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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清澈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晒在床上。⊙。⊙
王焱一把将小雪貂从脖子上扒拉了下来,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没睡相了。王焱伸着懒腰,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看来昨晚喝得实在太多了。
他依稀记得,和小兔妹妹还有闻人蔷薇一起玩三人斗地主,赌注是农民输了罚一杯酒,地主输了罚两杯酒。而且大家都只能靠体质硬扛,不准用法力啊真气之类的玩意散酒。
一开始大家玩得还很矜持,结果越玩越奔放。喝到最后红酒不过瘾了,开始换度数高的洋酒。幸好玩到深更半夜时,小兔妹妹率先扛不住了,现出了原形。
她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大白兔,然后在房间里蹦来跳去,玩得很嗨。
呼!
王焱吐出了一口浊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不由苦笑了起来。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是精彩啊。一想到昨晚小兔妹妹现出原形后的可爱憨态,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抽搐。
“吱吱~”昨晚一起疯玩的小雪貂,也是有些宿醉未醒,撒着娇扑到了王焱怀里,挂在他脖子上不肯下来。毛绒绒的尾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的挠痒痒。
“嘿,你这小东西还真是越来越皮了。”王焱哭笑不得的拎起了它尾巴,幸好这小东西道行还浅,将来要是化了形还得了?
蓦地,一个苍老悲愤的声音陡然响起:“臭,臭,臭小子,你你你,你放开本王的乖乖孙女。”
那声音,就像是一道惊雷般在王焱耳畔响起。
吧嗒!
小雪貂掉在了王焱肚皮上,然后它“吱”得一声高亢的尖叫,嗖得一下钻进了毛毯里。它那模样,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只是,这小东西藏得也没水准了。半截屁股和尾巴,还露在外面呢。
王焱也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情?本王,本王是谁?与此同时。一把重型战锤出现在了他手中,坐在床上,目光警惕地四下扫量,精神力全启,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了在内。
不过。说话的人呢?
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子。难道,对方会隐身术?
“臭臭臭小子,你眼睛长天花板上了吗?”床沿下,传来那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本王在这里。”咄咄,两下木棍戳地板声响起。
王焱翻身一瞅,表情瞬间凝固了。
只见一只肥嘟嘟的大号松鼠,正站在床边。用很愤怒的眼神盯着他。
如果仅仅是只大松鼠倒也罢了,关键是它还穿得挺人模狗样。衬衣、马甲、领结一样都不少,下半身是一条笔挺的西裤和铮亮的大头皮鞋。那张松鼠脸上,左右对称的长着三根长长的胡须,胡须明显精心打理过,油光贼亮,须尾微微向上翘起。
它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式的无框眼镜,头顶一撮黑色的毛发向后梳了个油亮亮的大背中分头。一爪背负在身后,一爪拄着根绅士拐杖。眼镜片下的眼神。愤愤地盯着王焱。
虽然它外表是一只大松鼠,可浑身上下,充满了民国时期留洋老学究的范儿。君九龄
“哼!你,你还知道有这个爷爷?”大松鼠老脸板着,全身都在颤抖,显然被气得不轻。用拐杖连连戳着地板,咄咄咄个不停。
王焱眼角微微颤抖,这只大松鼠再戳下去,这实木地板就得报废了。
“吱吱。”小雪貂身躯一窜,啪啦到了对方后脖子上去了,小脸蛋挂着迷人可爱,讨好的笑容。在大松鼠脸颊上亲昵的蹭着,“喳喳。”
这种撒娇方式,是小雪貂常用的招数。但是很明显,对这只大松鼠特别管用。没过几秒钟,那只板着脸准备生会儿闷气的大松鼠就宣告投降,拐杖一丢,回头宠溺地抱住了小雪貂:“我的宝贝乖乖孙女哟,爷爷也好想你。”
王焱眼神有些发直,还真是……小雪貂的爷爷!
前些天好像还听炮叔提过,管小雪貂的爷爷叫貂爷。看来,这只大松,不,大雪貂应该是只生猛的角色。
两只雪貂,亲昵了会儿后。貂爷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一板,咳嗽了两声,威严地说:“小雪,先给爷爷下来,爷爷有话要问你。”
小雪貂似乎还是有些畏惧大雪貂发怒的,老老实实地跳了下来,双爪负在背后,扭扭捏捏地站在了地板上。
貂爷捡起拐杖,一手驻地,一手背负。眼神很严肃的盯着小雪貂:“爷爷问你,你和这臭小子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同时,“唰”地一下,拐杖头指到了王焱脑门子前。出手速度之快,王焱依旧难有反应,不由心头惴惴,一滴冷汗从滑向了鼻尖。不过心头倒是不怕,这貂爷只是误会了而已。
自己向来对小雪貂照顾宠爱有加,当做宝贝一样呵护的。说不定因为自己宠爱小雪貂,人家貂爷一高兴,赏自己件神器装备呢。呵呵!
“吱吱~”小雪貂娇羞地捂住了脸,扭着腰背了过去。羞羞地,轻轻地喳喳了两声。
王焱脸上的笑意僵住,嘴角微微一抽,心头直发凉,你这小东西这是什么表情?别整得一出好像是某个千金大小姐,对穷小子芳心暗许的羞人模样啊?貂爷会误会的!
貂爷全身颤抖不已,拐杖缓缓地放了下去,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良久之后悲呼了着:“苍天啊,大地啊。我大雪山一脉,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这么个!这么个,唉!”
一连三个惊叹号,充分表达了貂爷心中的悲愤不平和道不尽的委