狐媚子。小小年纪手段如此残忍六亲不认,都是你”
“照奶奶这样说我们三房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苏溪眼看着便宜娘被欺负顿时也忍不住出言。下一刻却被苏三林呵着“你一个女儿家家的,退下”
“娘,二哥是你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吗?”母亲偏心他一向是知道的,可竟然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苏三林想到这心了寒了“族长,有劳你写状纸了”
“你这个逆子”陈老太太真没有想到三儿竟然半分不给自己情面,顿时举起手里的拐杖便打了下去。便宜爹生生的受住了,那拐杖断成两节落在地上一时间便宜娘泪水直流“三郎”
“您打了打了,家也分了。从今以后,苏三林只为妻子儿女而活,母亲保重”
苏溪红了眼看着上面那高大的背影,古人愚孝若不是陈老太太枉顾自己一家的性命只怕爹爹一直不会醒悟的。
刘氏最终还是捏送到了公堂,然而她又一个做姨娘的女儿此时便也大事化疗,小事化小了。刘氏只是被监禁了一个月便又回到了家中,苏溪冷冷一笑果然是权势的滋味让人着迷。这个结果她早就想到了。
“小姐?你在笑什么”
“苏姨娘请我喝茶,自然该乐”苏溪看着那桌子上的请帖目光只是淡淡一扫。
可白叔却是狠狠的一抖“只怕是宴无好宴”
“我自然知道,绕不过就不如直接面对吧!”横竖她苏溪可不是个吃素的。
三日后,如意楼。
苏溪特意穿了身崭新的齐胸襦裙,青色的裙摆和绿色的半壁衬托着她清灵的绝美姿容。苏娇眼里闪过一丝嫉妒,那个面黄肌瘦形如乞丐一般低贱的人短短一年不见竟然出落得如此漂亮。甚至比大姐苏婷还更让你移不开眼睛。她才十三岁还未及笄却已经初见天人之色,若是再长开一些。
“溪姐别客气,坐吧”再美又如何,那穷酸的家庭连一支像样的珠花都有不起更何况进这如意楼吃饭。想到这,苏娇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不知道姨娘找我来所谓何事?”
那鲜红的豆蔻磨砂着杯沿,十指纤纤。看了眼苏溪“你为何要为难我母亲”
“怕是姨娘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